第一百八十四章 震惊答案

洛雨从超市出來，看到对面刚好也出來了的宁亡，宁亡对洛雨摇摇头，洛雨顿时明白，他那里也沒有人。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整个小镇的人都消失掉了吗。还是说，他们因为某个原因聚集到了某个地方。

洛雨站在超市门口陷入了沉思，这时，一阵音乐声响起，洛雨仔细一听，那音乐声从街道的另外一头传來，应该是埙发出來的，随之而來的似乎还有别的声音。

洛雨看向声音传來的方向，而此时他才发现，街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起雾了，街道那边虽然也都在灯光的照耀之下，但那边的情景却是什么都看不清。

殷风他们也听到了那声音，不再去搜索那些空了的房子，來到大街上站在洛雨身边一起看向街道的另一端。

随着声音越來越近，他们也听清楚了那除了“呜呜”的埙声之外的声音是什么，那竟然是脚步声，是杂乱无章的脚步声。

听那脚步声，就知道來的人不少，难道是出去的人回來了吗。还好不是失踪，不过他们大晚上的不吃饭去做什么了。

洛雨疑惑地看着那团浓雾，等人群渐渐靠近，浓雾里露出几个人影，让洛雨有些奇怪的是，那些人走路的姿势有些僵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随着从浓雾里走出來的人越來越多，洛雨他们都感觉出了不对劲來，那些人的走路姿势都是一样，速度不快，而且十分僵硬，就像是一些电影里的丧尸一样。

殷风拍了拍洛雨，指了指一边的房子，又指了指街道的另一头，洛雨会意，向后退出了一段距离后，小跑几步借力，直接跳上了街道旁边那并不高的房顶上，然后猫着腰往屋顶的后方走了走，让街道上的那些人看不到他，这才继续猫着腰往人群來的那头跑去。

洛雨屏息凝神，跑得很快，但他的脚步很轻，几乎都沒有什么声音发出。

这时，街道上的那群人也终于走到了宁亡他们的视线之内，宁亡看着那些僵硬的身影，都快呆住了，他怎么说也是见过血的人，也曾经拿着刀带小弟们跟人火拼过，但面前这些绝对是超出了他的认知。

“我去，这他妈的是在拍电影吗。《生化危机》第几部啊。”宁亡看了看四周，就像是在摄像头一样。

“那些人不对劲，我们快退出去。”黄诚喊了一声，就要向后跑，可他沒跑两步，就看到他们來时的方向，居然也有一群人走了过來，他们已经把街道的那边封了起來。

黄诚看着两边的人，就知道他们被包围了，如果围着他们的是歹徒，他倒是也不会害怕什么，毕竟做了这么多年的警察了，可是围着他们的这都不知道是什么，怎么看都像是电影里的丧尸啊。

“害怕就上屋顶躲着，不怕就跟着我上。”殷风的双手蓦地亮起了幽蓝色的火光，正是他的幽冥火，他将双手在身体两侧举起，就这么施施然走向了人群。

“游戏里的丧尸我打多了，真的还是第一次见，倒是可以试试看好不好玩。”宁亡笑了笑，走进旁边的一家土产店，拿了两根木棍出來，把其中一根扔给了黄诚。

黄诚接过木棍，放在手里掂了掂，那是镐柄，分量不轻，但是很结实，做武器的话倒是合适，他抬头看向渐渐靠拢过來的人群，眼睛里已经沒有了丝毫的害怕，既然躲不开，就只能上了，作为一个老警察，这点心理素质还是有的。

殷风他们跟那群就像是丧尸一般的人交上手的时候，洛雨还在朝着那埙声传來的方向狂奔。

这些屋顶上并不平坦，上面堆积了一些东西，还有房子与房子之间有一段矮墙，不过这些都不能影响洛雨的速度，沒几分钟就跑到了头。

在街道那头，是一个小广场，小广场上此时全是人，都在排队等着往殷风他们那里走，这些人全都是迈着僵硬的步子，像是一群丧尸似的，不过洛雨知道，他们绝对不是丧尸，因为他们身上沒有死气，也沒有阴气。

在广场的另一头，有一座教堂，那教堂是附近最高的一座建筑了，在教堂的顶端，有一个十字架，十字架横着的那部分，上面坐着一个人，是一个女孩，在她旁边还有一个人站着，他手里拿着埙，正“呜呜”地吹着。

发现了目标，洛雨弯下腰藏了起來，他稍微等了一会，可广场上的那些人却还是沒有走光，照这个速度，等他们走完了，殷风他们估计也完了。

洛雨观察了一下地形，从屋子后面跳下了屋顶，绕了很远一段路跑到了教堂的后面，还好这镇子里的人都被集中了过去，要不他还不好潜行过來。

教堂的后墙很高，不过这难不倒洛雨，他跳起來在后墙上的窗子一借力，就窜了上去，洛雨小心翼翼地靠近屋顶上的那个十字架，一直沒有发出哪怕一丁点的声音，不过在他距离那两个人还有四五米的时候，还是被发现了。

“真是沒想到，堂堂洛雨，居然还有这么偷偷摸摸的时候。”十字架上，那个女孩晃着小腿，转过身來戏谑地看着弯着腰的洛雨：“你不会真以为我们沒发现你吧。”

“周乐瑶。居然是你。”洛雨惊讶地看着转过身來的女孩，她居然是当初洛雨跟洛雪在夜市上遇到的那个丢了钱包的人，当时他就感觉周乐瑶很危险，只是后來一直再也沒有遇见，所以就沒有在意，沒想到现在遇到了她。

“可不就是我吗。”周乐瑶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似乎是因为被认出來而开心：“沒想到你还记得我，真是荣幸。”

洛雨沒有搭茬，他直起身來呼了一口气：“既然早就发现了，那怎么不阻拦我。你们就这么有自信，能够在这么近的距离挡住我。”

“挡住如何，挡不住又如何。”周乐瑶扶着旁边站着吹埙的那个男人，在十字架上转了个身，面朝洛雨坐着：“你是不是猜测，那些人是被这埙曲控制着，如果打败了我们，埙曲断了，他们就会恢复正常。”

“难道不是吗。”洛雨往旁边走了走，让自己站得更稳了一些，以便随时可以出手。

周乐瑶笑着摇了摇头，她拍了拍身边的男人，那男人停止了吹埙，慢慢转过身來。

刚一看到那男人的侧脸，洛雨就认出了他來：“步崖，果然是你。”

然后洛雨第一时间看向小广场，只见虽然埙曲停了，广场上的那些人却还是沒有恢复正常，甚至在那些人身上开始有了死气弥漫出來。

洛雨知道那些人肯定是出问題了，因为那死气瞬间就浓郁到了让人不舒服的程度，明显是救不活了，他看向步崖和周乐瑶，语气严厉：“你们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们这是害了几千人的性命。”

步崖沒有说话，只是呆呆地站着，周乐瑶又笑了笑：“几千人的性命。也沒什么啊，医科大还有一万多人的命等着我们去收呢。”

看着洛雨几乎冒火的眼睛，周乐瑶摇了摇头：“我们当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可是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洛雨大喝：“我在想办法救那些人的命。”

“可是那些人的命值得你救吗。你知道自己为什么而活吗。知道自己这一世轮回的意义到底是什么吗。”

周乐瑶一口气提出了三个问題，却不等洛雨回答，就又继续自己回答：“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

周乐瑶从十字架上跳了下來，扶着步崖，感受着秋天的夜风：“你知不知道，你其实是我们的首领转世，想当年，你可是魔界的君王。”

原本听见周乐瑶问的那些问題，洛雨想起了夏天曾经跟他说过的那句话，，“你不知道我为什么死，就像你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活着一样。”

洛雨曾经很多次地思索过这句话的意思，可都沒有结果，今天听到周乐瑶问他为什么而活，问他这一世轮回的意义，洛雨便第一时间想到了这些，本來他还以为周乐瑶会说出什么有深意的话，可沒想到周乐瑶却是说他是什么魔界的君王转世，让洛雨瞬间失去了听下去的兴趣。

“你是不是觉得我在胡扯。”周乐瑶看着洛雨脸上的表情有了些微的变化，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虽然洛雨沒有回答，但周乐瑶当然猜得到答案，她从步崖手里拿过那个埙，在手里把玩着：“天地末法，想要修习法术之人，都必须进行灵启，灵启时的异象，可以反应出灵启之人的资质，你可知，佛门近几百年來，资质最好的人是谁。”

洛雨一愣，这个他还真不知道，当初他灵启的时候，小师叔也问过同样的话，但他并沒有说到底是谁，所以洛雨一直都不知道答案，他后來拜托师兄帮忙查阅过寺里的典籍，可关于这个，寺里不知是沒有记载，还是被抹去了，总之沒有查到。

佛门传承已久，五台山更是佛家圣地，如果五台山都对此沒有记载，那恐怕这世上是沒有典籍记载这些了。

根据小师叔当时的表情，以及如今周乐瑶又问到这个來看，那资质最好之人一定有着不凡的影响，可说实话，洛雨并沒有了解到这段时间里有哪位高僧有了震惊佛门的功绩，也沒有听说有谁背叛佛门带來巨大灾难，这人的身份真的是很难猜。

周乐瑶抬头看看洛雨，就知道他肯定不知道答案，她看着洛雨的眼睛，慢悠悠地说道：“那资质最好之人，正是你在五台山上的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