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倾歌诧异的看向冷玄夜,“瑞王爷,臣女今日真的感谢瑞王爷!”

叶倾歌看着已经行动起来的寒风连忙开口,“虽然我现在能力不足,但只要瑞王需要我帮忙的地方,我一定就会做到的。”叶倾歌说得极其认真,这是她对他的承诺,但前提肯定是在她回去之前。

只是冷玄夜对此似乎并不是很在意,神色毫无变化,甚至更加清淡至有些冷漠,“不用。”

叶倾歌诧异的看着冷玄夜,她没想到他会拒绝得如此直接,她更没想到自己第一次对一个人的承诺就这样被拒绝了。

冷玄夜目光清淡的看了一眼叶倾歌,没有再有过多的话语,侧身越过叶倾歌,带着暗辰便走了。

叶倾歌呆愣在原地。

被留下的寒风也一脸迷茫,他不知道王爷为何会突然这样对待王…叶小姐,之前明明什么都维护着的,明明从王爷看她的神色里他们也都能看出一丝与别人的不同。

直到冷玄夜的身影消失在远处,只留一片白影昭示着刚才有人在那里路过时,叶倾歌才收回目光,走了两步,意识到身后的人,轻启唇瓣,“你不用跟着我,回去吧!”

寒风未动,像没听见一般。

“回去禀告你家王爷,即便他不需要,我说过的话还是算数的。”

寒风还是没有挪动脚步,依旧在原地,亦步亦趋的跟着叶倾歌。

叶倾歌也不想管他,毕竟他主子是瑞王不是她,这样想着的她便也抬步向皇宫外走去,她不必去天牢了,因为刚才张公公来给她说过,父亲和叶家众人会被直接送回叶府,她现在回去等着即可。

当叶倾歌到达叶府大门处的时候,寒风转身便要离去,叶倾歌急忙叫住了他,

“你是叫寒风吧?还有件事想麻烦你。”

寒风转身,看着叶倾歌,颇为恭敬,“叶小姐请讲。”

虽然自家王爷不知道突然又发了什么疯不理叶小姐,但常年跟在冷玄夜身边的寒风还是有数的,不敢不理叶倾歌。

叶倾歌从袖子里将之前老头给她的玉佩拿了出来,递到寒风身前,

“这是我在天牢的时候一个老头给我的,他说拿着这块玉佩去找你家王爷,你家王爷就会放他出来,当初我既答应了帮他,自是要做到的,可是你家王爷如今想必也不愿见我,所以还望你能代劳,把这块玉佩给你家王爷,让你家王爷能把那个老头给从天牢里放出来。”

叶倾歌说了一长段话,直到最后一个字说完,寒风的目光依旧盯着身前的玉佩,一转也不转。

他不会记错,自家王爷也有一块这样的玉佩,只是王爷的那块玉佩似乎要稍微暗淡一些,不如叶倾歌手里这块碧玉通透。

至于叶倾歌所说的老头,寒风知晓,说的便是他家王爷的师父,华罗师尊。

寒风忙不迭失的接过玉佩,抬头看向叶倾歌,隐隐有一丝兴奋,“师……老…老头没有说其他的了吗?”

叶倾歌轻轻点头,其实,老头说过,让她不要把玉佩给瑞王,可是,她现在不把玉佩给瑞王的话,他就不能出来了。再者,她相信冷玄夜的为人。

寒风见此也只好收回好奇的神色,依旧看着叶倾歌,“叶小姐放心,属下必定将其亲手交于王爷并原话转达。”

叶倾歌轻轻点头,寒风也不再多留。

待寒风走远后,叶倾歌这才转身走到叶府门前,等待着叶朝他们的回来。

叶府府门上的封条已经被揭了下来,时隔半月,原本光鲜亮丽的叶府在这一刻竟有些萧条。

片刻,远处传来马车哒哒的声音,叶倾歌转身看去,是叶朝他们回来了。

“父亲。”

叶倾歌上前几步,对刚从马车上下来的叶朝恭恭敬敬的一礼。这一礼,也表达着她的歉意。

叶朝应了一声后,便转身将老夫人也从马车上扶了下来,看着叶府大门,似感叹似高兴,“回来了。”

老夫人没有过多的动作。只是在身旁嬷嬷的搀扶下,一步一路的向大门走去,饱经沧桑的语调,“有什么进去再说,别再成了笑柄。”

叶朝听此也不再耽搁,顺着老夫人的步伐,看了一眼叶倾歌便也进去了。

叶青则依旧还是跟在叶朝身后,没有多大的变化。

刚下马车的叶倾烟看见前方的叶倾歌,怨恨的话语便不曾遮掩的传来,“你竟然还敢在这儿!你竟还有脸……”

后叶倾烟下马车的林氏听见叶倾烟的话连忙上前捂住里叶倾烟的嘴,看向叶倾歌的神色带上了一丝害怕,“大小姐宽恕,烟儿欠管教,妾身会处罚她的。”

叶倾歌疑惑林氏这一百八十度的改变,神色淡淡,“先进去吧。”

紧随着林氏母女身后的是李氏母女,李姨娘神色还算和蔼的看了叶倾歌,恭敬的行了一礼,叶倾雨跟着李氏的动作,中规中矩,直到经过叶倾歌,全程不敢看叶倾歌一眼。

叶倾歌对此不置可否,叶倾雨当初既然决定了那般做,那么从她动手的那一刻就应该想到现在甚至以后她将面临的一切。

“小姐!”

夏梅欢快的声音拉回了叶倾歌看向叶倾雨的目光,转而唇角上扬,看向向她跑过来的夏梅以及身后疾行着的冬竹。

看到她们两人完好如初,叶倾歌悬着的心也终于回归到原处。

“有没有受伤?”叶倾歌还是不放心的打量着两人。

“没有没有!”夏梅高兴地回着。

“劳小姐挂心了。”冬竹还是一样的沉稳。

“嗯,那就好!先进去吧!”叶倾歌看着还想说话的夏梅,先她一步开了口,转身进了府。

夏梅冬竹听此,也只好收回口中的话,跟上了叶倾歌的步伐。

许是当日事发的突然,也没人来打扫,又是初冬的时节,所以府中各处尽是一种凋零衰败之色,若不是偶尔有几个下人走过打扫,叶倾歌都会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

“小姐,这次可真是吓坏奴婢了,原以为去到牢里可以看小姐,结果却把我们关在了其他处,都不知道小姐怎么样……”夏梅说话的声音里仍旧有着一丝后怕。

叶倾歌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笑着道,“别怕了,现在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