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时候,杜荷特地让人在山上打了几只獐子,在顺风处烤着玩儿,飘香四溢,诱惑着山谷里的人。

第三日已经有人支持不住,开始有守卫的兵卒跑来投降。

杜荷大张旗鼓的招待,请投降的兵卒饱饱的吃了一顿。

那些守在谷口的守兵见投降不但不问罪,反而送好吃的,哪里还待的住,一个个都都往唐军这里跑

陈子瑜急了连杀了六名逃兵,以求杀鸡儆猴。

结果猴没有儆成,此举还彻底的激怒了兵卒,连合起来将陈子瑜给绑了送到了唐营。

山谷里的其他人见老大都让唐军给擒住了,也失去了反抗的意思,一个个的都认罪投降。

在杜荷的步步为营下,耗时大半年,终于将李建成的余孽一网打尽。除了在营救巴宇兴的时候,他们伤了几个兄弟,从头到尾己方是零死亡,可谓战果赫赫。

杜荷乘坐军船押着所有俘虏从钱塘江停泊靠岸,以江南巡察使的身份宣布了陈子瑜、云卓、周振威、苗庆等人的的叛国罪名,并且查封了振威武馆,支持陈子瑜的一些世家也一并抄家,家人财物,押送往长安。

一时之间,江南上下人心惶惶。

在处理好公务,争对瘟疫一事,杜荷也找到了刘仁轨。

刘仁轨在祝贺杜荷大功告成的同时,也先杜荷禀告了这些日子,他们调查的结果。

“大人,我以将大人的意思传给各地刺史,经过调查,得到了一致的回应,在各地都没有传来大人所说的那种会长斑点晕眩的疑难杂症,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刘仁轨曾是杜荷的部下,深知自己这位上司的干略,更知他不会做无意义的事情。虽然他不知杜荷为什么要这么做,但对于他的话没有任何犹豫就执行了。只是不论刘仁轨怎样深入细察都没有发现任何状况。其他地方的刺史也是一样,直到确性自己没有任何的纰漏,这才来禀报此事。

对于这事,杜荷一直记挂在心,直到听刘仁轨如此一说,这才放心。以刘仁轨的心细,他说没有就一定没有了。

虽说刘仁轨已经调离了他麾下,成为一州刺史,但杜荷还是将他视为自己人,也没有隐瞒,于是也将李逸风的情况告诉了他。

刘仁轨点头赞同:“大人顾虑的是,这份忧民之心,仁轨自愧不如,在这方面我会注意的。”

杜荷一笑,鼓励道:“好好干一州刺史,造福一方。只要能够取得业绩,以的才华相信很快就会调回长安,成为京官,一展所长的。”

杜荷告别了刘仁轨,马不停蹄的赶往龙井村,拜会了武媚娘。

武媚娘笑着恭喜杜荷旗开得胜,脸上却有些伤感。这贼人擒住了,也就意味着他们不用在假扮情侣了。

两人都没有说话,气氛意外的尴尬了下来。

过了许久,武媚娘才开口问了一句:“什么时候走?可不可以最后陪我游一游西湖?”那双魅惑众生的眼睛期盼的望着。

“押送犯人刻不容缓……”杜荷见武媚娘神色黯然,心中隐隐一痛,怜意大起,心弦也隐隐颤动,改口道:“不过抄家还需要一定时间,明天动身离去的时候在游一游西湖也并不无可。”

武媚娘“咯咯”一笑,俏脸雨过天晴,笑道:“那我们走吧”说着很自然的拉着杜荷的手臂,亲昵的往西湖走去。

杜荷摇头苦笑,也不知武媚娘先前是真伤心还是假伤心。

唐朝风气开放,类似这种相拥游玩并不少见,也没有人说些什么,只是他们男俊女俏,正是极为少见的才子佳人,还是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西湖依然是美的,但游玩两人心中却充斥这离别的伤感,行程不免充斥着一股叫做伤感的情绪。

不过没有离别的伤感,又哪里会有重逢的喜悦?

虽然不舍,但当天夜里,两人还是依依惜别了。

杜荷返回住处,迎面就得知李逸风醒来的消息。

杜荷大喜:“这么说是虚惊一场,李兄好了”

负责看守李逸风的护卫摇了摇头道:“没有,大夫说情况反而更加严重了。”

杜荷暗惊,直往李逸风的屋子走去。

那是府衙最偏僻的房间,走还未走到近前就听到屋里传来了阵阵的低吼声,那是李逸风的声音。

来到房门口向内看去,立时大吃一惊,在他眼前李逸风四肢都被捆绑了起来,身子不住的扭动,似乎在承受着莫大的痛苦,不由道:“怎么会这样?”

大夫无能为力的走了出来道:“我也不知为何,这疫病太古怪了。病人病人以后,浑身就犹如万千蚂蚁在爬,奇痒难忍,胡乱抓挠,甚至不知疼痛为何物,抓的身上血淋淋的,让他抓挠下去,不堪设想。权宜之计,只能将他绑住。对此,我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了。这疫病实在太怪,将军,还是另请高明吧”

看难以自制的李逸风,杜荷感同身受,一个人疼痛可以忍受,但却不能忍受瘙痒,哪怕再坚强的人也不行。

杜荷想起医治皮肤病的方法,让人准备茶叶水给他洗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