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将粮车作为护栏,围成了一圈,将南诏军n*至圈内。房遗爱的出现,正意外的堵住了南诏军的退路。两军无意间完成了一个默契配合,将南诏军包了饺子。

这一下陌刀军的实力完的体现了出来,霸气威武的陌刀挥砍在人的身上,直接造成的结果就是对方失去战斗力,这还是在砍偏了的结果。如果砍到了要害,那根本没得说,中招者连百分之零点一的生还希望也是没有。

鲜血四溅,人仰马翻。

在陌刀军强悍无比的实力下,稳居上风的南诏军渐渐的支撑不住了。

蒙难的脑子里一片混乱,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自诩麾下强兵,步战无双,可面对陌刀军那恐怖的爆发力,竟然连抵抗之力也没有。

这完是单方面的屠杀……

其实造成这种结果倒也不完归功于陌刀军的强悍,科技的差距也在其中。就好比冷兵器与热兵器,任有雄兵百万,对上原子弹,那都是菜。

陌刀军除了拥有一把无坚不摧的陌刀以外,每一个人身上都披着五十余斤的步人甲,寻常的刀剑难以伤他们分毫。南诏地处偏僻,冶炼技术落后,他们的兵器大多质量低下,很难给步人甲造成很大的伤害。

此消彼长,骁勇的南诏军自然而然的让陌刀军吃的死死的。

胜负渐渐的分晓了。

鲁强头晕脑涨,已经记不清自己杀了多少人,挨了多少刀了。

现在他心底别提有多郁闷,心中是万分的后悔,早知如此,就不为了那一点点的钱,出卖唐军的情报了。

出卖情报,钱固然是来得快,可是也得要有命花才是啊。

原本鲁强已经做好了充足的打算了,他知道因为自己透露了消息,很可能会遭到袭击,早在最初就决定做一个逃兵,趁乱逃离战场。

他身上揣着钱,哪里还不能去?

结果一切都如梦中幻影,都是异想天开。

唐军根本就没有如他所愿的乱成一团,在裴行俭合理有效的指挥下,即便是实力不济,抵挡不住南诏的攻势,军队也没有混乱,而是在一点一点的反击。

鲁强位于第一线,他的左右都是唐军。唐军对于逃兵的惩处是异常严苛的,独自一人根本退不得。兼之唐军骁勇,若非主将溃逃,兵卒极少出现逃兵,他也只能随着指挥不断的战斗在第一线上。

他人品不行,武艺倒还不错,杀了不少的南诏军,身上多处负伤,却还能站着,挥刀自保。

鲁强一刀砍倒了一名兵卒,趁机左右远远望去,只见唐军的各色旗帜稀疏地搅入了人山人海之中。一会儿几面旗帜彼此合为一团,一会儿又分散开来,向数万敌人的大军纵深突击。再向前看,在最远处屹立着“房”字的旌旗:一员唐军主将冲杀在最前面。那独特的衣甲,骇人的陌刀在人群中就如杀神一般,一刀劈出,少说也有五六人毙命刀下。

有他在,我们能赢。

鲁强脑中生出了这个念头,高喝一声,奋起余力,随着洪流举起了战刀。

连小人鲁强都受到了鼓舞,更别说其他兵卒,唐军士气大幅度上升。

在前后夹击之下南诏军越来越是吃力,蒙难纵容有万夫之勇,也难有回天之力,见支持不住,一咬牙,不得已下了突围的命令。

他选择突围的方向,正是鲁强所在的方位……

蒙难还是有些军事水准的,他撇开了房遗爱的陌刀军,以运粮军为突破后,一举突围而出。

尽管裴行俭在第一时间就察觉除了南诏军的意图,奈何手中没有强兵能够抵御南诏军的突围,只能最大限度的拖住他们,给陌刀军多争取一下杀敌的机会。

裴行俭麾下的运粮兵实力不足,追击有被反歼的危险。房遗爱的兵,实力倒是有了,奈何速度不够,也只能眼巴巴的瞧着他们突围去了。

裴行俭让人打扫战场,自己亲自去迎接房遗爱,与之相会。

“房将军来的及时,若非将军及时赶到,我裴行俭就要成为大唐的罪人了。”裴行俭深知这粮草对于唐军的重要性,对于及时赶到的房遗爱那是怀有百万分的感激。

因为杜荷的关系,房遗爱与苏定芳的关系不错,算是好友,对好友的徒弟,他也显得很是热情,笑道:“我不了解什么情况,可也看的出来,们打的很顽强……我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吐蕃还会有那么多的兵马,他们都让老大*成了老鼠,这些兵怎么来的?”

裴行俭道:“应该是援兵,如果我没有猜错,这是松赞干布藏的一张牌,是他国援兵。其实我也有一事不明……为什么他们会出现在我军的粮道上,准确无误的算准时辰,布下伏兵。”

这个问题在裴行俭的脑海中存了有一阵子了,自从发现敌袭之后,他就有着这个疑问,只是当时的情况不允许他多做考虑,现在战斗胜利,这个问题再次的浮现在他的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