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莺不知道跑到那里去了,白朗没有找到,他走到了徐明宇家附近,想了想还是没有去找徐明宇。

关莺应该不会那样的,再说了他现在主动去说,反倒是显得比徐明宇矮了一等。

等回到家里,他又拿起电话,这电话刚要拨出去,却又落下了。

现在装的都是座机,打到徐明宇家里,接电话的很可能是周新春。

莫名其妙的,白朗现在都觉得面对周新春很心虚。

到底是没敢,“去他娘的。”白朗咒骂了一声。

关莺在县城里溜达了一圈儿果然就去了徐明宇的家里,她去的时候,老人正带着孩子们午休。

周新春一个人坐在电话边儿发呆。

“新春?”关莺喊了门也没人应,正好门开着就进来了,这一进来就见她一个人傻呆呆的在那里坐着。

“你这是怎么了?”关莺的话刚一问出口,周新春的眼里就有一行清泪落了下来。那眼睛睁得很大,眼泪就是控制不住的往下淌。

关莺吓得不轻,“新春你可别吓唬我呀。”

然后就听她哇得一声,然后手很快捂住了嘴巴,扑在了关莺的怀里。

关莺这个时候多少有些明白了,肯定是周新春接了什么电话,知道了什么消息。

她有些害怕是白朗告诉的,便结结巴巴地道,“刚刚是谁打来的电话?”

周新春摇头不说话,关莺上前按了重播给拨回去了。

那边儿是个女人的声音,似乎很年轻,“怎么想开了?你快点跟他离婚,我都坏了他的孩子了。你一个乡巴佬,别占着茅坑不拉屎……”

对方的话很快,关莺别说做了老师了。这出身带来的活计却是一点都没有落下,冷声骂道,“我草你娘的,不知道廉耻的小骚货,生吧,生个孩子没**!我……%¥#”她也是够了,好多年没耍厂子骂的都不待解气的。

不过对方已然没了方才的嚣张,显然是有些蒙圈儿。

似乎是吵架没吵赢,那边儿又打电话过来。

周新春还未如何,最近她和徐明宇怎么样,她是心知肚明。她是不自信,没有那个能保存住这个家庭的自信。

她也很想骂那个女人,可骂那个女人管用吗?原因不还在徐明宇的身上。

周新春觉得自己满腹委屈,为了这个家她真是操碎了心。

帮着他看着老人孩子,还要照应着他生意上的里里外外的大小事务,好让他专心在外面谈生意,而他就是这么回报自己的吗?

真到了这个时候,周新春不知道怎么和对方吵架,更不知道她心心念念爱着的这个男人究竟还值不值得她挽回。

可她凭什么要挽回,周新春的心情十分的复杂。

一股怨气冲到了她的头顶。

那边的电话还一直在响,关莺气得将那个电话线拔了,“绝不能这样,更不能拱手相让!”

好端端的一个家就要被一个不知道哪来的野狐狸给毁了。

关莺十分的生气,竟然比白朗找小三还要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