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擂棒是鳅鱼**喷来,夹枪棒是巨蟒窠中窜出。大擂棒似连根拔怪树,夹枪棒如遍地卷枯藤。两条海内抢珠龙,一对岩前争食虎!

斗了十几回合,洪教头怕输了锐气,把棒横起舞动,舞出无数棍影,这招叫做把火烧天势!

山士奇也横起棒舞动,打出一片棒影,这招叫做拨草寻蛇势!

洪教头喝一声:“来,来,来!”,便使棒迎头打下!

山士奇往后一退!

洪教头上前一步,提起棒,随即又砸下了一棒!

山士奇看洪教头的脚步已乱了,便把棒从地下猛得向上一挑,旋即猛得横扫使出一招乌龙摆尾!

洪教头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躲避不及时,进而被棒稍扫中了臁儿骨!

“啊!”

洪教头撇了棒,扑地倒了!

柴进大喜,喊道:“拿酒来,我要跟士奇贤弟吃上一碗!”

见此,李衍暗自摇摇头,心道:“这位柴大官人还真是有钱任性,自己人被打了,不管不问不说,还要跟打了自己人的人喝酒,仗义豪爽不假,但未免少了一丝人情味,难怪他空有偌大的义名,却一个心腹都没有!”

阮小七、武松、竺敬,包括广慧,全都上去祝贺山士奇胜了这一战!

等山士奇来到李衍身边,李衍也拍了拍山士奇的肩膀,还简单帮山士奇整理了一下锦袍。

那边,羞颜满面的洪教头见柴进看都不看他一眼只顾跟李衍等人说笑,心中一酸,然后踉跄着站了起来,之后一瘸一拐的离开了柴进的庄子……

其实,求贤若渴的李衍不是没动过收下洪教头的念头,可这洪教头太过心胸狭窄、傲慢狂妄、目中无人,关键是他的本事又不是特别出众。

所以,犹豫了一番之后,李衍也就打消了收下洪教头的念头。

……

在柴进的庄上只待了两天时间,李衍就带着阮小七等人离开了,并没有等不久之后就将配到沧州的林冲。

李衍之所以如此,原因有四:

一、李衍不能确定林冲过多长时间才能来沧州,而他却不能离开水泊梁山太长时间,别忘了,水泊梁山可是还有王伦那个不稳定因素。

二、李衍担心洪教头在羞怒之下跑去报官,要知道李衍现在的身份可是巨寇,纵然柴进家有丹铁劵,可也不能太过招摇了。

三、李衍急切想亲眼见证一下这个世界到底有没有神仙道法,进而了却自己的一块心病。

四、现在的林冲,还是那个对朝廷、对高俅抱有幻想的林冲,这点从他舍弃恩爱的老婆、隐忍董和薛霸这两个想要他命的恶防送公人就不难看出,不经历风雪山神庙,林冲是不会对朝廷和高俅生出绝望的,进而也就不会心甘情愿上梁山,也就是说,现在见林冲也无用,莫不如在水泊梁山静候林冲上山。

李衍所不知道的是,他前脚刚走,后脚距沧州只有七十来里路程之地,鲁智深对林冲说:“兄弟,此去沧州不远了。前路都有人家,别无僻净去处,洒家已打听实了。俺如今和你分手,异日再得相见。”

这一路之上,鲁智深要行便行,要歇便歇,董、薛霸哪敢争辩,甚至连高声说话都不敢,鲁智深念及林冲身上有被董、薛霸虐待的伤,还给林冲弄了辆车,让林冲可以坐车赶路,好不享受。

鲁智深又取出一二十两银子与林冲,把三二两与两个公人,道:“你两个撮鸟!本是路上砍了你两个头,兄弟面上,饶你两个鸟命。如今没多路了,休生歹心。”

董、薛霸道:“再怎敢?皆是太尉差遣。”

接了银子,却待分手,鲁智深看着两个公人又道:“你两个撮鸟的头,硬似这松树么?”

二人答道:“小人头是父母皮肉,包着些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