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思媛这人,说懒她是真懒,但她勤快的时候,谁也拦不住。为了早日造出机械表,她同赵有钱收拾铺盖直接住进了厂房。早起晚睡,加班加点的忙活。

皇帝还明里暗里查了问了好几次,生怕这两口子造什么秘密武器……

不出一个月,就有了效果,他们已经造出了——制造机械表的工具……

与此同时,铜、铁、钢、金银、宝石等材料也都准备好,接下来,就正式开始研究机械表了。孙思媛这会儿可是干劲十足啊!

这么些天,孙思媛一直窝在厂房,不是看看图纸,就是画图和讲解图纸,虽然不干鼓风抡锤那样的体力活,但早早晚晚的熬着,整个人瘦了一圈,脸色也苍白了许多。她整个人,也就一双小眼睛还在闪闪发光。赵有钱心疼她,让她注意休息,她左耳听右耳出,该干嘛干嘛。

好在,缪晾晾的请帖把她拉出了厂房。

小马儿满月了,缪晾晾请吃满月酒。

“我的天,居然都快到十月了!时间过的好快!”回到赵府,孙思媛不禁感叹。

是很快啊,一转眼布莱克已经在换毛了,每天都掉毛,整只狗半秃不秃,丑的不成样子,本来呆在屋里吃小骨头呢,一听到孙思媛的声音,抛下骨头就躲起来了,可惜叮叮当当的声音暴露了它的位置。

“哎呀儿子,你怎么这么丑了?”两只手把布莱克抓起来,孙思媛心疼的看着它。“这是营养跟不上还是咋地,怎么掉毛掉的这样厉害?”

赵有钱瞧一眼布莱克,也觉得它丑的看不下去。

“但凡小狗,总要经历的,只是布莱克严重些而已,夫人不必担心。”蒋大嫂宽慰孙思媛:“过了这阵子,就好了。”

“对了,还有宝宝。”孙思媛放下布莱克伸手想抱蒋大娃,又缩回来——两手沾的全是狗毛!

掸干净双手,甚至还舀水洗了一下,孙思媛才回来抱蒋大娃。她在心里默默决定:回头给布莱克喂些青草和灵泉水,看看能不能帮它度过这个时期!

“七月那会儿我正忙,也没想起来给宝宝办个满月酒。”抱着蒋大娃,孙思媛一脸遗憾。

“无妨,不是什么要紧事。”蒋大嫂笑笑宽慰她,只是那笑里,藏着深深的苦涩。不是因为孙思媛,而是因为他们夫妻的身份。

“唉,已经错过了,那就没办法啦,等宝宝周岁,我们好好办,好不好呀?”孙思媛做鬼脸逗蒋大娃。

蒋大娃伸出小手想要抓她,嘴里“咯咯”的笑。

为了参加小马儿的满月宴,孙思媛买了六身宝宝小衣,从满月到周岁的都有,再心疼的拿出一个黄金孔明锁,她想:人家都说送长命锁,我偏要送个独特的!

孙思媛换了一身漂亮的新衣裳,请小玉姑姑帮她梳头发。小玉姑姑看不惯她那苍白的脸色,还给用了点胭脂,然后,两口子带上礼物骑着马就出门了。

东启院孙思媛已经很熟悉了,进门前先和黑龙打个招呼,然后自己把马送到马棚,直接略过了门童……

虽说缪家是大户,但小马儿的满月宴并没有大办——可能是因为长孙长曾孙姓马,一家子都气不顺呢……

缪晾晾刚坐满月子,这会儿可能蹦跶了。

“你们不知道,这一个月我都要憋死,要憋疯了!天天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都要馊了!”缪晾晾同几位小姐妹谈坐月子的事。不给洗头不给洗澡,不给下床不给吹风,不给……这日子,对一向爽朗豪气的“缪天王”来说,简直是折磨!

众小姐妹没有坐过月子的,都叫她细细讲。

缪晾晾这人似乎自带“招甜”的体制,在座的七八个姑娘,有三个叫“甜”的,一个是赵府小学的鲍甜,还有两个孙思媛不认识,分别叫“顾甜”、“屈甜”。

鲍甜长相不绝美,但人家是女博士级别的学霸;这顾甜、屈甜,论长相也比不过缪晾晾,但胸比缪晾晾还大!

孙思媛低头,瞧瞧自己的小馒头:哎,你们俩到底还发育不发育了?

满月宴,同其他宴会没什么区别,吃吃喝喝、玩玩乐乐,主要是分享主家的喜事,见证孩子的成长。

当然,要是大办,那估摸着是想借机收些礼金、拉拉人情什么的……

反正孙思媛来这儿,就是为了看宝宝和吃饭的。

在吃这件事上,缪家从来不会辜负谁,打从开宴,好吃的就没断过。赵有钱坐在别桌,同马尔内他们一起喝酒,孙思媛这边,几个小姐妹喝着“橙汁”。

这橙汁,是先前孙思媛和缪晾晾一起捣鼓出来的,没有各种化学添加物,口感不如孙思媛在华夏喝过的橙汁饮料,但胜在新鲜正宗,真材实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