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看见锦离身后的这个人,那些奴仆的脸色才稍微缓和一些,于是乎,就看见那些奴仆纷纷行礼,“司年君安。”

司年君?是那个司年君吗?他怎么会在这儿?不是说受了风寒了吗?、

锦离转身,果然,引入眼帘的是男子玄色的锦袍,上面的花纹带着华贵之色,他依旧戴着那玄色面具,目光冷冷地盯着锦离,那眼神之中带着几分轻蔑和看不起,随后便是认出她的浅浅的愠怒。他冷声开口:“下去。”

那些奴仆行了个礼就这样下去了,花园之中百花齐放,如此好的春色却只有二人欣赏着,不免有些诡异。

司年君甩袖坐下,“不是让你离开了吗?你倒好,直接进来城府?”

他语气没有丝毫的不悦大那是却有几分无奈。

奇怪的很。

“司年君早就知道我不会那么轻易地离开?”

司年并未回答,只是将目光从她身上转移到茶杯上,随即自顾自地道:“我劝你,在这里还是不要动歪心思。否则,你的生死可不是你自己能够掌握的。”

她也不甘示弱,“我的生死?还轮不到外人来衡量。司年君多虑了。”

“我不在乎你的生死,只希望你等会儿亲自跟城主说,你不想要这门亲事。”

什么?为什么?

“什么?”

司年视线慢慢往上抬,接着就是些许的不耐烦,饶是以前,一个小辈敢在自己面前这样,她直接一掌挥过去。什么样的身份该做什么事情,以前她一直呆在莲川,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这样几个月出来一看,真的是没想到小辈居然大放阙词到这种地步了。

是时候该让前辈来教教他怎么做人了。

少女嘴角露出几分坏笑。

这一笑,直接让司年心口一颤,这神情甚是熟悉,但是却给人的感觉不是同一种。

“我做不到。”

司年一愣,“什么?”

锦离也坐下,坐在他对面,自顾自地倒了杯茶给自己,随后还十分悠闲地吹了吹,随即子啊此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做,不,到。”

言辞神情充满着挑衅,司年心中的怒火悄悄被点。

司年站起身,狠狠地甩了一下袖子,随即负手,“我言尽于此,做不做得到是你的事,只希望往后你不会后悔。”

为什么会后悔?真是莫名其妙?

锦离努努嘴,撇了眼司年远去的身影。

天天摆着个臭脸给谁看?

她打心底就不太喜欢这位司年君。

夜晚十分,她试了试喜服,大小正合适,甚至都不用调整大小,锦离是天生的衣架子,不管什么款式的衣服,衣裙穿出来都是合适,合身,甚至带着独特的美感,单单抛去现在的面容不看,光看身影也是位活脱脱的美人。

晚上的房间里只剩下她一人,她自己在镜子面前欣赏完之后,就收了起来。

半个时辰后,她一直在思量着明日的婚礼,这婚礼绝对不能进行,也不知道阿渊怎么样了,是否已经安全回到了不照山,是否已经沉下心来专心修炼,是否成功飞升了,对于飞升上仙这件事情她对少年有着足够的信心,他一定能够成功飞升的。

她想少年了。

不行,得尽快见到城主才行,锦离再次悄然隐没于黑暗当中。

城主殿。

锦离正要进去,就看见城主殿里烛光闪闪,她才隐身走到门口,就听到了一些不该听到的东西,只听到城主和林中正在暗自商量着什么。

城主的语气有些沉重,“事情办的如何?”

“小公子最后还是答应了。”

城主沉沉地叹了声气,“罢了罢了,这也是他自己的劫数,就当是他的功德了。”

“城主慈善,就不知道小公子会不会知道城主的一番苦心了。”

锦离听的一头雾水,随即还是办正事要紧,于是并指间,一封符出现在桌子上,她静静地注意着殿中的情况。

“林中,去看看那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