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忠闻言,端起酒杯,道:“我王忠今日在此发誓,定然不会令梨花山庄的两位山庄失望,若是有违此誓,叫我王忠不得好死!”他一说完,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一举一动间透着一股豪迈之气。

“好,素某也敬王大侠一杯!”素方天将端起酒杯,与王忠二人同时一饮而尽,接着二人又喝了几杯,不一会儿,沈鹤吟已经回来了。

沈鹤吟将一个盒子递给王忠,道:“王大侠要的东西就在里面,但今日天色已晚,你就暂且在庄内留一宿,待明日再出发,至于马匹,就由我梨花山庄来准备吧!”

杨业给王忠的千里马在来大名府的途中已经被那些身份不明的人给杀死,如今若无骏马,恐怕五月难以到达汴京,加之连日奔波,又有重伤在身,休息一宿自是最好,正所谓磨刀不误砍柴工,当下一抱拳道:“多谢二位庄主!”

王忠接过盒子,打开一看,只见得里面装有一块精钢铁块,上面刻有许多字,内容是表彰素方天和沈鹤吟的,他不由问道:“这就是丹铁券?”

“不错,这正是先帝爷赐下的丹铁券,可免死罪,持之如圣上亲临!”沈鹤吟道。

王忠小心翼翼的将其收好,三人又喝了几杯,这才罢席。

一抹残阳挂在半边,余晖洒下,天地间都被染成了红色,梨花飞落,映着霞光,竟像是染血一般,但依旧洁白无瑕。梨花山庄的大堂之上,素凝菡与沈竹轩已经跪了将近一炷香的时间了。

“说,你今日错在何处?”沈鹤吟的声音中带着一股威严,令人难以抗拒,在他的身旁,却是站着一位美妇,她就是沈竹轩的娘亲孟琴

孟琴柔声道:“轩儿,快给你父亲认个错!”

沈竹轩向着沈鹤吟一拜,道:“父亲,孩儿错了!”

沈鹤吟回过头来,道:“错了就要罚!”

“伯父,这不关竹轩哥哥的事,是我要他带我下山的!”素凝菡急道。

沈竹轩这时却是大声道:“一切都是孩儿的错,与菡儿无关!”

素方天这时瞪了素凝菡一眼,道:“你们两个都要罚!”

素凝菡与沈竹轩闻言,都闭上了嘴。沈鹤吟道:“贤弟,菡儿这丫头虽然顽皮,但是既然有轩儿受罚,我看他就免了吧!”

素方天道:“这丫头如今已经越来无法无天了,若不罚她,恐怕以后会更不知道轻重!”

孟琴这时脸色一冷,道:“你们罚轩儿,他一个男子汉我就认了,但要是敢罚菡儿,我未来的儿媳妇,这是断然不可的!”

在这个家里,素方天的妻子生下素凝菡的第三年就去世了,而今其实这里最有话语权的却是孟琴,这些年来,素凝菡都不知道犯了多少次错,但都有她宠着,素方天自然是束手无策。当下素方天与沈鹤吟相视一眼,都颇显无奈,最后只决定惩罚沈竹轩,而且都罚得极轻,只是罚到后山去面壁思过,抄写梨花山庄的庄规。

沈鹤吟看向沈竹轩,神色忽地严厉起来,道:“即刻收拾东西上山!”

孟琴能够在这家里横行,一来是沈鹤吟的宠溺,二来是素方天的尊敬与容忍。今日沈竹轩与素凝菡犯下的错,才处罚这么轻,这个时候沈鹤吟让沈竹轩上山,她是不好意思再说什么了。

沈竹轩只得回去收拾好东西,然后便向着梨花山庄的后山走去。还没走得一百步,但见得前面的大石头上坐着一位白衣少女,不是素凝菡是谁?

“你怎么在这里?还不快回去,天马上就要黑了!”沈竹轩道。

素凝菡哼道:“谁叫那般逞强,明明是我叫你下山的,你都帮我定罪了,我还能在家里待着吗?”

沈竹轩闻言,温和道:“你比我小,我保护你是应该的。”

“你比我也没大几天,别整天拿这个来压我,对了,伯母老是说我是她的儿媳妇,这儿媳妇是什么东西呀?”素凝菡年纪还小,对于许多事情都理解不过来,

沈竹轩面色不由一红,他比素凝菡要懂事一些,道:“就是!就是你以后要和我一起生活,就像我父亲和娘亲一样。菡儿,您愿意做我的新娘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