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了摇头,陈寒把那一丝少有的感伤驱逐出了脑海中。

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在眼前,正确的说是集中在那宽阔的座位上。

如果自己在那刚刚的梦中没有记错的话,最后帝辛拿出的那把剑,好像就是在这椅子上掏出来了。

陈寒目光一闪,眼神牢牢的锁定在了那腾飞的玄鸟身上,他用手缓缓的摸到了那玄鸟的头部,这种鸟类的体型并不算大,眼下的这个雕像其实是增大了无数倍雕琢在上面的。

高高扬起的禽首仿佛就如同一柄冲天的利剑一般。

他用手缓缓的握住了那前端禽鸟的脖子处,浑身真气推动,猛然向后一拔,刹那间,一声清脆的剑鸣声响起,一把奇形怪状的剑就出现在了陈寒的眼前。

陈寒眼中露出了一抹喜色,没有理会一旁唐洛那震惊的眼神,将剑放在眼前仔细的打量了起来。

如同之前在记忆中所见的,除了裸露在外的地方由淡金色变成了暗金色,而剑的剑身部分却是由青铜铸造,想来也对,毕竟那个时候,对于铁器的运用还是十分的粗浅,自然不会出现铁剑这种东西。

不过,青铜自然也有青铜的好处,那便是虽然坚固程度肯定不如,但是真气的传导性却要远远地超过一般的铁制剑。

他的剑柄处并不如一般的长剑一般有着那圆圆的剑口,而是如同禽鸟的喙一般,尖尖的延长了很长一部分,看上去很是古怪,甚至让人有一种两边都是剑的错觉。

而剑首同样如此,有着一种完全不对称的美感,甚至连上下都是起伏的。

剑身上细长无比,即便陈寒见过无数的剑,但是也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剑身仅仅只有一指细,而剑尖却尖锐的吓人,剑身足足有超过一米五的长短。这让陈寒有一种仿佛不是华夏的古剑而是那种西方的击剑一般。

虽然经过了五千余年,可是居然没有一丝生锈的痕迹,陈寒甚至能在那剑身上还找到一缕反光出来。

看了一眼那展翅欲飞的玄鸟,中心出现的这一个缝隙,显然就是在这里面被拔出来的长剑

“这是?”

唐洛惊呼出声,轻轻捂住了被面罩遮掩住的红唇,眼神中露出了不可思议之色。

陈寒眉头一挑,看向了那边的唐洛,问道:“你认识这把剑?”他本来只是随便问问,根本就没报什么希望,却没有想到,唐洛居然真的说出了口。

“在古籍中见过,只不过却没有提过名字,好像是商朝的一把帝王之剑。”

陈寒无奈的摇摇头,没有在继续理会这女人,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在剑身上,浑身真气涌动,催动真气附着在了这长剑上面。

刹那间,一种淡淡的白气凝聚在了剑身上,也就在此时,一股刺眼的白色光芒从手中长剑和那座位上的玄鸟雕塑中升起。居然和陈寒浑身的真气有了一丝的联系。

“这是怎么回事!”陈寒的眼睛睁的老大,有些茫然的看了一眼那玄鸟雕塑和那座位,又有些震惊的看了眼手中的白色真气,一时间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转眼间,无数个念头从陈寒的心头划过,而最有可能的就是自己这截炼洗灵录内息篇的原因了,毕竟,当时截教作为商朝的国教,其在武学方面肯定是有着共通之处的。

而眼下的这白色的光芒,显然和自己明显是同出一源的。

白色光芒大约持续了一分钟便缓缓的消散了,而就在其彻底消散之后,陈寒却发现,这玄鸟给他的感觉彻底不一样了,用双手摸上去,与自己体内的真气相互牵连,甚至让他有了一种血脉相连的错觉。

再一次把目光投到玄鸟上,陈寒重新把手中的长剑插了回去,那之前已经暗淡了的玄鸟眼部的两颗红色宝石一下子就恢复了之前的亮光,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陈寒甚至觉得,现在比刚刚给他的感觉还要强烈,真的有一种这东西快要活过来的感觉一般。

而下一刻,这东西在陈寒的眼中就真的活了过来。

诡异的红色光芒闪过,陈寒又一次华丽的昏睡了过去。

这次明显跟之前那次不一样,上次虽然也是被动,但是却是缓缓的闭上眼睛,这次可是人还在站立着呢,一下子就晕倒在了这座位上。

这情况可是把唐洛吓了一跳,急忙扶住了陈寒摔倒的身体,小心翼翼的摸了一下他的鼻息,顿时,一阵很有节奏的呼吸间隔而产生的热气喷射在他那白皙的手指上。

唐洛这才松了一口气,轻轻地把他放在了那座位上,然后同样把好奇的目光看向了那腾飞的玄鸟。

她学着刚才陈寒的样子,浑身青色真气涌动,缓缓的凝于手上,然后从手上覆盖到了那玄鸟上。

突然,唐洛杏眼微张,眼中的惊骇任谁都能看的出来,下一秒,那玄鸟雕像没有如同之前那般光芒大作,反而是在唐洛的耳边响起了一阵刺耳的鸟鸣声。

唐洛的身体一下子就向后飞了过去,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直接被重重摔在了洁白的台阶地板下方,半天都没有爬起来。

片刻后,唐洛这才挣扎着抹去了嘴角流出来的鲜血,捂着胸口从地上缓缓地站了起来,惊骇的看着眼前的那个玄鸟雕像,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了。

她刚刚非常明显的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从那雕像上传来,不单单把自己的真气给震散了,而且仅仅只是微不足道的一点威力就把自己弄得现在这般,因为在最后一刻,她很明显的感觉到了那雕像收回了很大部分的力量。

唐洛可以确定,如果自己有着一点对陈寒不利的动作,那如同有着生命一般的玄鸟雕像上的那股力量一定会瞬间击杀了自己。

“这这是怎么回事?”又一次重新走到了台阶上,唐洛显然这次可是不敢在轻举妄动了,只是仔细的打量着那雕像一圈。又看了一眼坐在下方的陈寒,有些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