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你别贼喊捉贼,血口喷人!”

李景吓了一跳,急忙对着建德帝说道,“父皇,你千万不要相信老九的话,他这是故意转移话题,扰乱视线!”

“儿臣知道了,一定是老九看到兵刃不见了,害怕自己的图谋不轨之心暴露,这才故意让人去巡防营报案,又在第二天献给父皇那把兵刃的,请父皇明鉴。”

咦?

这个二货还挺聪明的啊!

没想到,事情真相竟然被他全猜中了!

李昊心里惊讶不已。

“圣上,老臣觉得二殿下言之有理。”

这时,武安泰又捂着脸站起来说道,“九殿下早不献晚不献,非要等到兵刃不见了之后才献出,恐怕并非是出自真心!”

“父皇,儿臣冤枉啊!”

李昊急忙解释道,“儿臣设计出花纹钢弯刀后,就让那些铁匠抓紧时间锻造,直到昨天晚上才锻造成功了两把。”

“当时,二哥、四哥和六哥三人,正拉着儿臣打麻将,一直玩到半夜才离开。”

“他们前脚刚走,儿臣府邸后脚就发现了窃贼,弯刀就不见了一把,儿臣又急着报案、排查窃贼,翌日天不亮就起来准备大婚之事,直到午宴后才有时间进献兵刃。”

“儿臣说的这一切,都有人证有物证,父皇不信的话,可以问四哥、六哥、秦王府的人、铁匠,以及巡防营的负责人,请父皇明鉴。”

“九殿下,你说的这些听起来毫无破绽,但恐怕并不是事情的全部真相,也不能掩饰你…”

武安泰冷笑一声,根本就不相信李昊的话。

然而,他还没说完就被魏无忌给打断了。

“柱国的话,老夫我不敢苟同!”

魏无忌上前一步,声若洪钟地说道,“刚才,老夫在一旁听了半天,九皇子的话不仅逻辑上毫无破绽,而且每件事情都有人能证明。”

“而武柱国的话,全是猜测之词,全然没有证据。难道,你们这是想以莫须有的罪名,来致九皇子于死地么?”

紧接着,李晟也站了出来,朗声说道:“父皇,咱们大虞律法最重视证据,不能仅凭猜测就治罪。九弟的话是真是假,派人一问便知。”

“对于二哥的行为,儿臣倒是有诸多不解之处?”

说着,李晟又把矛头对准了李景,“其一,二哥明知道九弟今天大婚,却还约着老四和老六去找九弟打牌,而且一直到半夜才离去,不知道究竟是何目的?”

“其二,就算二哥的侍卫找茅厕误入秦王府铁匠坊,那他也不该随便偷窃秦王府的东西,这是犯罪行为。”

“二哥非但没有惩罚那名侍卫,也没有私下问九弟那把兵刃之事,却仅凭猜测就急不可待地向父皇告发老九谋反,这个举动也太令人费解了。”

“其三,二哥说是他的一名侍卫找到的兵刃,可是九弟却说秦王府进了一群盗匪,到底谁说的是真,一调查就能知道真相。”

“其四,那群盗匪是在九弟他们打牌到半夜时行动的,就好像有人在故意给盗匪制造机会一样,这时间上的巧合,不知道二哥该如何解释?”

听到李晟的质疑,在场的很多大臣纷纷点头,小声议论了起来。

李景脸色一变,心里发虚,不过脸上却做出无比愤怒的模样:“老三,你到底什么意思,你在怀疑是我派去的盗匪,然后故意陷害老九吗?”

李晟呵呵一笑,淡淡地说道:“二哥,小弟只是站在公正的立场,提出自己合理的质疑而已,你心虚什么?”

“你胡说八道,谁心虚了?”

李景怒目而视。

“好了,都别吵了。”

建德帝板着脸呵斥了一声,然后对着高祥吩咐道,“马上到巡防营和秦王府查一下。”

高祥点头答应一声,快速地领命而去。

建德帝让李昊站起来后,打量了一下弯刀上的精美花纹,忍不住赞赏不已。

“老九,趁这会时间,你给朕讲讲这把弯刀有什么厉害之处?”

李昊急忙弯腰说道:“父皇,儿臣奉命到兵部督造兵器,深入了解后发现,无论是大虞唐刀还是北狄弯刀,都存在着刚猛有余而韧性不足的问题,因此在遭到强力碰撞时极易折断。”

“儿臣从之前看到的古籍上得到灵感,就让铁匠尝试着用硬钢和软钢两种钢材,糅合在一起锻造兵器。”

“终于,在经过无数次实验之后,才在昨晚成功糅合了两种钢材,锻造出来了花纹钢弯刀。”

“这种弯刀既无比的坚硬,又具有强大的韧性,极难折断,而且更加的锋利……”

听完李昊的介绍,建德帝顿时眼睛一亮,满朝武也都是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