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籍子里?出来!”

众人等了一会,也没见有人从大籍子中出来。

不用蔡仍示意,他的亲卫也准备去查看那口大籍子中到底有什么?

可就在亲卫准备走过去的时候,突然有一个人慢慢的从籍中站了起来。

等籍中之人露出脸,蔡仍愕然,“又是一个大美人!”

此女,眼神澄澈,脸庞纯美,气质高贵,典型的西域美,宛若从油画中走出来的异域美人,雍容华贵而不失性感,关键是清纯灵气、气质独特,让人过目难忘。

蔡仍头一偏,问萧昂:“她是谁?”

萧昂忙道:“她是辽旧主的皇后萧夺里懒。”

蔡仍有些诧异道:“耶律延禧的皇后这么年轻?”

萧昂答道:“她是辽旧主于十七年前续的皇后,进宫的时候才十三岁。”

蔡仍心道:“十三加十七,三十?”

可蔡仍上下打量了萧夺里懒一会,怎么看她,都不像有三十的样子,蔡仍心道:“真是保养有术啊,说她二十出头,我都相信。”

萧夺里懒在籍中站了一会,见蔡仍并没有进一步的指示,她犹豫了一下,便从籍中走了出来。

其实——

最开始的时候,萧夺里懒就没想跑,更没有想躲,否则,她也不能不跟萧贵哥她们一块离开这个帐篷了——那时,萧夺里懒就已经做好了被人捉到的准备。

可事到临头,萧夺里懒终究还是有点怕了,所以,听见外面乱哄哄的,好像有很多人过来的样子,她一急,就躲进了装壶具的籍子里。

不想,耶律余里衍在去拿酒壶的时候,不小心发现了萧夺里懒。

按照耶律余里衍的本意,是不想让别人发现萧夺里懒的。

只可惜,耶律余里衍的演技不行,被蔡仍一眼就看出来了端倪。

没办法,萧夺里懒只能自己从籍子中出来。

等萧夺里懒站好,蔡仍一指她身后的大籍子,笑道:“皇后娘娘怎么躲到这里面去了?”

萧夺里懒很尴尬,但她什么都没说,而是一扭头看向别处——一幅你要杀就杀、要刮就刮的表情。

没等蔡仍再跟萧夺里懒说些什么,韩世忠就兴冲冲的冲进来,道:“侯爷,马!好多的马!”

蔡仍笑骂道:“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韩世忠并没有因为蔡仍这话就冷静下来,他继续说道:“不是,侯爷,真的是好多马!”

蔡仍问:“好多是多少?”

韩世忠道:“一望无际,至少有两万匹!”

“多少?”

蔡仍也是目瞪口呆!

不等韩世忠回答,一旁的萧昂就抢先答道:“如果这位将军说的是东面草场上的战马,那准确数字应该是两万六千多匹。”

蔡仍看向萧昂,问道:“怎么会有这么多战马?”

萧昂赶紧一一向蔡仍说明这些战马的来历。

原来——

当初,从上京跑出来时,耶律延禧将辽国的奇珍异宝和大部分的金银珠宝全都打包带了出来,并将最好的两万五千多匹战马一同带走,为他运送金银珠宝、奇珍异宝以及一应使用。

不久前,从中京逃出来时,因为比较匆忙,耶律延禧只从中京又带出来了一万多匹好马。

到了燕京之后,耶律延禧本想将燕京的好马全都带走,可耶律淳等人苦苦哀求耶律延禧给燕京留些战马,让燕京有些抵抗之力。

耶律延禧这才只从燕京又带了一万五千多匹好马,并将燕京的金银珠宝全都打包带上,美其名曰:朕要用这些金银珠宝招兵买马,等朕招到了二十万大军之后,再杀回来。

如此,耶律延禧就有五万多匹好马。

不过一路之上有不少人逃走,也带走了不少战马。

现在,除去那两万骑兵骑的两万匹战马和那两千多匹每日能跑三五百里的战马,耶律延禧还有两万六千多匹备用战马。

仅这两万六千多匹战马,就已经让蔡仍不虚此行了。

而且,这里所有的战马,绝不只两万六千多匹——别忘了那些辽军胯下可是还骑着两万匹战马,还有耶律延禧那还有两千匹宝马。

虽然这两万二千匹战马最终到底有多少能被金吾军缴获,还未必可知,但哪怕只有一万,不,哪怕只有五千匹被金吾军缴获了,那蔡仍也能从梦中笑醒!

金吾军自从来到了云地之后,就连战连捷。

但不论是蔡仍,还是蔡仍手下的人,都对未来都不太自信。

你道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