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以为这是温柔不小心落下的随身物品,于是就一直想着要是日后有机会便还给她。但是上次在见到温柔后,因为事情紧急我和江天纵被谷正阳追杀,所以就把这件事给忘记了。

张宁之后也跟我说过,温家不是敌人,而是值得信任的朋友。事实也的确如此,上次在我们被谷正阳围追堵截的时候,温柔不仅救过我,还将我们带离了包围圈。

想起这些,我还真是欠了温柔不少人情。只是温柔这个人总是有些神神秘秘,包括那次在洗浴中心,我至今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在那里碰见她。

而温柔对她们温家所正在做的事情也绝口不提,就好像总有些讳莫如深似的。不过,阴阳界的人做事似乎也大多都是这种样子,张宁说丰城温家是阴阳大家,我想他们做什么自然也都有他们的道理。

这时,仙姑开口对我说道:“我不知道给你温门令的人是谁,但她既然肯将这么重要的东西交到你手里,相信她对你是绝对信任的。现在这块温门令散发红光,意味着它的主人已经遭遇到了非常可怕的危险,我想你肯定不会坐视不理。”

听到仙姑的说明,我一下子担心起来。这温门令的主人自然就是温柔了,她之前也救过我的命,现在听到她遭遇到了危险,我自然要去出手相助才对。

“多谢仙姑指点,这温门令的主人是我朋友,她现在要是有生命危险,那我肯定要前去救她。只是光知道这一点,我还是找不到她现在身在何处。”我一脸认真地对仙姑说道。

要想去救温柔,自然首先得知道她现在人在什么地方。虽然这次回来天銮居,我本打算向仙姑报个信,处理好这里的事情便要赶去乾州跟张宁汇合。

但是现在既然得知温柔有难,我自然要去相救。于是我便向仙姑询问,应该怎样才能知道温柔眼下的具体位置,我总不能漫无目的地四处查找,这样的话就太耗费时间了。

仙姑举起手对我示意一下,说道:“你先别急,既然你朋友的温门令在你手中,那么她一时半会儿是不会有触及性命的危险的。要想找到她,就要靠这块温门令了。”

“这温门令是温家人的随身信物,每一个温家人自打出身开始就都有一块这样的温门令,只不过根据在家族中的身份地位,令牌的样式有所不同而已。”

我再次求问道:“请问仙姑,我要怎样通过这温门令找到我朋友呢?”

仙姑指了指温门令上的“温”字,回答道:“这并不难,这令牌跟随主人多年,上面已经融合了主人身上的气息。你只需要静下心来去感受这个气息,就能够获知你朋友的位置了。”

这听起来有些玄乎,但我还是按照仙姑的方法将手掌轻轻地按在了温门令上面,之后我的心中就好像起了一个小火苗,那感觉跟我接触温柔时候的感觉类似。

难道这小火苗就是温柔留在温门令上面的气息吗?它看上去盈盈弱弱的,好像马上就会被风吹灭掉。我用心去感受心中的这股感觉,然后很自然而然地就得出了一个方向。

“在东南方向?”我脱口而出道。

仙姑笑了笑,说道:“那便是如此了。”

于是我站了起来,想要马上动身去找温柔。但是一旁的绿婆马上拦住了我的去路,我有些不太明白她的意思,但她示意我还是暂时坐下来再说。

等我坐回到座位上,仙姑才缓缓开口说道:“你知道丰城就在东南方向吧?那里是温家的根基所在,依我看你朋友可能就在丰城,只不过不知道那里发生了什么变故,所以导致温门令开启了预警。”

“先前你说张宁和江天纵分别收到了各自家中的消息,让他们即刻赶回去,对吧?”

“没错,他们两个人所收到的信息内容几乎一模一样。”

仙姑若有所思地说道:“恐怕事情有些难办,宁家和江家也是举足轻重的大家族,这件事情的背后没那么简单。是我的话不会相信这世上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我问道:“仙姑的意识是说,这里面会有什么人在捣鬼吗?宁家和江家同时发生了一些事情,可能这事情根本就是同一件事。”

仙姑点头道,“现在温家不也是发生了异状吗?所以你这次去一定要多加小心,现在陈齐不在你身边,你一个人行动毕竟有些冒险。我和绿婆现在暂时还不能离开天銮居,A市在表面之下暗流涌动,需要我们继续监视,以防不测。”

虽然仙姑是在替我感到担心,但温柔的事情我却是不能不管。尽管需要我一个人行动,多少也是有些势单力薄,不过这一趟就算是危险重重,我也不会有丝毫退缩的想法。

仙姑见我的意志坚定,没有任何妥协的余地,便也只好点头应允。只是她让我坐在这里暂且等待一会儿,说着便和绿婆走了出去。我也不知道她们是要去做什么,但仙姑怎么做都有她的用意,我也只好耐心地等着她们回来。

过了十几分钟后,仙姑和绿婆终于回来了,在她们的身后还跟着一个人,确切的说是跟着一只活尸,那是伏织。不过这次再看到伏织的时候,她已经焕然一新。

我见到伏织的身上被换上了一套非常干净漂亮的衣服,脸上或者说是全身上下也都被收拾干净,看上去跟之前那总是脏兮兮的模样有了天壤之别。

要是在远处看着她,你根本就不会发现她不是一个活人,反倒像是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可是我知道伏织她可能已经有几千岁的,就算是叫她一声老祖宗也一点都不为过。

仙姑对我说道:“她现在似乎已经有了比之前更多的自我意识,在你们离开的这几天,她自己走到了这里来,行为举止也变得跟以前不太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