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云平重重一点头:“不敢抢,也抢不过!”两人相视一笑,终于有了点过去在一起的感觉。

风细一想,从胸口取出铁环:“这个还你喽!”

暮云平不接,而是取出怀中边缘磨破损的香囊:“这个,能给我一个新的吗?”

风细脸一红:“香囊再给你做一个,至于头发,最近营养不良,发质太差,不给!”

暮云平竟然挑起她的一缕青丝,绕在指尖把玩:“很好啊!又黑又亮。”

风细一把扯过来,瞪他一眼。突然暮云平捉住她的手:“风细,我好想你!”

风细轻咬着唇,那句“我也想你”还没说出来。突然赵飞跑了进来:“将军,张副将请求……”一看局促不安的风细,他尴尬地摸摸头,眼睛在风细和暮云平之间来回的转。

风细一跺脚:“我先进去了,你忙!”

暮云平拉住她:“等一下。”又问赵飞:“何事?”

赵飞忙道余家寨还有外逃男丁,张副都准备连夜追击,特来请示。

暮云平直接把家里的钥匙给了风细:“你们就安心在这里住下,今晚我回不来,明天再带你逛逛。”

风细送他出门,又把披风取下还给他。暮云平深情地看了她一眼,轻声道了句:“在家等我。”而后快马走了。

风细慢慢转身进屋,心里对暮云平说的那个“家”字很有感触。抬头看看门牌,这里,就是咱的新家了!

当小虎几人知道暮云平又去追匪之后,都感叹他们真不容易,这么大冷天,随时去深山老林里与山匪战斗。

风细掩饰着失落,把小木箱搬回卧室,和诗华一起收拾。诗华随意道:“这是什么?”

“你暮哥哥的私房钱。”

诗华好奇打开一看,惊呼道:“这也太多了!暮哥哥就这么全给你了?”

风细好笑道:“不是他给我的,还能是我抢的不成?”

诗华咯咯笑道:“也是,以前暮哥哥有一个钱,都赶紧给姐姐。”她突然凑到风细耳边,小声道:“姐,要是暮哥哥跟你提亲,你答不答应?”

风细敲了她一下:“胡说什么呢!咱们才刚见上面,哪里就说这个!

我说你们几个,明明早上咱还在冰雪地里,跟余老倌的那帮孙子打个你死我活。这死里逃生才几个时辰,你们怎么一点都不后怕?”

诗华无语地道:“还后怕!咱一路从帝都到河西,经历死里逃生的次数还少吗?之前我会怕会哭,现在啊,没感觉了!”

风细一拍她的脸:“没感觉就把这个取下来!”

诗华神情一黯:“不要!这个我要一辈子都贴着。”

风细一叹:“你不必这样折磨自己,铁人和太姥姥的死,真的不是你的责任!”

诗华转过头,声音颤抖了:“姐,咱不说这个了好不好!你就让我贴着这个,也别告诉暮哥哥,以后我都当个丑丫头。这样我心里还好受一点,好不好?”

“好!姐再不说了,你要贴着就贴着,哪怕是丑丫头,也还是我妹妹。呵呵,别说,看到你这个样子,我倒想起了长鹰妹,她要长大了,应该也就是这个模样吧!”

门被推开:“长鹰妹是谁?长鹰还有个妹妹吗?”小虎大大咧咧地进来:“师傅,我和长鹰晚上睡哪?这里的房间随便睡吗?”

长鹰黑着脸进来:“我都跟你说了,这种大宅子内院是女眷住的,咱们得住二进。”

“那是大户人家的规矩,咱们几个用不着!对不对师傅?”

风细敲一下他的头:“进房敲门的规矩还得要!以前咱们没条件,四个人窝一个山洞都窝了那么久。

暮云平重重一点头:“不敢抢,也抢不过!”两人相视一笑,终于有了点过去在一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