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陛下!”二人悻悻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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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丘城头,柳高寒呆坐着,旁边伤重的贯宏硕也在呆坐着,内丘太守及一干众将见劝解无效,又不忍打扰,吩咐手下好生伺候,悲叹离去!

此二人非常清楚,那个孤独的少年,为他们这支运粮队提供了多大的护佑,尤其是贯三公子,少年救他数次。‘少帅’就是这支军队的旗帜,是所有士兵的魂还有胆,为了这,少年付出年轻的生命!真是可惜,以少年现在的修为,假以时日,将会是怎样强大的存在!天妒英才!

那颗巨雷下,整个地面都被轰出十丈宽的大坑,巨雷下,所有石头都已成齑粉,爆炸掀起的泥土石块飞出百余丈,不少落进了城墙。

“柳先生,我特喜欢那小子,虽然他不点我,一脸的嫌弃,可我就是喜欢他这样,我是不是特贱!”贯宏硕仰着脸,尽量不让泪水滑下来。

“这少年的目的,不是来内丘,有可能是去大燕国的。”柳高寒理了理思路道。

“有可能,记得我第一次遇到他,他就有些言辞闪烁。你小子好傻,该去哪里去哪里,何必傻乎乎的跟着我们,当时我就应该不救他,让羌戎抓去放羊!”贯宏硕依旧仰着脸,摇着头道

“我们儒家讲的是浩然正气,虽然我们不善杀伐,但是我们决不退缩。”柳高寒叹道

“你们傻,你们好端端任他们杀,腐儒!那小子就是被你们害得!”贯宏硕语无伦次,明知道这么说不讲理,人都没了,还讲什么理!

“我们儒家,死有重于泰山,有轻如鸿毛,如果那少年为情而死,那就是轻如鸿毛,但是,他选择为国而死,那就是重于泰山”柳高寒看得很透,少年与慕容家的女孩肯定有纠缠,少年就是去了结此事的!

“我挺羡慕那个女孩的,更羡慕那个慕容家的小子,为了朋友能舍去性命!我情愿那个顶雷的人是我!我欠这小子!”

“我欠这小子的,我贯三少,真他妈的贱!他妈的我就是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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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燕中军帐,慕容恪一言不发,任凭慕容评咆哮,发作,甚至都准备好了让大哥打上几下出气。两个儿子同时重伤,一个女儿精神恍惚,任谁能受得了,在枢密院,凡事也是慕容恪处处忍让,两人又恰恰性格相反,慕容恪眼光远,重大局,处理具体事欠缺。慕容评善遇事处事,欠大局。

“恪,我也知道,有些事就是命,好了,过两天我带他们回去,你且不要义气用事了,陛下那里我也会交代。”

“是,大哥”......

在另一所军帐里,碧霞仙君苍老了许多,面色煞白,也是懊恼不已,一丝血痕在嘴角依旧没有擦拭,作为元婴修士有多种方法可以用,却选择了最暴力的一种,可见当时如何的冲动!对儒家的特有的嗅觉,从一开始就认定那少年是儒门弟子,对于门下慕容冬雪与儒门弟子的纠缠,让她恼火,本能地动了杀心。

这次累得秋实受伤,非她所愿

这次让冬雪心生怨恨,更非她所愿......

在那个军帐里,回元丹服下,慕容秋实的命算是保住了,大萨满巫医已经尽了最大所能,始终未能让慕容秋实苏醒过来!帐里只剩慕容冬雪和萧方智,慕容冬雪赶开下人,亲自拿着绢帕轻轻擦拭慕容秋实的汗水,血迹。

萧方智跪在慕容秋实踏前哭诉道:

“慕容兄,这次都怨我,我不该逞强,强出手,你就不会因为救我而离那小子,不那位公子那么近。

慕容兄,还记得么,你来我们大梁,一人独战我们十八人,你风姿飘逸,潇洒英武,折煞多少大梁女儿心。也是因为你,我才发奋修行,其实是妒忌你。

慕容兄,你知道么这次我给你带来了什么,是婚,我们大梁无数女子仰慕你的风采,最后是我我妹妹力压群芳,才获得与你通婚的资格,由我们大梁皇帝陛下钦定的婚姻。

慕容兄,开始我还不服你,自持几年来的苦修,能压你一头,单看今日,你为朋友,哪怕是敌对的朋友,不惜性命舍身救护,单凭这份义气,我就不如你.......”

慕容冬雪的眼泪终于止不住了,念叨:哥!天许!你们好傻!真的好傻,你们真笨!真的好笨,你们真狠心,真的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