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起来,萧震山大黄父整整二十岁呢!

萧震山头发花白,眉毛都有些白了,但满面红光,精神十足。

特别是那一对虎威双眼,神光灿灿,端的是个年轻态的老人。

他走起路来,龙行虎步,一点老态也没有。

那个身姿、气度,妥妥的是大家族的掌门人风范。

只不过,老爷子一进来,看见我这么个小不点,皱了一下眉头,对儿子道:“静亭,这就是你要请的客人?分明就是一个小屁孩嘛!他能知道个啥?”

直觉告诉我,他是一个朴实的老人,言语很直白。

当然,这样的老人也老了,为后代作想,很想家里出个大拇指,也是很正常的。毕竟人家也是从战火里走过来,又在系统里混了太多年了。

萧静亭陪着笑,认真道:“爸,咱问问看嘛,查一查嘛,万一他真的知道黄狗叔的下落呢?这不正好能了却您老人家多年的心愿吗?”

萧震山点点头,在我对面坐一下来。

他穿着中式的白衬衣、黑裤子,还有布鞋,倒是没穿拖鞋了,显的还算是很有礼节。

那一坐下,他随身的杯子递过去,萧静亭马上就给他加水去了。

萧震山双眼如同能洞察你的内心一样,开口中气十足,很宏厚,“小屁孩,你认识黄狗的儿子吗?黄狗现在在哪里?”

我笑笑,还是稳如泰山,面对这种功勋卓著的大老,依旧得稳啊!

“萧老,说实话,我还不曾见过您说过的叫黄狗的父亲,但我见过一个人,特别像您这位老少情谊战友。如果事情如实的话,他很可能是您这位战友的儿子。他叫黄奇山,现在是四州省果州市西城区的蛆长,这都第六个年头了呢!他长得实在是太像您的这位战友了,容貌和神情都极像。”

“哦?有照片吗?”萧震山很有兴趣,似乎也有点激动,白眉毛都颤抖了一下。

旁边,萧静亭给他父亲放下杯子,陪坐在一边,坐姿都很有气度,也很期待的看着我。

我这就有点犯难了,这个时候彩信技术还在起源阶段,没办法让黄大爷给我发照片的。

不过,我马上微笑道:“我身上倒没有黄奇山的照片。不过,以萧老的影响力,只要有些线索,来查证一下黄奇山同志,还是没什么问题的吧?”

萧震山有些失望,但还是叹了口气,点点头,“行吧,你把这个黄奇山的情况详细说一下我听听。”

于是,我便说了起来。

当然,黄大爷的长相、坐姿、走路的步态,酒量好,都说了出来。

而且我也说到他父亲前两天才过六十六大寿。

这下子,萧震山是越听越激动,最后满脸胀红,双手都不停的打颤,老泪欲奔的样子,“是他,是他,我的小朋友黄狗娃的儿子呀!静亭,老子终于要找到你黄狗叔了!哈哈哈……整整四十六年了,四十六年了啊!他也爱喝酒,酒量大呀!他坐姿也爱偏着屁股,他走路也是双手摆动特别有力,这都遗传给他儿子了,哈哈哈……”

这萧老那真是话到最后,依旧止不住流下了激动的泪水。

也真让人感慨,他当年和黄大爷的父亲到底什么样的情谊呢?

萧静亭的确也是替父亲高兴,一脸微笑,一边递上擦泪的纸巾,一边感慨道:“但愿张老师说的都是真的吧!爸,您别太激动,注意身体,您心脏不好啊!”

萧震山哈哈大笑不已,“心脏没事,没事。要真是找到黄狗娃的下落,老子要跟他好好喝两杯,最好的特供茅台,我陪他喝个够!”

说着,他才想起什么了,居然抹抹泪,看着我,吃惊道:“你还是个老师?”

孔然森这才搭了话,呼了一声老爷子,才把我介绍了一遍。

萧震山听的点点头,“好好好,年纪轻轻就当老师了,不错不错。但老夫当年,可是不听老夫子的迂腐话,还打了老夫子屁股的,然后就当兵去咯,呵呵!行行行,你是静亭的客人吧,那你们聊着,老夫回那边去了。小张老师,最近日子就在福江吧,静亭你伺候他好一点。等到我让人查出结果来,要真是,小张老师一定要重谢一下,这可是个小恩人;就算不是,也没关系,能找到像年轻黄狗娃的人,也是缘分。他黄奇山不是混的不如意吗,冲着他跟我小战友长的像的份上,老子也能让他小如意一把,哈哈哈……”

说完,这老者兴奋离去了。萧静亭赶紧起身,带着孔然森相送。

其实我还有很多信息想核实,有些疑问想问的,但似乎问这老者也不太好,不如就问萧静亭吧,他一定是知道了。

当然,不管黄大爷是不是他战友的儿子,你看人家萧家大掌门人一句话,还真就能让他混好一点呢,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