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全家人都喜欢呢。”周新春说道,关莺嘟着嘴道,“这是个女孩,我以后岂不是还得生。可生这一次就要了我半条命,我都快吓死了。也不知道那老巫婆是不是对我使了什么手段。”

周新春也不太懂,但是见村里那些生孩子的没有一个不是死去活来地,便说道,“说不定是咱们误会人家了,咱老家那些在家里生孩子的,哪个不是喊得痛得不行?”

关莺抿着唇,想了想,“也许是我小人之心了。但是在这样的家庭里,由不得我不多想,尤其这婆媳关系,更是微妙着呢。”她脸上笑得有些勉强,“等你结婚了,就懂了。这人有时候真得做不得主!”

周新春勉强地点了点头,忽然想起今天王厂长家的话来,问道,“关莺,你上次说要和我说徐明宇的事情,什么事情呀?”

关莺见她突然问,有些躲闪。

周新春死死地盯住她,心里却是七上八下。

关莺无奈,只得道,“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是听家里的人说,徐明宇在老家还有一个未婚妻呢?怎么他还没和那个人分吗?”

“这……这算什么?”周新春本来头就有些发晕,听了这些话,人就从床边儿出溜下去了。

吓得关莺急忙大喊,“白朗,护士,白朗……”

白朗也急忙闯进来,那护士在门口道,“你们喊什么,吓着孩子。”隔壁就是育婴师,这些刚出生的孩子因着关莺这一声,哭得是此起彼伏,连带着周遭的家长们也骂了起来。

白局长老两口也跟了过来。

“快……快,新春晕过去了。”关莺说道,她的额间沁出了汗水,身上也黏糊了一片,暗怪自己多嘴,心中又害怕周新春真的有个三长两短。

那护士也进来,几个人将周新春抬到了别的病房。

关莺本就没有太大的精神,被这一闹,更加萎靡了。

但是周新春昏了过去,她心绪不宁,也没办法踏实入睡。

半晌白朗过来,问道,“到底怎么了,怎么好端端地晕过去了?”

关莺不耐地道,“可能是昨天没休息好吧。”

“还不怪你,好端端的生孩子,为什么非要叫个外人过来。”白朗揣着兜走来走去,“这要我怎么和明宇交代。”

“这还不是都怪他?”关莺嘀咕道。

白朗皱着眉看向她,“是不是你给周新春说了什么?”

“怎么可能?好了,我困了。”关莺说着就蒙上了被子,只是这一动,下面疼得厉害,脸色惨白。

白朗还待说两句,见她脸色这样难看也不好在说什么。

又见桌上的吃得还没动,想着她疲劳了一夜,便强自微笑着坐在她身旁,哄道,“是我不该质疑你。乖,先吃点东西在睡。饿着肚子怎么行。”说着便将桌子上的鸡汤打开了,给关莺盛了一小碗,然后用汤匙喂她道,“啊——张嘴。”

关莺好久没有被他这样好生相待过了,听了这话,顿时眼圈儿红红的,一滴泪啪嗒落下。

“好端端的,怎么哭了?月子里不能哭。”说着他腾出一只手给关莺擦了擦眼泪。

关莺抬起一只手握住了他的手,“你好久没对我这么好过了,我们一直都在吵架,我并不想和你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