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新红这么多年来,不过是一个人在农村打拼,哪里还认识什么人。

便是以前的老同学,这么多年不联系,大家也不过是萍水相逢,早已经没有几十年前那份淳朴。

周新红每给一个人打电话,大家都几乎打着官腔。

这与周新红想象的不一样,刚毕业那会儿,大家情况都差不多,也都愿意在能力范围内为别人提供方便。

但是的现在除了钱财,便是没有钱财,大家也不太愿意出手,一来求人是一件十分难堪的事情,二来现在执政越发的严格了,他们不愿意再为了没好处的事情轻易冒险。

真到了这个时候,周新红才觉得自己白活了大半辈子,一无所用。

她试着联系了一个稍微熟一点的相关的同学,简单的把自己孩子的事情和对方说了一下子,对方是个律师,几乎是想也没想的对着周新红道,“你以为你家闺女是领导呀,还是国防的呀,她想改名字就改名字。”

“战云,帮帮忙,她是决心要改了。”

“决心也没有用,得有证据?”

“需要什么证据,我们去找还不行吗?”

“呵,那你们就去找吧。”那人就这么一回了一句,周新红一个人对着手机微信有些懵,她哪里知道去找什么证据。

周新红不敢和女儿说只得将这件事儿暂且压了下来。

正巧周新春过来见她愁眉苦脸的,这一问气得不行,“都说了多少次,多少年了,名字就是一个符号。路是自己走出来的,没能耐早完是没能耐,哪里是一个名字能够影响的。”

“可是?”

“别可是了,我有话想给你说。”周新春坐在了周新红的对面,那样子已经不像是一个姐姐,反倒是像个领导,“前几天我们帮你家孩子办了一笔存贷款来完任务。但是你也知道厂子里最近资金紧缺。为你家孩子办事儿你一分不出,怎么也说不过去。二十万块钱的利息差,我们给你出一半,你自己也出一半吧。”

周新春说道,一点拒绝的余地都没有。

对于周新春或许十万块钱不是个什么,但是对于周新红却是三四年不吃不喝的收入。

她张了张嘴,“什么时候要?我们得回去收收账,凑一凑,可能需要点时间。”

“要尽快。”周新春提起包站起身说道,临走瞥了周新红一眼,“你以后在家里把胸罩穿上吧,都活了一辈子也没穿过胸衣。现在都是明社会了,家里来了客人,你这样不好。”

“那我多穿几层小背心吧,我穿那个不舒服。”周新红说道,一个胸罩至少要三四十或者上百呢,周新红舍不得花这个钱。

周新春愣了愣,“随便你吧。”

周新红嗯了一声,那边周老爹已经在屋里大喊大叫了,要去厕所。

周新红过去的这个功夫他已经拉到裤子里了。

气得他对着周新红大骂,“你a;**@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