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他上学的时候最擅长的就是化学了。

这些本上的知识带给了徐明宇一种前所未有的踏实感,比电视上那先进城市的刺激还要带劲儿。

毕竟这些告诉你的都是实实在在的经验和可借鉴的步骤。

而电视画面只是告诉你可以达到怎么样的高度而已。

徐明宇的心从未像这些日子一样充实。

这一充实,就连周新春也有些忽略了,等他发现时,竟已经四五天没有见到周新春了。

徐明宇心里心虚,就在外面买了一些零食,让关系不错的女工友帮忙捎给周新春。

可周新春那边儿东西是收下了,但是就是不见人。

按理说纺织厂就这么大的地方。

他与周新春也是低头不见抬头见,可偏偏他就没一次能恰好遇见她的。

时间略久,徐明宇也感觉出一些不对劲来了。

这些日子关于白朗的传言,厂里闹腾得沸沸扬扬。

徐明宇想着莫不是因为这件事儿?

可若打听,却也没处打听,消息最灵通的白杰莫名其妙地请了一周的假,要两天后才能来上班呢。

更何况还有一个大单子天天挂着他。

每天白天徐明宇都去见那个客户,按照那个客户的要求不断的修改样式和工艺,同时又要应对他突然冒出来的各种专业术语和一些合作谈判,例如如果货品积压如何处理,是否可以赊欠,是否能够做出只有上海那等大厂同款的产品等等。

徐明宇被这个南方的精明商人缠得有些头痛,每日晚上都将两个人的谈话整理出来,分析对方的思路,还要防着对方明天会提出什么古佛嗯的要求来,他又要该如何回答。

等他终于搞定了那个单子,陪着领导庆祝完成,欢天喜地想要回来与周新春解释和分享最近的这一系列的事情。

白杰却先找上门来了,“明宇哥。”他喊了一声,递给了徐明宇一张纸条。

纸条叠得整整齐齐。

徐明宇的心里却颤了颤,“谁给的?”

“新春姐。”白杰老老实实地道,他是有些害怕在这些情侣之间掺和的,“我看她脸色不太好。”

徐明宇揭开纸条看了一眼,就冲出去了。

暗骂一声,白朗害我!

是个男人就该敢作敢当,干净利索,把事情处理的明明白白,干干净净,利利索索。

要不是白朗这个家伙犹犹豫豫,吃着锅里看着碗里,关莺这样一个有些主见还有些小想法的敢爱敢恨地女人呢也不会想出这样损敌一千自伤八百的事儿来。

还害的他也跟着受牵连。

徐明宇找到周新春的时候,她正和一群女工抱着洗衣服的盆子去打水,看起来有说有笑的。

徐明宇顿时气得不行,上前拽住周新春的手腕,声音也有些僵硬,“周新春,我有话给你说。”

“要说什么!”周新春拧了几下,却还是没挣脱徐明宇,不由得有些急了,“这像是什么样子。”

周围的女工也都停了下来。

那洗衣盆就嘭得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