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明宇也说不上什么,毕竟这钱是沙发厂那边儿的,当然也有老五的工钱。

他早早地退出沙发厂了,“这事儿你要和大哥说才行,大哥同意了就是同意了。”

徐明哲愣了愣,“好吧。”

折腾了这么一遭,花了这么多钱,好歹过年的时候老大可以回家了。

只要等着随时传讼好了。

出了这样的事情,徐正回到家里先把内外整理了一遍,手头上还有几个小单子,等这些单子做完了。

明年怎么干还是个问题,毕竟出现了那么大的亏空。

可家里连个会计都没有,这钱从哪里来,往那里去,不过是大锅里搅和。

现在就出事儿了。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不用让老两口大过年的为徐正的事儿伤心了。

徐家几个姐妹也好像一夜之间长大了不少。

徐大嫂虽有抱怨,到底也知道收敛了。

这期间徐明哲回来了一趟,先去和父母说了娶赵梅的事情。

徐马氏担心,“这房子还没盖呢,你去哪里结婚?”

“我在县城里租了房子,以后就在那边儿了,您老就别担心了。”徐明哲说道,从村里住到县城里不仅是一件涨脸面的事情,还是摆脱家里长辈唠唠叨叨的最好途径。

“这怎么行,这得花多少钱。在说了给你几个哥哥都盖房了,没有你的怎么行。”徐马氏心疼地道。

周新春从外面进来正听见这句话,家里是什么情况,恐怕没有人比婆婆更清楚了。

就听徐明哲说道,“四哥和四嫂不是也没盖新房子吗?”

“那怎么一样,你四哥都已经娶进家门了。你好歹有个像样的房子,人家才不会瞧不起你呀。”徐马氏说道,“咱们家穷,心甘情愿嫁到咱们家来的姑娘不多。别因为这个把我的大孙子飞了。”

徐明哲又不好说自己在县城里买了房子了,含含糊糊地应付了过去,这一出门就碰到了周新春站在门口。

徐明哲有些心虚,冲着周新春点了点头,就出去了。

周新春一只手紧紧地攥着手里的棕色的皮包,因为上班的缘故,她穿得倒是比村里这些妇女都要时髦。

况且她长得也是清秀动人,眼睛和眉毛,犹如春水远黛,面不敷粉,全然一段天然风韵。

这样俏生生的不知道在院子里站了多久,她才找回了一些自我。

她得争才行,会哭的孩子有奶吃。

不争永远不会有人知道你的苦。

徐明宇哥几个是难得聚在一起,老大本来还想叫上老二。但是因为徐明宇的缘故,老二没有叫成。

大家喝了不少,徐正心疼得看着徐明宇,“老四,这些天你为哥哥的事儿费心了。我都听警察同志们说了。我徐正有个好兄弟呀。”

“大哥这是说得什么话,要不是你,我和老五不早早地就辍学了吗?我们敬大哥一杯,有什么坎儿,咱们兄弟一起迈过去。”徐明宇说着举杯,老五也跟着起哄。

老三低头子喝酒吃菜,也不管另外三个说什么,秋风扫落叶一般将桌子上的盘子清空了多半儿,打着嗝站起来,冲着徐明宇道,“我得走了,不然你三嫂得骂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