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里面的苦楚,她又不好像孩子们表明。

如此,她也就担了这么个恶名。

孩子们越来越大,偶尔也会为有个时髦的老爸老妈感到十分的骄傲和炫目。

电话里程茵再次给周新红打电话问道,“妈妈,我的名字的事情怎么样了?学校里的人都嘲笑我名字特别土,给我起了好几个绰号。还说我像是电视里的英子。”

“英子怎么了?人家那也是人民小英雄。你不好好学习,天天想着这个事儿。我看你都是魔怔了。”周新红生气地道,“我去派出所了,人家说不能改。这一个月都多少趟了。”

“可是更改姓名是公民的权力。”

“甭管是不是,人家派出所说了,国家是不允许的。啪嗒!”电话挂了,周新红有些生气,她忙得呼吸不过来。

为着程茵这块心病跑了好几趟派出所,可是乡镇上的派出所,哪里像是电视演得那些呀,一个个凶的不行。没钱没人办不了事儿。这孩子是不在社会上,不知道他们这些当大人的苦楚。

她长了四十几年了,到了那儿人家就跟批评小孩子似的冷嘲热讽,她这颜面都已经丢尽了。

周新红也觉得委屈,给她姐姐周新春打了个电话。

周新春正在做美容,听了这话冷声道,“名字是父母给的,路是自己走出来的。她这样就是你们把她惯坏了。”

“可不是,可那又能怎么办,管不了。”

“那你们给她讲讲道理和难处吗?这孩子不是光打骂或者让她做或者不做就行的。你得告诉她为什么。”

“我们哪里有这时间和心情呀。来人了,我先出去了。”周新红说着挂了电话,周新春将手机放到了一边儿,给她做护理的工作人员适时的美言了几句,“周姐你这唇真好看,要是做个漂唇,以后也不用化妆,就跟纯天然的似的。”

“怎么漂?疼吗?”

“打上麻药,一点都不疼。”

“多少钱?”

“七百多,您看看这都是我们的老客户做过的照片。”

周新春躺着看了看,犹豫了一会儿,“要不也给我做个吧,不过你得快点,我约了房地产的顾问。”

“周姐这是打算要换房子了?”

“听说现在新盖的楼房小区和大城市里没有什么区别,关键是供暖还好,现在我家里两个老人,打算买上两套。大家也住得舒服一些。”

“嗯嗯,就该这样。您又不差钱,赚了那么多可不得过好一点才行。咱们这儿还有个至尊卡。您要是办理了,以后在咱们这里做什么都全免费了,会员日的时候还能带一个人来。”

“那得多少钱啊?”“十万块钱。”

“哦。”

“周姐办一个吧。”

“十万,我得考虑考虑。”周新春说着闭上了眼睛,那按摩技师一下下的尽量用自己所学让她最舒服。

不知道是因为名字还是因为家庭,程茵在乡镇上初中的时候还十分的活泼,但是到了市里面,就感觉自己处处不如人。

每日以泪洗面,转眼又到了一个月的月考,她看了看自己的名次,不好不坏,在班里排到了第二十名。

说实话这个学习时间大家都是差不多的,别人认认真真的上课和学习,她却整日盯着黑板哭,活像是电视里的林黛玉。

纵使她头脑聪明,幼年时更是经常被夸赞,但是没有学习效率,又不会安排自己的生活和调整自己的情绪,现在也不过是尔尔的伤仲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