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出道几天,他以为他有多大的能耐,连化神境的敢当都身负重伤,可见那人是多么厉害,他是侥幸。如果这次放过他,任由他去弄险,迟早......”

“他爹,你说什么呢,天许,记住你爹的话,外面凶险,切勿以身犯险!”

“爹,娘,哥他可厉害了!”小妹插嘴道。

“你闭嘴,没你说话的份!”李祖义咆哮道。

“爹,娘,孩儿记下了,以后定不让爹娘担心!”少年怯怯道。

“唉,记下就好,起来吧!”李祖义叹了口气道。

小妹乖巧地坐进爹爹怀里,趁机向少年使了个眼色。少年会意一笑,起身来到爹爹身边,取出盛黄石茶的竹筒道:“爹,这是地藏王菩萨赠的黄石茶,上次匆忙,没来得及拿出来,请爹爹品尝!”

“哈哈,你小子为逗你爹开心,什么谎话都敢编排,他爹,孩子还小......”他娘打趣道。

“就是因为小,才不知道轻重,他做的哪件事不让人揪心。好啦,有事赶紧去办,只要记住——凡事不要轻易犯险,留的有用之身,来日方长。”李祖义眼里露出无奈之色。

“是,爹,孩儿记住了

。”

“那还不快去!”

“是,爹、娘孩儿去了。”

少年冲小妹神秘一笑,小妹还了一个鼓励的眼神,少年这才离开,走出门口还能听到背后传来娘埋怨的声音:“他爹——,你就不能跟孩子好生说话,他不也是急于把小妹找回来。”

“唉,小子长大了,有他该做的事,咱也帮不了他什么,只能说他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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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敢当伤势已大有好转,只是还要调养,叮嘱花海好生照料。

冯七的银砖化作一柄银色宽剑在天际划出一道残影,朝西北疾飞而去,少年坐在一直默不作声,爹的最后那句话一直萦绕在他耳边......

河伯将仲师伯送出水面,经过河伯的治疗,仲师伯已经苏醒,却一直沉默不语,对众人不理不睬。时间紧迫,少年也不多加解释,只是嘱咐冯七照顾好,直接送到师伯祖那里。

那个僧人肉身凡胎,还没有苏醒,时间急迫,少年匆匆告别河伯,直奔伊伏堡方向。远远地看到伊伏堡谷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了,今日大夏派出了数位大修士在谷口迎接那些上古仙门,三皇子也在中午时分进入了山谷。

一天一夜奔波万里,历经算计与被算计的生死决战,已是身心疲惫。

映着夕阳,走进山谷,一天的时间,谷里又增加了两千修士,报名参赛的增至四百。这四百人竟然有五名元婴修士,能在二十五岁前踏入元婴境,这些人可谓是天赋奇高。

谷里所有的木屋已经住满,一千顶小型军帐在远处的山坡搭起,大夏的应对也是很及时。

中间的五座比试擂台有几个阵法师正在布置最后的禁制,五面高大的木墙立起,明天这些木墙就会公示参赛的日程安排。当然,姻缘签的抽签结果也会在这里公示。

少年将视线投向远处的伊伏堡村,山谷投下的阴影已经将那个区域完全吞没,不由得感叹道:

伊伏堡啊,伊伏堡,是否重回你往日的安宁祥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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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驻地的大小来看,儒门是所有仙门中的规模最大的,今日又有一百多儒门散修进入儒门驻地。

没到驻地就听到那边传来阵阵喝彩声,还有清越的琴音传出,不光有琴音还有笛箫伴奏,让乐声多了层次和厚重感。这是齐韶,是秋阳带人一起演奏。

一个告示贴在驻地门口,意思是:去往落霞院的事已经结束,会后可自行前去,儒门驻地,非本门弟子请勿打扰。

门口有两名弟子把守,有礼有节地盘查儒门弟子身份,然后劝阻那些被声音吸引想进来看热闹的人离开。

看到少年,出乎他意料,那两名弟子竟然同时右手握拳,横在胸前,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少年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赶紧还礼,两名弟子微微一笑,给了一个请的手势。

走进驻地,一片井然有序,不像是一群刚刚散修聚集起来的散修,更像一座军营。

院子里一百多弟子整齐地分十排席地而坐,成方阵形状,背对大门,观看院子中央的阵法演练,每个阵角还有一名修士压阵。

秋阳在一旁焚香抚琴,两名弟子在一左一右,一箫一笛,相得益彰。

院子当中,八十一名弟子,在演练九宫聚灵阵,各个神情肃穆,汗透衣襟,尤其当中的金丹境的彩章,最为辛苦,她是整个聚灵阵的核心,如突入阵中的一员大将,领军冲杀,分派调度。

在最前方,贯宏硕如大帅一般,立在木屋上,手持弓箭。以弓为令旗,以羽箭为令箭,指挥调度。

旁边站立司空慧诗和苗素兰,各持一支羽箭,往来分派,每每也是令箭派下,收到令箭的人立即行动,毫不迟疑,两人就像中军官。

贯宏硕以兵家气势,调动儒门散修二百人,一日成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