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孟想终是有些不舍地放开了醋谭。

醋谭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手搭到了尤孟想右侧的背上,慢慢地帮他把行动不便的身体给“撤”了回去。

肋骨在人体的骨骼里面,算是比较特别的存在。

因为需要支撑胸廓运动、肺脏呼吸还有心跳,所以肋骨骨裂,甚至骨折,只要没有错位,都是不会也不能打石膏或者用夹板固定的。

伤到了肋骨,除非是严重的错位,都只能小心看护,等着骨头自己长好。

这样一来,疼痛就不可避免了。

醋谭并不想因为一个吻,让尤孟想的骨裂直接变成骨折。

虽然,迟来的初吻,美好到让醋谭根本就不想要从沉沦中醒来。

可醋谭必须要让自己清醒,她还有一个重伤员要看护啊。

等到醋谭把尤孟想摆正到肋骨和锁骨都不会受力的位置,尤孟想身上的衣服,已经都快被汗水给打湿了。

脸色绯红的醋谭,带点委屈的表情,像是做错了事情的小孩子。

尤孟想看着这样的醋谭,想起了自己以前给醋谭备注的昵称“美得让人看一眼就想要下嘴”。

尤孟想痛恨因为自己此刻的身体状况,导致的心有余而力不足。

他不是应该对醋谭心存怨恨才对的吗?

怎么这么快就又一次被醋谭给搞定了?

为什么对女生的追求完全免疫的他,只要遇到醋谭,就一点原则都没有了?

难道说,遇到了对的人,一切的顾虑都会变得毫无意义?

这辈子,他是注定要被面前的这个女孩“收割”了,对吗?

尤孟想有些懊恼。

懊恼里面又带着那么一丢丢的窃喜,尤孟想从来都没有想过,人至贱则无敌这句话,会适用在自己身上。

醋谭不说一句话就失踪了,自己找了她这么久,怎么连个说法都没有向醋谭涛要,就直接用行动原谅了她呢?

这个像太阳一样火热和明媚的女孩,会不会哪天又忽然失踪了呢?

过去的五年十个月零十天,尤孟想一直都在寻找和等待醋谭,那么醋谭呢?

醋谭在瑞士的这些年,都遇到了什么样的人,做了什么样的事情呢?

他总也应该是先把这些事情问清楚,才好决定未来的路要怎么走的吧?

怎么一个问题都还没有问,就直接缴械投降,还被人把初吻给彻底夺走了呢?

“你……”

“你……”

两个你字同时响起,醋谭和尤孟想都想要问对方问题。

尤孟想准备要问醋谭的问题,都已经等了将近六年的时间了,所以并不急于一时的尤孟想,非常绅士地让醋谭先把自己要说的话说完。

“你的衣服好像又点湿了,我让护工过来帮你把衣服换了吧。”醋谭知道尤孟想爱干净。

醋谭第一次勇往直前跟着尤孟想,直接跑到尤孟想家里打(借)劫(沐)美(浴)色(露)的时候,就知道尤孟想同学,是一个一天要洗好几次澡的人。

这么爱干净的帅尤尤不可能习惯穿着湿漉漉的衣服,就这么在床上躺着。

“不要。”尤孟想无比坚决地拒绝了醋谭的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