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承悦点头道:“好!我们以前喝酒就图一个痛快,今晚在神州西北,琴声悠扬,咱们也附庸风雅一次,那就请小夫子给个命题,韵脚可不能太偏。”

李天许笑道:“好,既如此,那就以‘修行’为题,韵脚就找个简单的,就是‘寒山韵’和‘先天韵’吧,每人一首诗,道尽修行真谛如何。说得好的,全场听他的,说的不好的,那就自罚三杯!”

“好好,这个有意思!”众人拍手称快。

李天许举起酒杯,满饮一杯道:“主意是我出的,那就从我这先来。

荡舟碧叶彩莲间,

双桨破开水中天。

张弛有度方为道,

退后原来也是前。”

众人齐声赞道:“妙啊,小夫子果然有采。”

“那好,全场满饮一杯,该东道沈兄了。”李天许含笑望向沈承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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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承悦喝了一杯酒,自嘲道:

“自幼仰慕天上仙,

读修行金禹山。

二十余载觅大道,

不及秋阳琴上弦。”

众人狂笑,全部拍手,项白萱抿嘴而笑,聂小双笑成一团,聂诗霜眼泪都笑出来了,冀依云更是捂着肚子直喊痛,雷振更是仰面倒去,各个都笑得外七倒八。

“沈兄这诗好不好?”

众人齐道:“好!真是太好了,糙是糙了点,但应情应景,拿在今晚便是上佳之作,我们也不及秋阳的那根琴弦。”

沈承悦也是好容易止住了笑,对冀依云道:“既然大家都说好,那就满饮此杯,该冀师姐了。”

冀依云还在笑,看到沈承悦点到自己,面色一怔道:“你这是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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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就属你笑得最欢!”众人跟着起哄。

冀依云收敛笑容道:

“北冥宫在天山边,

层峦叠嶂看不穿。

修行堪比登山路,

攀过这山望那山。”

“好!我们自踏上修行路,已经走过六七个小境,后面还有很多境界需要突破,更难的始终在后面。”雷振赞道,说完看大家都在低头不语,各自伤怀自己的修行路。

冀依云淡淡一笑道:“依云做的不好,先自罚一杯。”

“好!真好!”项白萱举起酒杯道:“冀师姐,道出我们的修仙者的苦,我们每每也有登顶的兴奋,苦也是乐,大家应该一起干。”

“对对,应该干!”众人纷纷举杯,一饮而尽。

冀依云道了声谢,看着雷振,雷振吓得只向后躲,喃喃道:“别找我,我喝酒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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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必须说一首!”众人打着节拍喊:“雷振!雷振!”

雷振红着脸站起来,朝众人躬身一礼,见众人还是不饶他,就憋足了劲想,好半天,断断续续道:“平生,平生——最爱吕奉先,玄铁大

戟在掌间......”说道此处脸色憋得通红。

众人齐齐鼓掌加油道:“很好,真的很好,雷兄,继续啊!”

雷振终于又憋出一句:“恨不当初修仙剑......”

“哦,这是承转,有意思,雷兄,继续啊,下面呢?”众人齐齐盯着那张红脸,焦急地等着下一句。

雷振思考良久道:“人家在飞我在——颠。”

这下可不得了,当场数人将口中的酒喷出,几个女子更是抱头痛笑,连李天许都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张不明更是笑了个后滚翻,站起来,弯着腰笑道:“雷兄,真是可怜,金丹境还在地上跑。再想去哪里,坐小弟的飞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