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晨听的一头雾水,季恩阳也是满脸问号。

薛会宁气笑了,怒道:“你还跟我装傻呢!现在整个朝州都传遍了,你家地里的粮食出产比人家多了一半,你别说你不知道!”

顾晨摊摊手,一脸无辜,“我还真不知道!这事你只怕要去问我家夫人了,从去年成亲之后家里的产业都是她在打理,我指的是所有!”

“嘶!”薛会宁和季恩阳齐齐倒吸一口冷气,不可思议地看着顾晨。

“柳家主!你真的把所有的产业都交给令夫人?”季恩阳反复确认道。

顾晨点点头,平静地说道:“我的就是我家夫人的,她平日里也没什么事情可做,正好把那些事情交给她,也能打发时间。”

季恩阳闻言,表情那叫一个复杂,真不知道柳长风是真的不把钱财放在眼里还是不把那点钱财放在眼里,竟然可以做到把家产都交出去还这般云淡风轻。

好半天季恩阳才抱拳,佩服地说道:“柳家主的胸襟,在下自愧不如。”他家的财政大权一直捏在他的手里,完全不能理解柳长风这种做法。

薛会宁这会儿才恍然大悟,同情地看着顾晨,“难怪你说修建城墙要找柳夫人要钱,感情是......”一个男人活到这份上也太憋屈了!

顾晨知道这两个二货误会了,不过他无所谓,让大家误会更好,毕竟柳家有多少财产薛会宁还是有些清楚的,但他不清楚云玥手上有多少钱财,如今两人的钱财都在云玥手上,薛会宁就不会怀疑他是怎么拿出那么多钱的。

季恩阳就更加不用说了,只怕他连柳家有多少产业都不清楚。

一想到这个事情跟云玥有关,薛会宁一下子为难了,迟疑道:“柳老弟,你看男女有别,我要是这么冒冒失失上门找弟妹似乎不妥,你看能不能......麻烦你跟我走一遭?”

顾晨还没回答,季恩阳却急了,“薛大人,凡是有个先来后到,你没看我们正在忙吗?”

薛会宁一噎,同季恩阳大眼瞪眼,“你们不就是忙着修建北城墙吗?这事已经在做了,还有什么好忙的?”

“你说得倒简单!”季恩阳冷哼一声,指了指桌上的规划图,沉吟道:“之前北城墙的事情我已经禀报皇上了,后来柳家主又给皇上飞鸽传说明了原因皇上才没有问责我们几个,只是给我下令,让我和你陪你,务必我北城墙修好,那个时候柳家主说修城墙的事情他全权负责,你又忙着修建院,我们就没把这事告诉你,你难道都没发现这城墙的位置变了吗?”

薛会宁定睛一瞧,仔细观摩者桌上那张图纸,跑出去望了望,回来惊呼道:“你们......把城墙往外移了?”

季恩阳点点头,薛会宁懵了,“怎么没跟我商量商量?”

顾晨抬眼瞟了他一眼又垂眸,淡淡地说道:“跟你商量的结果还不是一样,反正这北城墙也没人走,唯一的作用就是抵挡外敌,还有方便驻军行事,我自然只要跟季将军商量就行,当然,把北城墙外移也是为了方便南宫家做事。”

南宫煜坤的炼器厂已经开始运作了,里面敲敲打打很是吵闹,好在周围没什么人,只有顾晨安排的那些庄稼汉住在那里,这才没有传出什么风言风语。

薛会宁闻言,勉强接受了顾晨的解释,转而问道:“那你们现在又要商量什么事情?要知道,这会儿正值秋收,柳家粮食增产的事情都传遍了,要是放任不管的话单单那些激动的百姓就能堵得你都进不了家门!”

薛会宁可没有夸张,百姓或许真的害怕权贵,可一群同仇敌忾的百姓可是天不怕地不怕,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别惹出动乱才好。

顾晨眉头一皱,长舒一口气,同季恩阳说道:“季将军,看来今天这事是没办法接着商量了,等我回去看看家中的情况,回头我们再说如何?”

季恩阳善解人意地颔首,将两人送出军营。

路上,没了季恩阳薛会宁也就没那么多顾忌了,当即追问道:“你们究竟在商量什么?”

顾晨指了指正在修建的城墙,理所当然地说道:“自然是关于这个城墙了,我跟季将军说好了,既然要修建就往好了修建,皇上那边出了一点银子,不多,但也是有点,我家夫人那边也出了银子,两厢和起来,可以把城墙加固加厚加高,还能在上面设远程观望点等等,总归我们想做的事情有点多,所以最近都在商量这个事情。”

如今北城墙还没修建得那么高,很多东西还能变,一旦建成了,后面想再动就难了。

薛会宁闻言沉默了,这事显然已经没有他插手的份,不过这样也好,城墙弄得更好,他这个知府坐得更稳,这般一想了薛会宁直接抛开内心的纠结,同顾晨说道:“城东的院已经建了一半,要完善和调整,估计等到明年入夏才能竣工,我已经派人去联系一些名儒大家了,若是他们愿意,明年竣工之后就能立马住到院里面,还有,这院要取什么名字你们想好了吗?”

一座好的院自然要有响亮的名字,因着这是以顾晨和云玥的名义建的,所以薛会宁直接把问题抛给他。

顾晨沉吟了片刻,同薛会宁说道:“等我回去见了我家夫人再同你细说。”

这话换来薛会宁一声嗤笑,倒是没再多说什么。

两人马不停蹄回到柳府,果然发现柳府外面多了不少隐晦的关注眼神。

顾晨眉头一皱,直接拉着薛会宁进府,同雷子吩咐道:“加强守卫,不要让闲杂人等靠近府门半步。”

云玥这会儿正跟云珍在后花园泡茶聊天吹风,下人过来请,云玥这才带着春意踱步而去。

薛会宁正焦急地等着,见云玥挺着肚子进门,当即起身,歉意地说道:“弟妹,还要劳烦你跑一趟,实在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