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舜华还不知道沈幼庭被贬去浣衣房的事情,忍不住问了句,“怎不见沈姑娘。”

“她是萧徵坤派来的奸细,已经送去浣衣房了。”厉珣看着她将几碟小菜摆好,又将米酒圆子端了出来,淡淡的解释。

江舜华“哦”了一声,敛起心中惊讶,并没有再多问。

厉珣皱了皱眉,看了她半晌,突然轻击手掌,下一刻,值夜的侍卫从外面走了进来,行过礼后,看着厉珣沉声道,“不知王爷有何吩咐?”

厉珣抬了抬下巴,冷声道,“去拿青州去岁进贡的贡酒金盏香来!”

“是,王爷!”侍卫领命而去。

江舜华皱了皱眉,将瓷勺递给厉珣,“王爷大病初愈,还是少喝些酒。”

厉珣淡淡看了她一眼,“金盏酒香醇,后劲小,不碍事的。”

江舜华也听过金盏香的名字,不过却没有喝过,她酒量不好,一直都是一杯倒的样子,以前做公主时,没人敢灌她酒,基本上是滴酒不沾。

活了二十年,唯一一次喝酒,大概就是和厉珣新婚夜那次了吧!

伤情之下,她将两盏交杯酒都喝了……一醉便是一天一夜。

酒很快取了过来。

厉珣看向眼神复杂的江舜华,“给本王倒酒。”

“是,王爷!”江舜华小声应着,一面抱起酒坛子倒了两杯酒,一面想着等会趁厉珣不注意,她可以将酒倒在袖子里

可厉珣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

摆了摆手,竟吩咐她将酒杯换成瓷碗。

江舜华心中那怕有千般万般的不情愿,但在厉珣的注视下,却无法拒绝,只得硬着头皮,再次抱起酒坛子,倒满了面前两只瓷碗。

“喝吧,这可是难得的好酒。”厉珣端起一碗,又看着江舜华端起另一碗,然后才凑近唇边一饮而尽。

江舜华在厉珣的逼视下,没有弄虚作假的机会,只能一狠心,也端起酒喝了个干净。

金盏香却如它的名字一般,没有什么过分刺激的味道,入口绵香,比果酒还要柔软。

江舜华心思微松。

继续和厉珣推杯换盏。

两人直将一坛子酒喝完,才作罢。

桌上的菜和米酒圆子倒是没吃几口。

厉珣起身,扫了眼眸光微微潋滟的江舜华,片刻后,收回目光,叫了侍卫将膳桌抬出去。

跟着又将窗户打开,散了散味道,他才重新回到内室。

内室中,江舜华酒劲来袭,已经迷迷糊糊的爬上床榻,衣衫半散着,露出红色的兜衣。

厉珣眸光骤然一深,借着酒劲,朝她走去。

在她面前停下后,目光从她微耸的胸口掠过,慢慢上移到她丰润似玫瑰花瓣一样的唇上。

心还未动,手已经轻轻按上她因为酒气越显瑰丽的嘴唇。

慢慢的,一股久违的冲动涌上心头,他闻着似曾相识的味道,慢慢的朝床上倒去。

红烛痴缠,一夜很快过去。

天色大亮时,厉珣揉了揉因为宿醉而微疼的额角。

睁开眼,却发现身边多了一个人。

一个皮肤光滑,藕臂雪白的女人。

他眼中闪过一抹懊恼,慢慢的坐了起来。

皱眉想了许久,昨夜的事才渐渐清晰起来。

他叹了口气,翻身下了床榻。

穿好衣裳后,将绿烟唤了进来,回头又看了床上的江舜华一眼,吩咐,“以后……她就是你的新主子。”

绿烟抬起头看向厉珣。

厉珣又补充了一句,“她和沈幼庭不一样,你精心伺候着!”

“奴婢知道了!”绿烟福身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