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煎?”软玉听这话,立刻挑起眉来,“你确定不帮我们小姐这个忙?”

“我很确定!”绿漪毫不犹豫的说道。

软玉一脸,一下子变了脸色,冷目瞪着绿漪质问,“你这是存心让我无法交差?”

绿漪从喉咙里溢出一声嗤笑,“我只是惜命!”

“你在暗指我们小姐狠毒?”

“我从没有这么说过!”绿漪不耐烦的看了软玉一眼,“你要是没有旁的事,我就不奉陪了!”说完,再不看软玉一眼,直接朝小厨房走去。

她记得,小厨房的橱柜里,还有前几次煎完药留下的药渣。

王妃的身子绝对不能断药。

用药渣冲服多喝两碗,总比一滴不喝的强。

这般想着,她用最快的速度烧了热水,将药渣冲服过滤,然后出了厨房,朝正房东间走去。

这一次,她一个人喂药,用了很大力气,才将冲服出来的药水全部喂了进去。

喂完后,她没有离开江舜华身边,而是在床边坐下,几分委屈几分后怕的跟她说起话来。

“王妃,你知道吗……姜小姐又回来了,她重新获得了王爷的疼爱,比以前更加跋扈……”

“她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一大早过来,就烧了您的药……还将奴婢和绿画羞辱了一番,更想出各种毒计来折磨奴婢两人,逼奴婢两人离开您的身边……”

“可奴婢知道,以您现在的状况,奴婢是万万不能离开的,不然……您一定熬不过姜小姐的歹毒心计……”

“王妃,您睡了这么久,也该醒来了,就是不为了您,也得为了您腹中的胎儿着想……是药三分毒,您就不怕这些药有损小王爷的康健……”

绿漪絮絮的说着,泪水模糊的眼眶,慢慢汇聚成滴,一点一点落在江舜华裸露在外,青筋暴露的受伤。

她眼前朦胧一片,因此也没发现泪水坠落时,江舜华突然动了一下的手指。

绿漪哭了很久,才停下来。

她洗了把脸。

之后重新在江舜华床边的杌子上坐下,她原以为自己落了姜蘅的面子,她一定会带人来找回场子。

可是,她一直等了一个多时辰,都没有等来她……

与此同时,前院房。

陆府医特意在厉珣下朝的时候回了王府,踩着点入房求见。

桌后,厉珣端坐在太师椅上,冷冷的看了陆府医一眼,沉声道,“你求见本王,所为何事?”

“回王爷的话,卑职是来请平安脉的!”

“平安脉?”

“会王爷的话,不错!”

“既然如此,你且上前来替本王拿脉!”

“是,王爷!”

陆府医答应了一声,跟着朝前走去,在厉珣身边跪下,从药箱中拿出脉枕,替他诊脉。

厉珣目光微垂,注视着陆府医的面容,不想错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

而陆府医,在捏到厉珣脉搏的时候,就紧紧的拧起了眉。

“如何?”厉珣看他的表情,严肃而又低沉的问道。

陆府医一时未言,又仔仔细细的捏着他的手腕重新诊了好几遍,才开口道,“王爷中了蛊毒!”

“蛊毒!”厉珣皱起眉来,神色是前所未有的肃冷。

陆府医点了点头,“有人在王爷身上下了情蛊。”

见厉珣露出迷惑的表情,陆府医解释,“情蛊,又叫情心蛊,是男女下给异性的一种蛊毒,凡中情蛊者,不痛不痒,但是会立刻忘记曾经对其他异性产生过的一切情愫,心中只留下对下蛊者的迷恋……就王爷的症状来说,便是忘了王妃的好,也忘了姜小姐所作的恶……只记得对姜小姐的情意!”

“那此蛊要怎么解?”厉珣攥进了拳头,拧眉问。

陆府医摇了摇头,“卑职也不知道……蛊毒和医术是不同的领域,卑职只能看得出王爷中了蛊毒,却不能替王爷解蛊……想要解蛊,只怕还得找苗疆那边的蛊师。”

“苗疆距离京师路途遥远,变数太多。”厉珣觉得这是下下策。

陆府医闻言,停了片刻,看着厉珣的眼睛又道,“还有一个法子……就是找到下蛊的人!”

找到下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