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没有立刻回家,也没有带坦克哥,而是戴着一副口罩,依旧是溜到很偏僻的街道。

如法炮制。

我依旧是花了点钱,买了一副手机和一张不知道用谁身份证办理的手机卡。

两天后张嵩山就申请上诉了,我虽然不知道公检机关是有什么来头,但为了以防万一,我将曾经私自拍摄到的张嵩山在空房间里给小弟发货的场面都传给了章落羽。

万一真被刘蕴成翻案了我会多很多麻烦的。

果然,我是没法做君子的。

一边销毁手机我一边望着独挂夜空的明月自嘲的笑,‘做不成就做不成吧,天堂我又不再奢望,泰山府君能收留我也还算好的。’

经过路边的小吃摊子,我忽然很想大排档了。

我喝了几瓶啤酒,吃了几口煮面却没任何胃口了。

摇摇晃晃回到家中已经凌晨了,郭云舒与小笛因为疲倦都早早睡下,我心绪却不知名的有了烦躁,心底似乎有股火。

不是欲火。

以佛家来讲,应该是业火。

我看了看小笛熟睡的模样,转身爬向郭云舒的床上。

郭云舒迷迷糊糊的状态,她只穿了一件全身的睡衣,内里似乎没有任何穿着。

可我很想抱抱她,只想单纯的抱抱她,想枕靠在她胸口,感受那片刻的柔软,想获取一丝感觉,能将我心底产生的动摇以及让我害怕的迷茫都消除或者压下。

我想要,很想,很想很想要。对我来说,那近乎奢望的安全感。

我怎么会这么敏感了呢。

我怎么,也变的如此脆弱了呢……

次日,我在一片温柔中被弄醒。

郭云舒媚眼如丝娇羞不已,她这么多天终于抓住了机会,已经很久没与她亲近了。郭云舒眯眯眼睛浅浅笑道,“这么大酒气。你这种人娶回家最放心,喝多了酒不会乱来。就是太无趣了。”

“无趣什么?”我恢复了往常的心性与神色,捏着她圆圆的耳垂坏坏看着她说,“是属于那种即便女人想对我犯错都不会有机会的人么?”

“你说呢。”郭云舒娇媚的瞪了我一眼,抓起我手指就咬住嘟囔说道,“简直就像个木头似的。不对,就像老和尚一样,一点也不会主动。就算再美的大美人在你怀里,恐怕你只要不想做,想睡觉也会不管不顾的睡觉。真是太暴遣天物了。”

我哈哈笑道,“这你就不对了。和尚现在也没几个真正六根清净的,之前不是还有报道,和尚还包养了女子,有了私生子的新闻满天飞么。”

“那还有个柳下惠!”

“他那是肾不好。”

“你!你混蛋!别来气我。”

我眯着眼睛笑道,“哈哈,好好好,那不气你了。要不要补偿你一下,让你检查一下我肾好不好。”

有时候话说的太直白就没意思了,尤其是男女之间,氛围可是尤其重要的。

郭云舒意动,但很快她脸色红润拒绝道,“不行,小笛还在隔壁,会发出声音的。而且,我们都说好了……”

“说好了什么?”

我其实一直很好奇,那天我喝醉迷糊的不省人事时,郭云舒被小笛拉出去都说了什么。

但郭云舒嘿嘿笑道,“不告诉你。”

我作势就要来些大动作让郭云舒臣服,可小笛的房间却砰砰咳咳的发出声音。

小笛的房间睡觉时不关门的,她说这样可以随时监督我不会溜到其他房间。只是听着隔壁的声音,小笛应该早就醒来了。

此刻,是故意弄出那种声音提示我,算是给我台阶下么……

我满脸尴尬,趁着起身的功夫,又狠狠的握了握郭云舒的那片柔软。

去公司的路上,小笛可是真不留情面。

逮着空跟我说几句话不顺她的意思了,就动手掐我,这把我折腾的,真是一点脾气都没有。

忍了,毕竟今天是我自己理亏,都说好了不进房间却到底是溜进去了。

到了公司,我距离很远就让她们先进去,然后我去便利店买包香烟抽了一根才慢慢回到自己办公室。

但我刚坐下没一会,椅子还没热乎,却接到一个电话。

打电话的那头,是我很难面对的一个人,完全不知道以何种心态面对。

言与。

那个笑起来露出两只虎牙的姑娘。

“陈望?”

“嗯。”

“刘叔叔让我嘱咐你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