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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我一人躺在床上,脑袋真的是乱糟糟的,什么也看不进去,什么都想不进去。这都弄的什么玩意,草他吗的,王巧巧,别让我抓住机会,不然,我他吗都不知道自己能做出什么事情。

第二天早晨我还在睡梦中,脸上传来一阵阵的痒痒感觉,我没在意的转过头继续,可是嘴上忽然一只手捂住,我拿开手鼻子又被掐住,我睁开眼睛一看,唐诗韵眯着眼笑笑的说,爸爸起床啦,一会吃早餐啊。

讲真的,我还是无法适应这个样子的唐诗韵,只比我小几岁,就跟我叫爸爸,而且完全是一副女儿的样子。昨天晚上我有偷偷问了孙阿姨,孙阿姨说唐诗韵爸爸在她很小的时候就没了,可她能记得的男人只有我,这算是把对父亲的感情都错放在我身上了么。

我坐起来把住唐诗韵笑着说,诗韵,你真的不记得自己了吗?

唐诗韵眨巴眨巴大眼睛,疑惑的看着我说,爸爸,你在说什么呀,我是爸爸的女儿啊,你是不要我了吗?

她那模样说到最后居然就有一种要哭的架势,我赶紧好言细语的说,不是不是的,爸爸没有不要女儿,这就起来一起吃早饭。

饭桌上简直尴尬的要死,我真恨不得自己是穿山甲,直接钻地缝里算了。我随意的吃了两口,门外就传来李银健的喊声。唐诗韵很怕生,孙阿姨的旅馆已经处于歇业状态。她听到李银健的动静马上跑到孙阿姨边上埋着头,娇小的身子不停的发抖打颤。

旅馆门口,李银健和康哥都在,康哥递给我一部手机说,望子,你先用着,不然联系不方便。

我接过手机,李银健转头说,望子,梁浩龙那瘪犊子不知道这几天跑哪里猫着了,到处找都没找见,我总觉得是有人在给他支招,而且有人知道我们的情况。

我想了想,抬头对他俩说,先让人找着,这市镇也不大,除非他不再这城市了,不然定然能找到。我们先去找郑广荣,看看他什么情况。

李银健说的梁浩龙是有人在给他支招,我已经不想猜了,八成都是王巧巧,现在,所有的情况都在指明她。妈个臭比,那婊子的脑袋瓜什么时候这么精明了,既然梁浩龙都不见个影儿,想找王巧巧估计也难,而且最要紧的一点,我就是找到了她,难道还能大庭广众之下对她做什么,太他吗难了。

机会机会,我要有个什么机会才能彻底解决这个麻烦?到现在我也还猜不准王树田是不是已经知道我在做的事情了,我得做最坏的打算。

找到郑广荣时,他正光着上身躺在床上,身上都是红肿的伤痕,陈碧茹正在用药给他擦拭。

我震惊的问道,荣哥,你怎么这副模样了?难道里面的人揍你了?

现在专案组的人还在,他们是代表中央视察的人,地方的人绝对不敢做出格的事情,比如刑讯逼供之类。

郑广荣闭着眼睛说,是里面的人,也不是里面的人。麻痹的,我被他们叫去本来就是简单谈话,也就没用多大一会就出来了,但刚出来就被铐起来直接丢到局子里。

“局子里的人动的手?”康哥在我身边疑惑的问道。

郑广荣说,穿制服的人没动手,把我丢进去一个重刑房间里,被那里面的人一顿收拾,操他吗的,一帮早该死早该枪毙的煞笔。

是里面的人又不是里面的人,开始我还不懂,听到郑广荣这么说我才明白,在里面服刑的犯人会听谁的话?自然是管他们的地方的人。郑广荣被揍说白了也是被人阴了。

我的思路越来越清楚,能够有能量用到机关的人,王树田是可以的,就是说王树田借用机关的人要搞我么,现在专案组的人还在,他是绝对不会主动用阴招弄我,他可是在准备竞选代表,有这种污点他这辈子都别想选上。

郑广荣掏出纸条递给我说,这就是桑桑的电话,我用了我的关系让里面的人带出来的,望子,你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小三黑都死了,你要弄这个做什么?

我掏出手机把号码存上,之后将小纸条撕的粉粹说道,我有别的事情急用,荣哥,你想不想混的好点,比如扛把子之类的。

现在事情是真的越来越紧急,我要抓紧把握住专案组的人在这里的机会。制约王树田,否则王树田真下狠心,明的暗的,他都不会再有所忌惮。

郑广荣还未说话,康哥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对我说,望子,梁浩龙找到了,还有个人跟他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