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且接管张嵩山的位置有些出乎意料的顺利,虽然我已经想到了很多种将要面对的可能,也同样做好了各种应对,不过这般迅速替代不由得让我有了很多想法。

虽然很基础也是很重要的一点是我一直都给下面的混混们以张嵩山的心腹直系的形象行事,可依旧没人站出来发出一点质疑是声音,这说明张嵩山的老大做的实在失败。

这注定了他的势力即便不被我接手,也会被其他人接手。

权利过于集中,很形象直观的表述,就像一座金字塔,塔底直到半腰都是正常的,但是支撑塔尖的只有一根柱子。

那么当塔尖被摘掉之后,原本支撑的那根柱子自然而然的就会成为塔尖。

张嵩山就是那根塔尖,他在前阵子疯狂的扩张自己的地盘时,只顾着要地盘要金钱,却未曾多培养几根柱子来支撑他做塔尖,而只是几乎整天都被我一个人围住转,根本没有制衡我的其他人。

就算涵哥是长老,但他在张嵩山的团体里并没有什么实权,很无力。

我坐在原本属于张嵩山专用办公室的老板椅上,安静的看着坐在对面的马学东坦克哥,还有坦克哥通知而来的烟鬼,李继杨和邵哲几人闲谈,不由得深想,如果有一天事出有因,我不小心落的跟张嵩山一个下场,他们会怎么做?

亲兄弟,也会有明算帐的时候。

很早以前我特喜欢卡耐基的那本《人性的弱点》,人性这种东西,最不可捉摸。在面临某些选择的时候,不是所有人都真的会义无反顾遵守当初的誓言,能坐在这里的都能说得上是我的兄弟了,但我没有奢望过他们都能始终忠诚与我。

至于为了我付出生命这种事情,我从来不敢考虑。

彼此制衡与牵制,这些是需要的。

仔细想想,貌似在整个世界上,都没有哪个民族敢说在制人驭下这方面能比得上我们国家。

毕竟几千年以来,老祖宗一直在精修帝王心术。

马学东冷不丁说道:“望哥,你可真够厉害的,刚刚那些事情居然都在你料想的范围内,你说你这是不是开了外挂啊。”

听到他的话,我心底哭笑不得,我哪有什么外挂,不过就是多深入想了想,结合张嵩山的团体状态和我在上学到的东西罢了。

或者我这也算是有外挂?不过我这种外挂每个人都有,只不过我更会使用而已。

“要是没你们兄弟帮忙,我一个人就算再料事如神也做不到啊。”我笑着说道:“不过东子,士别三日真是刮目相看,你在酒吧里的表现真是满分,很有气场。”

“哈哈。”马学东得意道:“这算啥,就那么点人还想以气势压倒我?我可是见过更大场面的人。”

我明白他说的是那次被徐庄鑫吊起来打差点死掉的事,也不说破,我点头朝着邵哲问道:“邵兄,这段日子是不是有些无趣了,总是在物流站待着。要不要帮我做点事儿?”

邵哲身子坐姿笔直,“老爷子让我来你这里就是答应了我给你做事,你说,我这就去做。”

“也不是危险的事儿,后面仓关着的涵哥,他嘴里有点东西,有关高利贷的事情,我想让你帮忙将他知道的事情都吐出来。”我拿出张嵩山抽屉里的软中华点上一根,随即把烟丢给马学东,继续对邵哲说道:“我手下的人动作太粗,怕他们搞不好会弄死涵哥,邵兄是练过的习武人,应该最清楚如何让一个人在能留住命的情况下说出所有知道的事情。”

习武者与习医着是最清楚人体的职业,而人的身体,真的有某些让人生不如死的部位。

邵哲皱皱眉,应道,“行,我尽量。”

我吐着嘴里的烟圈,仍以尊敬又平等的语气说道,“邵兄如果时间还充裕的话,顺便帮我调教一批汉子,我们慢慢会用到的。”

邵哲抬头眼睛盯着我,我同样笑眯眯的看着邵哲,“好,我会教给他们一些格斗技巧的。”

“继杨,”我站起来走到张嵩山收有的石头和观赏物的架子旁边说,“暂时我还没法得到张嵩山的死人银行卡和私有财产,你先帮我统计一下这些共有可用的财产,做个财政表出来。稍晚点我让东子带你到处各个场子逛逛。”

李继杨玩着手指耸耸肩膀道:“好啊,我闲的身子都要懒惰了,望子,咱们是要做大事了么?”

“很快了,你不用着急,那个证劵交易员我一直有关注,他也没走,很快就有你忙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