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可行,现在蓝屏结界的影响微乎其微了。”

站在结界内,秦默满意的点了点头,虽然让玩家大军留在这里,每天要付出大量的军功,但总算不亏。这点损失和太昊军队的损失相比,微乎其微。

“军师,现在我们该进攻那里?”

太昊的军队并不驻扎在蓝屏结界内,只有在战时才会进入蓝屏结界。

闻言,一旁的周瑜上前来,拿着羽扇遥指右侧:

“先试试这个龟壳硬不硬,想要拿下这个防线,还有很多步要走。”

………………

波才在屋子内来回的走动着,虽然他的神情依旧平静,但是他的手却总不住的变幻位置,想来他的内心并不舒服。周围的战局变化太过古怪,让他一时看不明白。

在临淄郡内,刘彻率领五百万大军涌入城阳郡,城阳郡内的官方势力如同遇见太阳的冰雪,纷纷融入其身,现在刘彻就像滚雪球一样,势力越来越大,眼看已经不可阻挡了。

与此同时,黄巢从各方面开始向波才施压,希望他能分兵牵制一下刘彻,减缓其进入城阳郡的脚步。目前黄巢也不过刚进入城阳郡,一路杀伐掳掠,受到的反抗力度很大,并不像刘彻这般顺利。一旦刘彻在其之前,先入主城阳郡城,形势将会对其十分不利。

面对黄巢的施压,波才只是不断推脱,一旦他分兵进入临淄郡,他的守备力量将会减弱。他有一种预感,自己现在的处境要比黄巢更加不堪,黄巢目前面临的处境,只要其愿意损伤点兵力,都能够扛过去。可自己恐怕就不能幸免了。

这实在不是他谨慎过度,而是他的位置太尴尬了,他就在刘彻和太昊大军之间,黄巢败了还能逃,可他却只能彻底覆灭。所以他不容失误。

“扬大眼有消息么?难不成死在外面了!”

“渠帅,杨将军才出发两天,恐怕消息还要迟些才到。”

是的,波才将扬大眼安排在嵇璜大营是另有用处,一方面他谨慎,不愿轻易冒险;另一方面他又心急,最近一直被黄巢压一头,虽然他没有表示,但是却暗记在心中,只要有机会,他便会反压过去。目前他需要军功,需要做出表现。

如今他急需清楚对方虚实,来判断自己下一步该如何走。

“渠帅,有西面战况报告。”

“快快递过来。”

波才坐在主座上,将战报给摊开看了起来。如今太昊的大军陈列在西面,已经打了两天两夜,战火绵延不断,据传城墙都被打掉一层皮,尸骨堆积在城墙两侧,填平战壕。

如今烁草大营的武将,有些已经重伤,战死了三员地阶武将。与之相比,太昊方面只是战死两三名人阶武将,在高端战力上,烁草大营根本无法同太昊匹敌,即便是李典,非必要时候,轻易不会出手,他需要坐镇中央,援助四方。

虽然战况惨烈,但是李典依旧没有向后方申请援兵,他明白当今战局叵测,牵一发而动全身,因此在尽力坚持。

将战报甩在一旁,波才开始思索起来。给西面援兵,这并不在他的想法中,起码等西面退到第三防线时,他才会考虑援助。

波才的本意是以广阔的土地来拖延战机。他可以损失防线,抛弃城池,但却不能损伤兵力,他需要保留有生力量,在最后爆发点的时候,彻底爆发,来赚取军功。

当下时局虽然被动,但是却还没到他孤注一掷之时,黄巢大军目前牺牲寥寥,可以说兵强马壮,非刘彻这东拼西凑的军团能够抵抗,只要黄巢下定决心,刘彻早晚要被重新逼回临淄郡,到那时才是他彻底爆发之时。这一次他可不会为他人做嫁衣,将功劳拱手让给黄巢。

与临淄郡和城阳郡的局势相比,太昊的攻势并不放在他心上,这不过是秋后蚂蚱,等他和黄巢将刘彻解决了,哪怕太昊占领整个东莱郡,其力量在波才和黄巢面前,不过螳螂挡车,不堪一击。

因此他是半点援助西面战线的心思都没有,通过战报,他也分析清楚了太昊的战力。目前西面的战线,足以拖延其一两月,如若到时候刘彻还没被逼回临淄郡,才是他分兵援助西面之时。

“军师,你说刘彻和太昊为何如此行事?”

在一旁,便坐着孔令牧,他正在桌子上画着符篆,听到波才的话,方才缓缓抬头:

“很简单,他们明白依照自己目前的实力,想要打下渠帅的防御,非一朝一夕所能,因此与其费力攻打渠帅,让黄巢大军趁虚而入,不若绝地求生,两线作战,拖延死局。”

“连你都知道是死局了,他们又岂会想不到,刘彻和太昊首领都不是易于之辈,特别是这两个阵容中,都有神机妙算之人,他们就真的甘于认命吗?”

“难说,哪怕再聪慧之人,又岂能化朽木为栋梁?有一些实力差距,不是聪慧便能弥补的。不过渠帅考虑的也对,现在还有一种可能,便是这两者皆在示弱。”

听到孔令牧之言,波才陷入困惑:

“示弱?又怎么示弱?”

“一来刘彻在示弱,他表面看起来有五百万大军引入城阳郡,但是这不过是虚假之像,其实际将主力大军隐藏在城阳郡内,这股主力大军最少也在五百万;二来太昊在示弱,他们表面在攻打烁草大营,看似将实力展现出来,实际上他们隐有实力,他们有在三天之内攻克三条防线的战力。”

听到孔令牧之言,波才神情不由怪异起来。

抬头看了眼波才,孔令牧开口道:

“想来渠帅也觉得荒诞了,如若他们有这种实力,又岂会行这般折转之计,大可以合力拿下我们,依靠这种实力不出十天半个月,我们便能全部覆灭。而他们没有这种行事,所以他们便没有这种实力。”

“那你是说,他们真的像表面这样两面作战,并没有隐藏有暗谋?”

“非也,我比渠帅更加坚信,他们隐有暗谋,只是目前他们隐藏的太好了,我无法发现。但是他们的实力,我们是可以估量出来的,其上限最多在我们两倍,这是他们无论如何也无法隐藏的。”

“哦?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以堂皇之势,压灭所有的阴谋诡计。现在我们只需守护好这片区域即可,不到时机,不得分兵。”

听到孔令牧说“堂皇之势”,波才总觉得奇怪,但依旧点了点头,他很多布置都是孔令牧在旁出策定下的,他还是很依赖孔令牧。这时候,另一个军情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