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一 三哥智烧强盗船(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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岗哨道:“被金毛水怪知道了,要抽你的筋,扒你的皮啊,这事儿也敢干!”
柳三哥道:“马无夜草不肥,人无外财不富。兄弟手头儿紧,搞点儿外快,滋润滋润,银子到手了,少不了你的好处。”
岗哨道:“老山羊,说话算话噢,不要银子到手了,翻脸不认人,把弟兄忘个干净。”
柳三哥道:“我是这种人么,快说,炸药火油归谁管?”
岗哨道:“归高邮水怪管。共有十只小船装有大量炸药火油,每只小船上都有他的亲信日夜看守,旁人要靠近都不让,要想偷,不太容易。”
柳三哥道:“全那么死心眼儿,守夜的人就整夜在小船舱里憋着?”
岗哨道:“哪能呢,你看,西头岸上有个茅屋,窗口亮着灯呢,茅屋旁的湖边,停泊着十艘小船,小船内尽装着炸药火油,多数守夜人在茅屋里搓麻将,不爱搓麻的,就在小船舱内打盹。我可把知道的都说了,老山羊,赚了银子,别忘了兄弟。”
柳三哥道:“哪能呢。”
岗哨道:“要是你不够朋友,老子就把这事儿捅出去,来个‘打翻狗食盆,大家吃不成’,不要怨老子做事辣手,翻脸不认人噢。”
柳三哥道:“话不要说得那么难听,兄弟。”
随即,他不由分说,又点了岗哨的穴道。
岗哨是真的把柳三哥当成老山羊了,他疑惑不解的是:老山羊为什么要点我穴道?怕我叫起来,坏事?为什么老山羊老得都快要死了,却穴道点得那么地道?以前也没听说过他有这一招啊,难道是真人不露相?
打死他也不信,这个老山羊会是柳三哥改扮的。
岗哨动弹不得,躺在潮湿的泥地上,只是想,不知结局会是如何?事发后,我该如何应对呢?如果事未发,我该如何向老山羊去要回我该得的那一份呢?老山羊总不能翻脸不认人吧!不过,瞧那小子的德性,还真没个准。
柳三哥从树丛里出来,对陶三子道:“记住了,我们的小船就泊在这儿,这儿离码头还有半里来地,事儿办完了,我们在这儿碰头。”
陶三子道:“忘不了。”
柳三哥向陶三子打个手势,展开轻功,向西面亮着灯的茅屋掠去,陶三子跟在后面,才知道自己脚程有多慢。
柳三哥在窗口略一张望,见有八个人,分成两桌,正在搓麻将。他离开窗口,向湖边的小船走去,并向远处的陶三子招招手,陶三子气喘吁吁地跑来了,好在脚下颇有些功夫,却也没带出什么声响来。
柳三哥对陶三子道:“跟着我。”
陶三子道:“好。”
俩人上了第一艘小船,柳三哥点亮火折子,见小船内无人,窄小的船舱内果然摆放着一箱一箱的炸药与一桶一桶的火油。每一箱的炸药都拖出了一截导火线,每根导火线都与一根总的导火线拴在一起。
柳三哥与陶二上了第二艘小船,小船内有一个守夜人在打着呼噜,柳三哥上去点了他的穴道。小船内也堆放着炸药火油。
他一艘一艘地摸过去,到了第十艘小船,那个守夜人正好起来撒尿,惊道:“谁?”
柳三哥道:“老山羊。”
守夜人问:“你来干吗?”
柳三哥道:“我来传个话,高邮水怪叫你去一下。”
守夜人道:“半夜三更,杀出个程咬金来,叫我去干嘛,当家的这些天只知道练兵练兵,练得走火入魔了,白天黑夜都不分了。”
嘴上这么说,去也得去。他问:“老山羊,你说他叫我去干嘛?”
柳三哥道:“你是他亲信,我一个外人,皮外卵子,是跑腿传话的,哪知道是干啥,我不问你,你倒问起我来了,那不笑话吗。”
突然,守夜人瞥见柳三哥身旁的陶三子,警觉道:“他是谁?这是怎么回事?……”
晚了,柳三哥出指如风,点了他的穴道,守夜人扑嗵一声,栽倒在船板上,柳三哥对陶三子道:“把他拖进船舱。”
陶三子抓起守夜人的脚脖子,将他拖了进去。
柳三哥道:“陶兄,你看小船停泊的地方与大船有好长一段距离,若是小船炸起来烧起来,大船依然无恙,怎么能让大船小船一起烧了?”
陶三子道:“把小船首尾用缆绳拴起来,连成一串,开到大船的船头上去,将小船引爆,能将小船、大船都烧了。”
柳三哥道:“好办法。”
陶三子道:“只是凭我们俩人之力,只怕撑不动这十艘装满炸药火油的小船。”
柳三哥问:“你看要几个人才撑得动十艘船。”
陶三子道:“起码也得六、七个水手。”
柳三哥道:“没问题,看我的。现在,你从这头,我从那头,将这十艘小船用缆绳拴起来。不过,要快。”
陶三子道:“好。”
两人分头行动,不一刻,十条小船连在了一起。
柳三哥拣了一根结实的竹槁,对陶三子道:“我去船头,你去船尾,我们把小船向大船那儿撑去。”
陶三子道:“能行么?”
柳三哥道:“能行。等到所有的小船开到了大船船头,陶兄你就赶紧点火,然后,就跳水潜逃,逃到我们的船上等我。”
陶三子道:“你可要快回来。”
柳三哥道:“好,我们船上见。”
于是,俩人一个在前,一个在后,将连成一串的小船慢慢撑离了岸边,当小船连成了一条直线时,柳三哥双臂暗暗运力,昆仑九天混元真气,凝聚槁尖,内力一吐,那十艘小船便往前窜了出去,向大船迅速靠拢,而陶三子持槁的双手,根本就来不及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