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龙头哈哈大笑,笑够了,方道:“南不倒,你当我傻呀,让三哥先答应了我提出的条件,等我解开了魔绳,再来收拾我,对不对?”

南不倒道:“你也知道怕呀?”

小龙头道:“不是我知道怕,而是我比较聪明,办事精明,所以,就不会吃亏。”

南不倒道:“你也学东海老举的样了,一点儿都不肯吃亏。”

小龙头道:“有其师,必有其徒嘛。”

南不倒道:“真会变,你的心,比女人还活,娘娘腔。”

小龙头道:“没办法,不变不行呀,情况变了,办法也得变。”

南不倒道:“真是个混账王八蛋,舌头乱嚼,嚼断舌头。”

阿哈法师道:“小东家,你怎么老变呀,翻手为云,复手为雨,可不是一个好东家,你让我们这些下面的人,怎么办事呀。”

小龙头道:“法师,别着急,性急吃不了热豆腐。”

柳三哥道:“小龙头,你先把条件开出来,我听听再说嘛。”

小龙头道:“行,首先,你们夫妻俩对江中就擒这件事,不能记仇,非但不记仇,还得感谢我。”

柳三哥笑道:“我当是啥条件呢,行,感谢就感谢。”

“喏,哪有这么谢的,明明是心中有怨气嘛。”

南不倒听了,在马车内骂道:“在江中,我俩几乎被你淹死,差一点,连肚里的小宝宝也完啦,这么谢你,算是客气啦。”

小龙头道:“放心,死不了,我有把握把你俩淹晕,绝对不可能把你俩淹死,肚里的宝宝,包你安然无恙。哎,我做得不好的事,你记得那么清,三哥做得不好的事,你怎么不说说呢?”

南不倒道:“三哥从不干坏事。”

小龙头道:“哟,没见过老婆帮老公,帮得这么铁的,脸皮真厚。我师傅白鹤是三哥杀的吧!难道干的是好事?”

南不倒断然决然道:“造谣可耻!”

柳三哥惊道:“白鹤怎么了?”

小龙头凄然道:“被你拍死了。”

柳三哥道:“啊?不会吧。当时,四大门神冲进房,不由分说,对我挥剑猛砍,武当剑阵,当真非同小可,顿时,房内剑气纵横,险象环生,为求生计,在下拍了白鹤一掌,冲出剑阵,那一掌,只用了五六分真力,不可能要了白鹤的命,最多,断了几根肋骨而已呀。”

小龙头道:“你知道不,师傅挨了一掌后,身子向后飞出丈余,后脑勺不巧磕在窗棂上,颅底骨折,死了。事后,我检查了师傅的身体,左肋红肿,断了两根肋骨,伤势并不致命,而致死的伤口是在脑后,开了一道血口,窗棂上残留着师傅的鲜血与脑浆。哎,不管你是不是故意的,反正我师傅白鹤是你拍死了,这总没冤枉你吧?”

柳三哥黯然神伤,沉声道:“对不起。”

小龙头道:“我在江里淹了你俩一下,让你俩喝了几口江水,不过分吧。我心里的这口怨气,总该有个出口吧,按理说,该杀了你俩,为师傅报仇才是呀。”

南不倒道:“后悔啦?还来得及呀。”

小龙头道:“转而一想,如今,我已经长大了,要顾全大局,不能耍小孩子脾气啦。当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再纠缠下去,师傅也回不来了。不说了,总而言之,前些天,咱们之间发生的恩恩怨怨,统统通光,好不好?”

柳三哥道:“好。”

小龙头道:“所以,我说,你俩得真心诚意的谢谢我。以后,不得对我动粗,更不得对我恶语相加。”

柳三哥道:“我答应。”

“光你答应还不行,还得南不倒也答应,你们俩,我谁都打不过,到时候,轻则喷我,骂我,重则刀剑相加,我真吃你们不光,南不倒,你答不答应。”

南不倒道:“答应就答应,有啥了不起。”

小龙头道:“话太多,我问你,答应不答应,你就该回答:‘答应’或‘不’。语言贵在精练,不可拖泥带水。”

南不倒气恼道:“你还懂语言精练了?呵呵,第一次听说。”

小龙头道:“先生教的,怎么,不行啊?南不倒,你是存心要拖延时间,是吧?再拖,我就让法师将三哥带走了,事后,别说我翻脸不认人,不给你俩机会哟。”

阿哈法师道:“对,让贫僧带走柳三哥最省事,免得大动干戈,不是贫僧怕跟柳三哥过招,实在是这力气花得有点儿多余,不该花力气的时候,还是不花为好。”

南不倒憋不住了,轻声道:“答应。”

小龙头侧着脑袋,使坏,道:“你说啥?不答应?响点声,没听清。”

南不倒大声道:“答应!”

小龙头道:“喔哟,吓了我一跳,要么话说得像蚂蚁一样轻,要么说话像打雷。得,算啦。法师,你都听见了噢,到时候,他俩要是反悔了,你可要主持公道哟。”

阿哈法师道:“为小东家主持公道,是贫僧分内之事。”

南不倒道:“好了,快将三哥松绑了。”

小龙头道:“别急,还有两个条件呢。”

南不倒在马车内叫道:“啊?还有啊!你有完没完!”

小龙头道:“当然啦,哪能那么轻易就将你俩放了呀。想不想听?不想听,我就不说了,免得多坏精神,多费口舌,我拍拍屁股走人,丢下三哥跟你,不管啦。”

南不倒道:“说你两句就不耐烦了,又翘尾巴了,尾巴翘到天上去啦,搭啥豆腐架子呀,从小惯的,宠子不发。”

小龙头道:“牢骚发完了没有?”

“完了。”

“想不想听我说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