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凝儿将白帕收了起来,“还能做什么?你家王爷昨夜自己过的夜,我哪来的血?”

见黄雀一脸委屈的小表情姜凝儿下巴一扬,“怎么?你想让宫里人说你家王爷不行啊?”

秦君夜此时才明白过来,她刚才拿的帕子是什么意思,看向她眉头一挑,“你怕宫里验你的身?”

姜凝儿不动神色的深吸一口气,这个秦君夜还真是可怕,一下就给看破了。

她垂着眸子,做出一副乖巧的模样娓娓道来:“王爷,我打了二皇子,今日随王爷进宫后皇后必定会想方设法刁难甚至陷害我,就算验出我是处子身,皇后也有法子说不是然后治我的罪。”

“又或者证明了我是处子身,又以我不受王爷宠爱为由,编排我们晋王府。总之,目的都是为了打王爷你的脸,和叫人看我笑话。”

“所以还不如直接将喜帕呈上,既堵住了皇后的口,又能让大家觉得王爷宠爱我,王爷也不用授人话柄,对我们两个都好,你说是不是?”

秦君夜以为,她还是在介意昨日皇后来时自己没有帮她的事情。

她却不知,若不是他当时及时醒过来打断了天启帝的思绪,或许天启帝不久便会想明白是怎么回事,那她才更危险。

但这些他都并未说出口。

就在这时,有下人匆匆赶来禀报。

“王爷不好了,王府门前出事了。”

几人即刻便朝大门的方向走去,隔着府门还有一段距离,已经能够看到门口乌泱泱的人挤在那里,这时府外传来一个男人的高喊。

“姜凝儿!十五夜翠微山破庙里发生的事,你都忘了么?”

姜凝儿听到这话,整个人一僵。

她还并未看到门外的人长什么样,可听着男人的声音。

十五那夜在破庙里的画面也顿时回荡在她的脑海之中。

莫非,真是那夜那个男人来找她了?

而她没发现跟她同样神色一闪的,还有一旁的秦君夜。

秦君夜快步上前,问向近旁的侍卫:“发生何事了?”

“回禀王爷,结果刚才有一个人男人跑到王府门前,说是要告王妃的状,说王妃她…说她与人有染。”

秦君夜眉目一拧:“告状的人呢?”

顺着侍卫指着的方向,秦君夜便看到一个公公模样的人正在质问一个布衣男人。

“你说的姜凝儿可是晋王府的王妃?可休要胡说啊!”

布衣男人音调委屈的说道:“我没有胡说,是姜凝儿她说对我心生爱慕,说马上要嫁给晋王了心有不甘,所以要在婚前把身子给我,于是跟我…跟我有了一夜!”

林公公声音急切:“你这话空口无凭,可有人证?”

那男子忙答道:“当然有!她之前一直住在义庄,义庄附近很多人都看到她夜里与我去了山上。”

王府门前本就围满了人群,此时听到这话都炸了开锅,开始议论纷纷起来。

“听说她一出生就被测命说是天降邪星,才被送到义庄镇压她的邪性。”

“天啊,义庄那种堆死人的地方,得多脏啊。”

“地方脏也没有人脏啊,一个姑娘家婚前竟然就跟男人搞到了一起,真是不知羞耻。”

“何止是不知羞耻,简直就是淫娃荡妇!应该抓她去浸猪笼!”

“对,浸猪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