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御秋瞳孔放大,如遭雷击,腾腾腾连退了三步。

陈玉故意装作没看出来,又道:“啊,或许这首诗赵兄不喜欢。那么,这首呢?”

他摇头晃脑地又念了一首诗。

“迢迢牵牛星,皎皎河汉女。纤纤擢素手,札札弄机杼。终日不成章,泣涕零如雨。

河汉清且浅,相去复几许!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

“你……”

这一次赵御秋没法退了,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面色几经转换,青红皂白如同开了染坊一般。

陈玉是存心要彻底灭杀了他,步步紧逼。

“啊,我这里还有一首,恳请赵兄点评。未会牵牛意若何,须邀织女弄金梭。年年乞与人间巧,不道人间巧已多。”

“你……噗……”

这一刻,陈玉仿佛看到了对穿肠在吐血。不对,是赵御秋确实在吐血。

开玩笑,陈玉的背后可是站着前后两千多年的无数豪大神,想要什么作品没有?

区区一个小小的乡试解元,也敢在自己面前装逼?

他是念诗念的轻松写意,可在场的人却都疯了。

因为大家都分辨的出来,陈玉念的这三首诗,艺术价值和学成就,一点都不比《鹊桥仙》差。

当即就有不少人奋笔疾,生怕过后给忘了。

趁着这些诗词还没有流传开来,完全可以拿着去忽悠大姑娘、小媳妇,做一把学流氓的。

赵御秋已经完全败退,吐血不止,被他的家人给抬了回去。

李孟奇也自认不敌,没脸待在台上,灰溜溜地走了。今年七夕的最大彩头临仙灯,毫无疑问,肯定是属于陈玉的。

“好了,陈玉,你的胜出毫无悬念,放飞临仙灯的荣耀就属于你了。”

沐天舒和梁思齐两人一同抬着华丽无双的临仙灯,送到了陈玉的手中,惹来了无数人的艳羡。

每年的七夕,临仙灯都是最大最华丽最珍贵的一盏。传说能够放飞临仙灯的人,一定会得到上天的眷顾。

可只有今年的得主陈玉,是得到了所有人认可的。

无他,那首《鹊桥仙》实在是太惊艳了。往前五百年,往后五百年,都不会有这样令人惊叹的诗词能够相提并论了。

手捧着临仙灯,陈玉也细细观摩起来。

整个花灯都瑰丽非凡,一看就是出自名家之手。上面的织女偎依在银河旁,翘首以待的形象是那么的惟妙惟肖。让人一看,就情不自禁地为牛郎、织女的故事所感动。

不对,不是为了牛郎、织女感怀的时候。

陈玉看着沐天舒和梁思齐,小心翼翼地问道:“大人,老师,学生上台来赢取这临仙灯,主要是为了完成未婚妻的心愿。不知放飞这盏灯,可不可以让学生和未婚妻一起来呢?”

沐天舒和梁思齐相对而笑,看样子是早有准备了。

“今儿是七夕,天大地大,感情最大。年轻人倾慕互爱,这是上天都乐于见到的。”

“两情若是久长时,当在朝朝暮暮嘛。”

梁思齐更是拿陈玉的诗词来调侃了一番,对陈玉的请求大开方便之门。

陈玉高兴不已,连忙奔到高台旁边,向秦小姐伸出了手。

万众瞩目之下,秦小姐一下子慌了神,羞怯的不敢抬头。

她可是大家闺秀,从来没有做过这么出格的事情啊。

还是碧儿和史华铎更加激动,忙不迭地推着秦小姐走了出来。碧儿甚至还抓着秦小姐的柔荑,送到了陈玉的手中。

“别怕,一切有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