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嫔也没想到这位郡主是这般爽朗之人,松了一口气笑了起来:“既然是这样,就多谢郡主了。”

“不过玉嫔娘娘,你怎么说也是天启皇帝的后妃,那个瑜贵妃如此对你也太过分了些。”

“晋王和晋王妃看着都不是好欺负的人,你怎就在宫中都不吭声呢?”

玉嫔摇头:“皇室复杂,郡主有很多东西不明白,我这么做也是为了夜儿还有凝儿好。”

“我若张扬了,最后吃亏的终究还是他们,做母亲的自然最希望的就是他们安好。”

“至于我自己嘛,宫中

这么多年的人情冷暖我也早就习惯了,不打紧的。”

燕潇潇听着这话心中觉得有些难受,因为她的阿爹一生就只有她阿娘一人。

她无法想象一个女人要跟好多个别的女人共享丈夫,还要被丈夫的其他女人欺负的事情。

虽说刚才她听了一耳朵,也听到些什么关于宸妃和卖主求荣的事情。

可这些事情她不知全貌,所以不予评价。

但她听得出来一点,那就是玉嫔是个很好的母亲。

一个能够为了自己子女忍辱负重至此的女人,她觉得应该是个温柔大度之人,不会是什么坏人。

可一旁的花烛之,却显然跟燕潇潇的想法完全相反。

他当然不是什么在树上小憩碰巧遇见的,而是他进了御花园后,就闻到了一个特殊的气味被吸引来的。

那个味道他不会认错,是蛊者和蛊者之间才能辨认出的一种特殊的气息。

他也是因为这才隐匿在树上想要一探究竟,于是瞧见了刚才的一幕。

“我就说嘛,帮人是有好处的,这不就帮到你师妹的……”

潇潇还在为自己做了好事而高兴,可回过头,就发现了花烛之看向玉嫔的眼神中不是很和善。

她觉得奇怪:“花世子,你干嘛这样看着玉嫔娘娘?”

花烛之此时无法确定心中猜想,因为那股子气息一闪而过,如今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故而选择否认:“没事,我只是…”

可话说一半,他像是突然发现了什么,意外的看向燕潇潇:“你刚才叫我什么?”

“花…花世子啊。”

花烛之瞳孔一下睁大了好几圈,她之前不是都喊他花郎的么?

虽说这个肉麻的称呼他不喜欢,可自从二人相识以来,她从来都是很热情主动吵着要嫁他的。

这样有礼的叫他,突然显得好像他们很不熟很生份一样。

花烛之心里抖了一下,但不敢表现出来,继而问她:“对了,你…你的伤如何了?”

“我的伤…”燕潇潇还未说完,来了个小太监寻她。

“郡主,可找到你了。”小太监气喘吁吁地抹了一把脸,“郡主,您不是答应三皇子在宴席开始前去御花园中的石桥瞧瞧宫中的锦鲤么,三皇子都等候多时了呢。”

燕潇潇恍然大悟的连忙点头:“对哦,我差点都忘了。公公你先前面带路,我马上就去找他。”

燕潇潇转身要离开之际,花烛之一把拉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