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花烛之到底下的什么毒,刚才虽觉得难受至极,可是如今痛苦却减轻了不少,倒也不那么难受了。

加之他饱受噬魂痛苦那么多年,现在的苦楚跟噬魂比起来,他完全可以忍。

他看向花烛之:“我知道你生气,但请你相信我。”

花烛之气不打一处来:“她下狱这些天你不闻不问,你叫我信你什么?”

“你们那个裕亲王虽不知为何被你父皇下令禁足,可也安排了人偷偷去牢里关照,不然你知不知道地牢里有多阴冷?”

秦君夜眼神动了动,可身形却仍旧保持着镇定:“听花世

子这样说,看来是去看过她的。”

花烛之看到他这无动于衷的样子气的拍桌:“废话!他是我师妹我最是疼她,你以为都像你薄情寡义!出事便将她置之不理?”

“我不管你当不当太子,是不是要娶别人,但我不许我师妹有事!”

“你若真觉得她碍了你的路,就休了她,然后让我带她走!我保证让你这辈子都不会看到她!”

秦君夜闻言停顿了半晌,才开口问道:“那她现在如何?可还好?”

“你去住几天,我他妈看你能不能好!”

花烛之在气头上,根本不肯好好跟秦君夜说话,使得秦君夜只得叹了一口气告诉了他实情。

“她杀了徐孝全,所以因罪入狱。”

“什么?”花烛之愕然了一下。

天启帝在凉亭上的事情并未对外张扬,所以这也是花烛之心急的原因之一,他连师妹为什么入狱都不知道,根本无法想办法救人。

虽说他借着南诏世子当初在晋王府住过一阵的情谊为借口想去狱中看她送些东西打点,可实则姜凝儿被重点关押,他根本瞧不见她的面。

“她没事杀你父皇身边的宦官做什么?”

“自然不是

她杀的,是我父皇借刀杀人,想要以此让她获罪,名正言顺的让她晋王正妃的位置下来。”

“当然,也是想借此试探我的心意。”

“你的心意?”花烛之是个急性子,最受不得这种弯弯绕绕的事情,“到底怎么回事?”

秦君夜并没有把事情太详细的告知给他,只能简单的说明。

“你该也看的出来,我父皇有意想要我继承太子之位。”

“当日父皇趁着我不在她身边,单独在凉亭召见了她。凉亭地面有些残骸,我叫人后来查探过,发现了有断子药的痕迹。”

“什…什么?断子药?”花烛之现在也是即将要为人父的阶段,听到这三个字表情猛的一沉。

只觉得这比世间最厉害的毒药还要可怕!

“我其实也不知道凝儿跟我父皇到底在凉亭发生了什么,但是我推算,应该是我父皇跟她说让她让出正妃之位便可以留下,但是条件是需要喝下断子药不可以怀上我的孩子。”

“这是为何?”

“我父皇其实向来看中皇嗣,按道理不会如此,我想来想去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我父皇大约是知晓了凝儿的身世,所以才会对她如此设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