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似于聂小倩这种清华绝俗的面容,陈玉敢保证,只要看过一次,终生都不会忘却。

所以他清清楚楚地记得,聂小倩的脸上白净无瑕,根本就没有哪怕一颗痣。

但眼前这位白玫瑰小姐,眼底的那颗苦情痣却清晰明了,绝对做不了假。

有那么一霎那,他都不禁恍惚起来。

难道真的认错了?

天下间真有这般相似到相同的人,让人分辨不出彼此来?

不过这种错愕很短暂,陈玉猛地想到一种可能,整个人都爆发了。

他霍地站起,几步窜到白玫瑰身旁,怒道:“死丫头,在哪儿装相呢?你以为这样就能骗得了我?说,你到底意欲何为?”

真是,跟哥演戏呢啊。知不知道哥看过上千部家庭狗血剧,就你这点道行,也想骗哥?

陈玉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要是一般的古人,碰到这么一出,估计还忐忑难安,分辨不出真假。

但他不一样啊。

他可是来自于后世的,在那个资讯无比发达的时代,什么样的诡异情况没见识过?

这一套,对他根本就不管用。

有那么一瞬间,陈玉明显看到,白玫瑰的脸色闪过一丝惶急,但随即就很好地掩饰了过去。

“陈……陈状元何处此言?奴家确实和你素不相识,为何恶语相向?”

其他人更是紧皱眉头,觉得陈玉的说辞太过于失礼了。

哪有初次见面的人,管一个好好的女孩子叫死丫头的?还说话那么随便,不无训斥,这还是名闻天下的状元郎该有的风采吗?

秦王也不得不出面了,赶紧劝道:“世美,慎言。”

陈玉气的胸都要炸了,他指着白玫瑰,愤愤地道:“你什么都不知道,这丫头和我是旧识。她根本就不叫什么白玫瑰,她叫聂小倩,我还纳闷呢,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秦王要拦他的动作一顿,再次审慎地看向白玫瑰。

他感觉的到,陈玉不是在说谎。最起码“聂小倩”这样的名字,不是随口一说就能编出来的。

天下间姓聂的女子不知凡几,但是聂小倩这样的名字,一听就是不俗。

可随即他又想到什么,狐疑地看向陈玉。

“世美,你说的这位聂姑娘,和你是什么关系?”

眼前这个家伙可是娶了自己妹妹的,虽然知道他曾经有一个未婚妻。可秦王却知道,她的未婚妻在河北梁家的叛乱中没了,不会有什么变故。

可这好端端的,怎么又冒出来一个姓聂的?

而且看陈玉的架势,似乎这个叫聂小倩的姑娘,似乎和他的关系不一般啊。

要是眼前的这个白玫瑰就是聂小倩的话……

看看白玫瑰那倾国无双的容颜,秦王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似乎预感到,有一场强烈的暴风雨正在形成。

陈玉在气头上,却没有察觉到秦王的胡思乱想。

“我不是说了嘛,是我的一位故人。当初我从河东东路来长安科举的路上,认识了她,还一同共患难过。真是想不到,时隔经年,她怎么又变成白玫瑰了。”

秦王更不好了。

你还和人家共患难过,那岂不是更有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