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此便万事无忧了。咱家在南京帮孟公公拖住张进、王永光之流,孟公公可需要几日能够解决了那李实?”

孟南贞弹弹衣袖,笑道:“苏州离这也不远,两日足矣。我现在出发,后日清晨应该就能回来了。”

曹化淳着实吓了一跳。

“缘何这般急切?孟公公舟车劳顿,不妨歇息一番,养足了精神,岂不是更好?”

孟南贞神情一哂,不以为意。

他这一路南下,基本上都是坐船,养尊处优的,根本就累不着。

哪能跟做陈玉的时候,风雪千里奔袭相比?

这点疲劳,对他没有丝毫的影响。

“兵贵神速,早点解决了早点安生。再说了,我这次南下,李实并非主要目标。曹公不用担心,那李实虽然人马众多,然而都是乌合之众。只要李实完蛋了,那些人只能做鸟兽散。”

江南的武安逸惯了,便也把别人想的和他们一样懒散。根本就不曾预料到,当天都没有入夜,孟南贞便出了南京城。

他连一个随从都没带,化妆易服之后,翻墙而去,又有哪个注意到?

一路来到了城外,早有人在这里等候了。

骆养性亲自带队,二十多个手下全都十分的彪悍。

孟南贞把每个人都扫了一眼,最后目光定格在了一个身材高大、气息彪悍的年轻人身上。

骆养性见状,忙上前介绍道:“公公,这位沈总旗乃是锦衣卫里不可多得的高手,而且不是阉党的人。咱们如今正需要帮手,下官便请了来助一臂之力。”

孟南贞不为所动,依旧看着那个神情冷冰冰的沈总旗,话却是对骆养性说的。

“不守纪律,擅自行事,回去自领三十大板。只此一次,再有下次,砍了你的脑袋。”

骆养性头皮一紧,神色慌乱之下,连忙拜倒谢罪。

那沈总旗却恼了。

“这位公公,缘何无故责罚于骆大哥?”

孟南贞好笑地看着他。

“你和他很熟吗?”

那沈总旗神色傲然。

“下官虽然粗鄙,但也知恩图报,和骆大哥乃生死之交。”

孟南贞发出耻笑声。

“既然你们关系这么好,为什么不落草为寇,占山为王?拈香聚土,三拜结义,说不定还能流传一段佳话呢。做什么锦衣卫?”

沈总旗呼哧呼哧喘着粗气,显然是被孟南贞羞辱的很了。

最终咬着牙低声道:“我沈炼一定会让公公明白,什么是顶天立地的汉子。”

孟南贞却已经上了马。

“头前的那个沈炼叫人弄死了,你这么嚣张,小心步其后尘。”

最后看了一眼羞愤欲狂的沈炼,心里好笑不已。

叫这名……

《绣春刀》吗?

眼瞅着孟南贞当先策马奔驰远去,骆养性满脸羞愧地从地上爬了起来,轻轻拍了沈炼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