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臣玦打完电话后进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他的老婆哭着被他妈妈抱在怀里,拍着背,他的大姐和二姐在旁边安慰着。

栩意怎么哭了?

她怎么在妈妈的怀里。栩意身上有他妈妈的味道了,他不喜欢栩意的身上有其他人的味道。

里面发生了什么,沈臣玦不得而知,他快步走向栩意:“妈,你们跟她说什么了?”他离开的时候都还好好的,出去不过才十来分钟,怎么就哭了。

沈母看着儿子一脸心疼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眼神哀怨、责怪。

对着儿子,她什么也说不得。

儿子知道心疼人,却不顾人的意愿把人留下。

沈臣玦把栩意抱离沈母的怀抱,自己坐着,然后让她坐在自己身上。

他让人靠在自己肩膀,轻声细语的问:“怎么了,老婆,受委屈了?”

自己则用眼神询问着他妈妈和姐姐。

他大姐给他指了指桌上的手机,又无声的说了句‘想家’。

沈臣玦懂了。他没有在安慰栩意,转而抱着她起身:“我们回房间了,等会儿医生来了您让他等一等。”

听到要回房间,栩意也顾不上哭,对着沈臣玦一阵吼,身体也在挣扎:“沈臣玦,我想在外面呆会儿,不想回房间。”房间里呆着太窒息了。

只有沈臣玦一个人,她不想面对他,不想被他束缚在房间里。

“我们等会儿在出来。”沈臣玦没有发火,接着凑到栩意耳边小声说:“你再动下去,等会儿就出不来了。”

栩意心里恨呀,气势汹汹的看着沈臣玦,凭什么?凭什么她连这点自由都没有。

她不服气,心里的怒气无处发泄,眼神落在沈臣玦修长的脖子上。

她攀上沈臣玦的肩,把他脖子往下一压,一口咬了上去。

让她咬出血,栩意是干不出来的。她放开的时候只留下一个牙印。

“牙疼吗?要不要再来一口?”沈臣玦戏谑的笑了笑。

留下她的印记好像还不错,咬深点就好了。

屋里,老二对老大感叹道:“还是老三聪明,知道情况不对,昨晚连夜去了含谷。”

“那可不,人精儿一样。”老大无奈的附和,开始收拾桌上的碗筷。

她三妹就是猜到会有这种让人左右为难的场面,才落荒而逃的躲清静去了。

但躲不是长久之计,已经成为了一家人,迟早都要面对。

老二看着沈母,手上动作依旧:“妈,您看您儿子以后有得受了。”

人是被逼无奈留下来的,还突然跟陌生人的人结了婚,还要跟一大家陌生的人相处,这不闹腾怎么可能。

“该他活该受着,过了三十几年无欲无求的日子,这该还了。”

既然他选择这么做了,那就应该能想到这么做的后果。

———

房间里,沈臣玦把栩意放到塌上,他紧挨着坐在一起。

栩意抱着自己的腿,蜷缩在一起。

“怎么,想家了?”沈臣玦看着她低下头的头顶。

“我说是,你会让我回去吗?”栩意声音闷闷的,头也没抬。

“不会。”沈臣玦想也不想,冲口而出:“老婆,你怎么忘了你现在跟我才是一家人,我们是在一个户口本上的。”他就是要时时提醒着她,她已经属于沈臣玦。

“难道没有我爸妈会有我吗?”栩意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我只是想打个电话回家,让爸爸妈妈知道我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