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谷鸿飞在跟我开什么烂俗的玩笑,正要好好教训他一下,但他的脸上已经浮现出了非常惊恐的表情。我于是机敏地拉着谷鸿飞向前方一个飞扑,正巧躲过了来自身后的攻击。

那具我在后屋房间里发现的无脸女尸,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跟着我来到了前厅,刚才正是她在我背后企图偷袭我,一把上好的雕花木椅被她一拍两断。

“你是怎么把这种东西招来的!”谷鸿飞大叫着问道。

我怎么知道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还能是因为不小心偷看她泡在洗澡桶里洗澡,才想要追杀我吗?

话说回来,我怎么这么容易招女尸的追杀,这也算是一种新型的体质?陈齐听到我们在外面的动静,本来应该马上出来查看才是,但经过刚才那一次,他肯定是以为又是我跟谷鸿飞在闹着玩。

张宁没找到,陈齐也不知道是不是还在厨房里,现在眼前面对着这样一个没脸的女尸,我简直快要哭出来了,为什么总是让我遇上这种事。

那无脸女尸一击不成,便又很快朝着我们扑来了。我和谷鸿飞一边闪躲,一边退到了屋外的院子里。这里空间比较宽阔,对我们相对有利,事到如今被逼到这份上,也就只能还击了。

谷鸿飞在一旁提醒道:“这无脸女尸背后一定是有人在操纵它,我们得小心了。”

我当然知道这女尸肯定不会平白无故跟我过不去的,手中胜邪剑握在手中,我便要等待着她再次扑过来的时候,给她尝尝我的手段。这无脸女尸的动作并不快,但光看她的脸就已经能让我非常畏手畏脚了。

谷鸿飞这时已经不知不觉躲到了一旁,看起来并不打算跟我并肩作战,他是以为我能够轻松把它解决掉吧,这可真是对我莫大的信任了。

无脸女尸一步步朝着我逼近,我的背后是一片池塘,再退的话可能就要掉进池塘里去了。我看准时间,在无脸女尸朝着我飞扑而来的时候,直接提起胜邪剑便往她的胸前刺去。胜邪剑锋利无比,对付这种污秽的邪祟更是游刃有余。剑芒亮起,我将整把剑贯穿了无脸女尸的身体,她的行动也立刻停止下来。

我正放松下来,想将胜邪剑从无脸女尸身上拔出时,突然背后有一只湿冷的手拍在了我的肩上,然后便是一股很大的力道将我拽下池塘里去。我措手不及之下,失去重心跌落到了池塘的水里。这池塘里竟然还有一具同样没有五官面孔的男尸,正是他从背后偷袭我,将我拽到水里去的。

在水里自然没有在地面上来得动作灵活,我被这具无脸男尸从背后死死抱住,在水中很难使上力气的前提下,完全没有办法挣脱开来。这无脸男尸抱着我用力往下按,他这是想把我的头按进水里去,好让我窒息而死。在我拼命的挣扎下,脸在水面与水下之间来回沉浮,之后我的耳朵听到一声落入水中的声音,好像是有人往我这边过来了。

我心说但愿不是这具男尸的同伙,打算合力把我彻底淹了吧。随着一阵水花四溅的动静,我背后的男尸总算是松开了抱紧我的双手,我终于能够将上半身完全探出水面来大口地呼吸。一旁的那具无脸男尸正被一个人使劲往后拖,我一看这人是谷鸿飞。

这小子竟然这么讲义气,奋不顾身跳下池塘里来救我。我心中涌起一股暖意,这就叫做患难见真情吧,虽然平日里我一直很介意他夜刑者的身份,对他态度一直很差,也并不信任他,但这一次让我感觉到,或许是我错看他了。

我总算是缓过了劲,手中唤出胜邪剑往谷鸿飞那里走去。这池塘里的水深不足一米3,我完全可以踩到水底的沙石,借着这股力道朝着那具无脸男尸扑去。由于谷鸿飞死死地控制住了无脸男尸的行动,所以我的胜邪剑准确无误地贯穿了他的脑袋。我们两人都松了口气,回到岸上时都气喘吁吁,显得有些狼狈不堪。

“我们快去找张宁和陈齐,这地方不能待了。”我擦了一下从发梢流入眼睛的水滴说道。

谷鸿飞点点头,我们两人再次往屋子里走去。我能想到的就是先去陈齐之前待的厨房看看,等我们一走进厨房,就看到陈齐背上伏着一具无脸男尸,同时他的右腿也被另一具无脸男尸给紧紧抱住。

好家伙,这到底是从哪冒出来那么多无脸尸体的,杀他们的人根本就是心理变态,将这些人都用这种相同残忍无道的方法杀死,再任由他所控制摆布。

话不多说,我和谷鸿飞马上抢上前去帮陈齐脱困。这两具无脸男尸一个被我用胜邪剑干净利落地切下了整颗脑袋,另一个被谷鸿飞一头塞进了米缸里,然后随手拿起一把烧火棍直接捅了下去。

两具男尸总算是都不动了,陈齐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便问我说:“怎么会突然冒出来这些东西,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这一门心思在厨房里做饭,倒是有种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意思,直到这两具无脸男尸突然冲出来袭击了他,他才意识到出事了。我大概跟他讲了一遍我所知道的情况,他也马上反应过来,必须赶紧找到张宁。

我这人是有着易招女尸追杀的体质,而张宁呢,则是货真价实地易失踪体质,也不知道有多少次这样的情况了,她一声不响地就莫名失去了踪影。

当然调侃归调侃,她可千万不要出什么事情才好。我和陈齐、谷鸿飞再次赶到后屋,这座房子里里外外我们都已经是找遍了,都是一无所获。

所以,只好再次来到这里,从我最初发现那个无脸女尸的房间开始,仔仔细细地再搜寻一遍。张宁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我相信她一定是有什么特殊的原因才失去了踪迹,而不是被那些无脸尸体给干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