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延昭听了,也是微微沉默。

赵恒拜访天波府杨家,并要让沈孤鸿挂帅抗辽的消息,不到半天的时间,已经在汴京城内传开来。沈孤鸿神箭公子的名声在江湖上极为响亮,但说到带兵打仗,却是没有一个人看好他的。听得是寇准和杨延昭的提议,众人更是议论纷纷。有心者四下造谣,说寇准、杨延昭二人糊涂至极,会误了大宋前程。

朝堂之上,王钦若据理力争,道:“圣上,那战场和其凶险?您得三思。这大辽虎狼之师,我们大宋无法匹敌非是什么丢人之事,暂时让些土地给他们,让他们猖狂一时,换来的却是大宋的永久安宁啊!”

“哼,让给他们土地?这等丧权辱国之事,你也说得出来,我倒是小瞧了你的无耻!”寇准冷冷道。

王钦若听了,却是冷哼一声,道:“我看你让圣上去战场上冒险,才是居心叵测!”

“我寇准为国为民之心,日月可鉴,就算是你王钦若如何诬陷我,将来史家执笔,定然也是青史留名!”寇准这话是说给赵恒听的。

王钦若嘿嘿冷笑两声,道:“为了青史留名,你竟然置圣上安危于不顾,说你居心叵测还不承认!”

“够了!”赵恒当下真是心烦不已,他虽然宠信王钦若,但如今要解决边关之事,重点还要看寇准。

陈尧叟道:“圣上,老臣建议迁都益州,凭着蜀道之艰险,大辽军队难以越过,我大宋可保永久平安!”

“嘿,陈大人这是要安居一隅,苟且偷生?大宋的额土地若是只有一个益州,那陈大人这苟且偷生的法子也还勉强说得通,可是如果只躲进山里面去,葬送我大宋万里河山,大宋还是大宋吗?”寇准厉声道。

王钦若道:“金陵千古帝都,繁华并不比汴京弱上多少,迁都金陵,只是暂时的退却一步,将来等辽国衰弱之时,我大宋厉兵秣马,挥师北上,一举收服失地未尝不可!”

赵恒听得王钦若这么一说,心神一动,这迁都金陵退一步,确实不见得是什么坏事。

“胡说八道,辽国狼子野心,你王钦若做什么春秋大梦?真以为割让半壁江山能换来安宁?真是可笑至极!”沈孤鸿的声音从殿外传来,一字一句皆是铿锵有力,朝堂上诸多大臣知道他有免死金牌在手,无人敢去撞他的霉头。

“辽国狼子野心不假,可是就让你沈孤鸿挂帅带兵,就能将辽军击退?不是我小看你,恐怕大军如何动作,你都不知道吧?”王钦若淡淡道。

沈孤鸿冷哼一声,道:“我沈孤鸿却是没有上过战场,可是我不会睁眼看着我大宋的百姓被辽军屠杀而视若无睹,更不会在这人朝堂之上大发那些无耻的言论。我沈孤鸿做不了主帅,就是做一个马前卒,热血也会洒在疆场之上。你王大人口口声声为了大宋,可敢与沈某一同上去战场,将辽军杀他个天翻地覆?”

王钦若被沈孤鸿气势所慑,接着又是屋檐应对沈孤鸿,当下只是冷着脸。

沈孤鸿顿了一顿,接着道:“若非是你王钦若吵着为了两国和平,霸去杨帅元的官职,有他镇守在边关之处,大辽的军队何至于如入无人之境?哼,如今大辽正在蚕食我大宋的土地,正在屠杀我大宋的黎民,你王钦若却是嚷着要迁都,嘿嘿。我看你不会是辽国打入我大宋朝堂的奸细吧?”

王钦若听得沈孤鸿的话语,面色不由大变,他叫道:“你信口雌黄,竟然敢侮辱朝廷命官,该当何罪?”

沈孤鸿道:“有罪的是你,若是你胆敢再这里提什么迁都之时,我沈某人今日就将你斩在这大殿之上!”

“你······”王钦若脸色发白,矮小的身子不断退开。

沈孤鸿没有理会王钦若,而是向着赵恒一抱拳,道:“圣上,而今已是大宋危急存亡之际,您还要犹豫的话,这千古罪人怕是要落在您的身上了!”

“你放肆!”赵恒顿然大怒,直接站起身来指着沈孤鸿,当下朝堂上下一片寂静,谁也不敢说什么。

沈孤鸿道:“忠言向来逆耳,圣上是明君,自然会原谅草民的无礼,但是今日沈孤鸿就算是冒着触犯圣威,也要向圣上说出自己的心里话,只要圣上愿意御驾亲征,沈孤鸿以项上人头担保,那大辽定然会被咱们给击退!”

王钦若心神一动,道:“你沈孤鸿在朝堂之上大放厥词,可敢立下军令状?”

沈孤鸿淡淡道:“若是辽军不退,我沈孤鸿的血定然会洒在疆场,你王钦若没有必要算计太多。”

王钦若冷哼一声,只是站在一旁。赵恒道:“你一介江湖浪子,就有这等气魄,朕为大宋天子,又怎会弱于你?好,朕就答应你,御驾亲征,不过你的给朕保证,将那辽军给赶出我大宋国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