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衙门,张家家主张允与丁越早已在这里。沈孤鸿见得丁越,再次发愣,这怎么到哪里都会有他?

“说吧,这是怎么回事?”大名府的知府看向韩三鞭,说道。

韩三鞭将长青帮的情况如实禀报,令得丁越不由一惊,倒是张允神色如常,他看向知府,道:“大人,您这回可相信草民没有诬告他了吧?”

原来一大早张允同丁越都到了衙门,张允告丁府的人杀长青帮的人,而丁越却是告张家的人劫持贡品。这两起罪名无论是哪一起成立,对于张府或是丁府来说都是毁灭性的灾难。

丁越淡淡道:“你张允不要血口喷人,你也休想毁灭罪证,那可是三十万两的锦缎,你想毁也不是那么容易。”

大名府的知府名叫杜晟,与张府和丁府都有些关系,当下他道:“韩捕头,长青帮的人可真是丁府的人杀的?”

韩三鞭道:“属下没有看到,不过长青帮有几百人,要一时将他们集中在一起杀掉,恐怕一般人做不到,当然,丁府这点人也做不到!”

“韩捕头这是要为丁府开脱?”张允淡淡道。

韩三鞭道:“张家主严重了,韩某不过是说了自己的看法。”

杜晟点头,有看向丁越,道:“你说张府的人劫持了贡品,可有证据?”

丁越这时将一块黑色的令牌递给杜晟,道:“大人请过目,这是在贡品被劫的现场发现的!”

杜晟接过那令牌,看向张允,淡淡道:“这是你张家大掌柜独有的令牌,你该作何解释?”

张允面色变幻几下,道:“大人是要凭着一块令牌就要给张家定罪?”

杜晟道:“当然不是,本官只是在等你的解释!”

张允道:“这有什么好解释的?张家的令牌出现在那里,并不能就说明就是张家的人做的。或许是张家人出了叛徒,或许是有人偷了令牌要陷害张家,这都是有可能的!”

丁越冷哼一声,道:“就知道你不会承认,不过若我丁某人没有十足的证据,又怎敢到衙门来?”

“没有做过就是没有做过,我张家身正不怕影子斜,若是你丁越真有证据,那就拿出来吧!”张允颇是自信。

沈孤鸿这时却是想到昨晚出布庄的马车,心里便有了一些猜想。

“这批贡品时下就在张府内,还请大人明察!”丁越向杜晟抱拳行礼道。

张允怒极而笑:“真是笑话!”

“大人派人前去张府搜查,便知道草民说的可否属实了!”丁越再次道。

杜晟点头:“韩捕头,你带二十个人前去张府,若有发现,及时来报!”

张允看向丁越,淡淡道:“等着吧,丁越,今日你怎么耍赖,也抵不过你杀人的事实!”

沈孤鸿闻言,心中却是想到:“若是官府真的能管杀人的事,那梨花山庄将近三百口的人命案又怎会不了了之?看来时间许多事情,当真是较真不得。”

不到半个时辰,韩三鞭便带着人回来了。丁越与张允都是一副自信的样子,显然他们都各有所持。

“禀报大人,属下在张府内却是发现了许多锦缎,因没有装载的马车,只是随便带回了一些!”韩三鞭这时递上一匹锦缎,说道。

“什么?”张允险些跌倒,这劫持贡品可是灭族大罪,张家怕是彻底完了。

“如今真相大白,张允,你还有何话可说?”杜晟将那锦缎向着张允一扔,厉声道。

张龙却是大叫道:“他奶奶的,这明明就是官府与丁府的人和着诬陷咱们,跟他们拼了!”

张家的人得令,纷纷行动,知府衙门内顿时乱作一团。韩三鞭见状,一跃而起,人还在空中,他的鞭子却是已经卷向张龙。当此之下,只要拿下张龙,其他人不过是乌合之众。

张龙用的是一把金刀,大刀挥动,金光晃晃,衙门里的捕头有一计已经毙命在他的刀下,他正要将另一人也砍死,在这时,韩三鞭的鞭子已经到了。这可不是普通的鞭子,当下只见得那鞭子如长蛇一般绕动,向着张龙的腰间缠去。

张龙见状,一跃而起,避开鞭子的同时金刀一横,身子转动,向着韩三鞭攻来。你来我往之间,二人便拼了十余招,可是谁也没有奈何得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