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子富跟随着喽啰,脚步匆匆地穿过了曲折的回廊,终于踏上了聚义厅的宽阔石阶。他抬头仰望,聚义厅巍峨耸立,气势磅礴,宛如乱世中的一座坚固堡垒。

步入聚义厅,一股肃杀之气迎面扑来,让祁子富不禁打了个寒颤。厅内光线昏暗,仅有几盏油灯发出微弱的光芒,映照着一群面目狰狞的大王。他们有的坐着,有的站着,有的饮酒,有的谈笑风生,但每个人的眼神都透露出一种不可一世的霸气。

祁子富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紧张,逐一向诸位大王行礼。他的神情凝重而坚定,仿佛肩负着重大使命。

胡奎端坐在主位上,目光如炬。他注意到了祁子富的异常,放下手中的酒杯,沉声问道:“祁兄弟,你此次前来,莫非家中出了什么变故?”

祁子富紧锁眉头,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沉声道:“罗焜,他,孤身踏上了寻亲之路,满心期待能在淮安找到庇护之所——柏府。然而,命运如同捉弄人的魔鬼,让他跌入了侯登那狡诈的陷阱之中。侯登此人心狠手辣,竟与毛守备勾结,布下重重圈套,将罗焜抓捕归案。如今,他被困在府中的牢房,生死未卜,命悬一线。我得知此事,心中焦虑如焚,刻不容缓地赶来,只为求诸位大王伸出援手,救救这可怜的孩子,给他一线生机!”

胡奎听完祁子富的话,脸色骤变,眼中闪过怒火。他紧握双拳,仿佛在压制心中的暴躁,不停地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仿佛热锅上的蚂蚁。他深知,罗焜是山寨的重要一员,他的安危直接关系到山寨的安危。

他迅速召集众人,商议对策。赛诸葛谢元眉头紧锁,目光如炬,仿佛能看透一切的迷雾。他沉思片刻,然后缓缓开口:“此事虽然紧急,但我们不能自乱阵脚。裴大哥和鲁大哥镇守山寨,责任重大,我们不能轻易离开。我们只需如此这般行事,便可解围。”

裴天雄的内心洋溢着难以言喻的喜悦,他的双眼闪烁着坚定与果决的光芒。他迅速行动起来,手指在喽兵中轻轻滑过,精准地挑选出五十名身强力壮、眼神锐利的精英。他们如同一群猛虎下山,那股威武的气势令周围的人都为之侧目。裴天雄与胡奎、祁子富三人并肩而立,如同坚不可摧的壁垒,引领着队伍勇往直前。

紧随其后的是孙彪,他率领的五十名喽兵犹如狂风骤雨般席卷而来,气势如虹。他们步伐坚定,目光锐利,仿佛能够将前方的一切障碍都夷为平地。谢元则带着他的五十名喽兵,如同狡兔三窟般机敏过人,随时准备应对突如其来的变故。

王坤与双尾蝎李仲也不甘示弱,各自率领着五十名喽兵,如同山林中的猛兽般威猛神秘。王坤的喽兵们行动迅捷,如同灵蛇般灵动矫健;而李仲的喽兵们则如同毒蝎般狠辣无情,一旦发起攻击,必将让对方付出惨痛的代价。

裴天雄深思熟虑后,精选出五十名机智勇敢的喽兵,命令他们下山巡逻,负责警戒和传递消息,以确保全队的安危。这五十人如同璀璨的星辰般闪耀在夜空中,照亮了前行的道路,守护着队伍的安宁。在他们的守护下,整个队伍如同一条巨龙般蜿蜒前行,势不可挡。

五条英勇的好汉,率领着三百名喽兵,整装待发。他们的队伍,宛如一条巨龙蜿蜒而下,气势磅礴地朝着淮安府前进。马蹄声震耳欲聋,尘土随风飘扬,沿途的百姓纷纷停下脚步,目光被这壮观的景象吸引,议论声此起彼伏。

不几日,他们便抵达了淮安城。五条好汉精明干练,将三百名喽兵分成四路,巧妙地隐藏在城中的各个角落,以免引人注目。而他们五人则与祁子富一同回到祁家,探听罗焜的病情与府中的动静。

祁家宅院,坐落于淮安府的闹市中心,此刻却如幽谷般静谧。五位豪杰与祁子富刚刚跨过门槛,便见龙标急匆匆自前院归来。他面色凝重,步履匆匆,显然有紧急之事搅动着这原本平静的府邸。

五人相视一眼,心中均是一沉,祁家的平静生活,怕是又要掀起波澜了。

众人急步将龙标迎入屋内,团团围坐在一张圆桌边。龙标深吸了口气,语声低沉而缓慢:“罗焜的病情,已是刻不容缓,犹如风雨欲摧的危崖。各位前来,定有妙计在心,欲挽狂澜。但如今局势错综复杂,锦亭衙的毛守备与侯登勾结紧密,对罗焜的防备如铁壁铜墙,滴水不漏。你五人藏于此处,稍有风吹草动,恐将打草惊蛇,反遭不测。”

胡奎听后,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他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在权衡着什么。他转头看向身边的五条好汉,他们的眼神都充满了决心和期待。他沉吟片刻,然后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既然如此,我们今晚便先除一害,再作打算。”

众人听了这话,精神顿时一振,仿佛被注入了新的活力。他们围坐在一起,低声讨论着行动计划,每个人都踊跃发表着自己的见解和建议。经过长时间的商议,他们终于制定出了一个周详的计划。

夜幕渐渐降临,这六位英勇的好汉悄无声息地离开,朝着龙标的家走去。他们的步伐坚定有力,仿佛被一种神秘的力量所引导。龙标早已在家中恭候多时,一见到他们,便热情地迎了上去。

他忙忙碌碌地准备酒席,想要为这些英勇的好汉提供最好的招待。美酒佳肴上桌,气氛逐渐热烈起来。胡奎等人一边品尝着美酒,一边低声交谈着,似乎在商讨着接下来的行动细节。

酒过三巡,胡奎突然站起身来,脱下长衣,取出一口锋利的短刀,对众人说道:“我今晚就前去,先了结毛守备的性命,再来与诸位共饮庆功酒。”说罢,他拱手告别,身影一跃,消失在了夜色中,直奔锦亭衙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