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对符忆来说那是多么可怕的罪过,这个男人的吻不再熟悉,而是谴责,更多的是憎恨。可恨那令她忧愁伤透了心的吻,绝不能屈服这样的陷阱,她更是疯狂的挣扎着,“放开我…”

无论此刻的程裕铭多么想拥有她,可符忆逃脱的心已决,挣脱开的身体如脱缰的野马直奔路边。急促的坐上的士,匆忙离开。

“符忆——”程裕铭追出几步却已不见她的踪影,呆滞的眼神望着灭点,懊恼他的过失,内心祈祷着爱能再度归来。

夜半时分,程裕铭拖着疲累的身体回到家。门扉的沉重,室内的昏暗正配合他的心境。他乏力的解下衣扣,惆怅着爱里的痛苦。趁门打开之际,走廊的一束光线窜到屋内,洒落在门后的黑影上,漆黑的物体让光线下一对眼睛无所遁形。“啊——”角落后藏躲的怪异物体让程裕铭呼了口寒气不禁惊喊出口,差点吓飞了魂魄。定神一看,惊讶中喊着,“妈?”程母一动不动藏躲在门后实在令人费解,“妈,您干嘛一声不响站在这里?怎么不开灯?”

见儿子回来,程母神秘的用食指暗示他不要大声,“嘘…”,然后她蹑手蹑脚的凑到程裕铭跟前,神神秘秘的说,“儿子…,这么晚回来一定去找她了吧?告诉妈妈,进展得怎么样了?”

淘气的母亲原来为这事搞怪,程裕铭无奈,还来不及回答,程母又低声说,“小声点说,她刚睡不久,别把她吵醒了。”

程裕铭真无力答复母亲的关切,只好应付的说,“妈,您早点睡吧?我的事我知道怎么处理,不用您操心。”

“可是——”

“好了…,乖了,回去吧,真的很晚了。”淘气的母亲精力旺盛,夜半了还兴致勃勃,程裕铭只有强制的拉着她回房,这才在烦闷后得到清净。

程裕铭回到房间,伊彩华已睡下,只有微弱的台灯在照明。他轻轻的脚步声还是振醒了她。她清晰的语音仿佛入梦还未久,“程裕铭,你回来了?”

“嗯,吵醒你了?”

“嗯。”

程裕铭对着衣橱解去外套,谁知伊彩华从身后缠绵的抱住他,头也深情的靠在他肩膀上,纤细的声音让人蠢动,“老公,最近很忙吧?累不累?”

那是强悍妻子少有的柔情,程裕铭还未表示,她已经挪步来到他面前。女人的风情此时表露的很透彻,情迷的双眼微闭,嘴唇也在他脸上轻吻,而指尖亦在他身上游走,帮他继续解下衬衣的纽扣。

程裕铭突然一阵抗逆,他慌的将她推离身体,“彩华,不好意思,我今天真的很累。”那道歉的语气中有更多的疲累和烦腻,“明天还有很多事要做,我先睡了。”这个女人在他眼中不曾精彩,永远不及他心中所爱。

“好吧。”老公的冷淡或许是平日忙碌工作中疏忽了培养情调的后果,又因近日公务繁多,伊彩华也不再多虑夫妻俩最近增加的冷漠,一张床上躺着各自忙碌的不同心思。

下班时间,万宣广告传媒豪华阔敞大门,人群稠密,热闹而显气势。姜启贤匆忙的脚步走出公司是因忙碌节奏工作中的自然,冷静而沉稳的脸是有重要事情处理。而久候多时的贾影娜特地到来是要为那天的事故道歉,她担忧着因她的大意而让姜启贤苦恼,更为心底倾慕的身影而来。迎上姜启贤,贾影娜含蓄欢喜中却尴尬、惭愧,“姜先生,你好。”

“哎,贾小姐,怎么是你?”那静的女生多少给人好感,姜启贤有点意外,严肃的脸即刻露出温和笑容。

“我专程来找你的,那天——,真的不好意思,我是来向你道歉的,她没事吧?”

姜启贤暮然回首,“哦,你说的那天的事啊?抱歉的应该是我,是我的疏忽才让你受惊了。她那边现在没事了,你也不要放心上。”

姜启贤的大量让人舒心,方才急得火热的心像被冷水浇灌后一样舒爽,贾影娜从心底欢心。她还是委婉的说,“都是我不好,给你添麻烦了。”

“呵呵,都过去了,不要紧。”姜启贤看了看表说,“不好意思啊,我还有事要办,改天再聊好吗?”

“好。”目送那从外表到内在都让她动心的影子离开,即便是微薄的一面,短暂的几句亦可让贾影娜全心投入,她痴迷又平静的呆望着他的背影。

一路上忧闷的徘徊着符忆,无论内心沉积有多少矛盾和负担,可走在街道上,人群中,世界让人变得渺小。那只是地球上一个不起眼的点儿在游动,无从考量生命的价值。

光线穿梭人间,渗透空间,路边高级餐厅里杜国戚与几位美女相聊甚欢。再度遇见这个人,符忆难平的心头怒火继续烧,嘴里跟随节奏发泄,“斯败类,枉我把你当学界的前辈那么尊敬你,想不到你竟然那么对我,可恶。”她憎恨的目光牵动仇恨的灵魂,有股报仇才能泄愤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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