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帮忙洗了尿布,又回木屋看了会儿孩子,这才去厨房吃饭。

看到哥哥留给她的全是肉,又有些哭笑不得。

现在需要营养的人是嫂子,怎么大头全让她吃了?

吃得越多,江月就想干更多的活儿。

仔细把侄女的尿布烤干,又烧了水,什么时候需要了,直接就可以用。

下雨的时候天就黑得特别快,直到没活干了,江月才回屋休息。

另一间木屋里,江亭舟没地方睡了。

如果一家三口挤一挤,还能勉强容纳下江亭舟,但他怕挤着孩子,只能一个人打地铺。

厚实的褥子全垫在了温浅和孩子身下,唯一能睡的只有草席。

没有多余的被子,怕把人冷着,温浅让他在屋里生堆火。

江亭舟不干,“我怕熏着糖糖。”

“烧木柴应该没事。”

“那不行,她还小。”

“那你就冻着。”

江亭舟嘴角上扬,媳妇儿就是关心他。

“我身体好没觉得冷,将就一晚也没事。”

“你要是冻病了,谁来照顾我和孩子?难道要让小月帮你承担责任?”

媳妇儿越唠叨他,江亭舟就越高兴。

这证明媳妇儿越来越重视他了。

突然起身来到温浅的床边,给了她一个深吻。

温浅被他弄得摸不着头脑,“你没事吧?”

江亭舟笑出声,“我今天很高兴。”

“有多高兴?”

“特别特别高兴。”

说着,寻到温浅的唇又亲了下去。

不含半点情欲,他就是想用这种方式向媳妇儿表达亲近。

抱着媳妇儿腻歪了一会儿,江亭舟又躺回了草席上。

他是真的不觉得冷,以前大冬天在山里打猎,睡树上都是常有的事。

现在有座遮风避雨的木屋,情况已经好很多了。

几天没睡觉,这会儿媳妇和孩子都平平安安的,江亭舟的精神松懈了下来。

一放松,困意就来了。

温浅还没睡着,就听到了男人平稳的呼吸声。

忍不住哑然失笑,这几天真是熬坏他了。

偏过头看了眼崽崽,睡得很香很香。

人生中最重要的两个人都在身边,温浅很是心安。

只要他们一家人好好地在一起,就这么平平淡淡地过一辈子也是不错的。

到底还是心疼江亭舟,温浅从身上撤了一块薄毯子,忍着疼痛下地,披在了江亭舟身上。

或许是太累了,也或许是温浅的动作太轻,江亭舟居然没察觉。

温浅暗想,看他以后还敢不敢这么长时间不睡觉,这会儿怕是遭了贼他都不知道。

给江亭舟盖好毯子,又轻手轻脚地回了床上。

只是走了这么几步路,温浅就难受得不行。

生孩子这事,真的太不容易了!

重新躺回床上,身上穿着袄子,还盖了暖和的熊皮,温浅一点都不觉得冷。

帮女儿拉了拉小被子,再把熊皮也搭在被子上,这么一来,母女俩都不会挨冻了。

心里装着事,哪怕睡得再怎么熟,一个时辰以后江亭舟还是醒了。

摸了摸身上的薄被,媳妇儿什么时候起来的,他怎么不知道?

懊恼自己睡得太死,江亭舟连忙起身,先看了眼媳妇儿,见她面色如常,这才把视线移到孩子身上。

崽崽还在呼呼大睡,江亭舟嘴角勾了勾。

女儿真的好乖,就和媳妇儿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