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老七点点头,站起来说道:“这件事刚才铁锚已经说了,当时吴兄弟在追那帮黑衣人的时候撞了车,他掉进了江里,我的船从哪里经过,我帮他救了那个女孩,我跟吴兄弟曾经有过一面之缘,大家都知道的,而且大哥也说了要我们别照顾好吴兄弟,所以我就帮他照顾那个女孩。”

“原来是这样,那么铁锚说的是真了?”范老大问道。

海老七看着铁锚,说道:“没错,我可以作证,那天我帮吴兄弟把那女孩送进医院,我看吴兄弟一个人忙不过来,我又怕有人还找吴兄弟的麻烦,所以我就让我的兄弟轮流帮吴兄弟看着那个女孩,我记得当天晚上我帮吴兄弟把那个女孩送到医院以后,吴兄弟派我两个兄弟去他那里拿衣服,我的两个兄弟还被人打伤了,我担心有人对吴兄弟不利,所以吴兄弟不在的那两天,我一直帮他照顾那个女孩,几乎是寸步不离了。”

“既然是这样,那的确是有人想对吴兄弟不利了?”范老大问道。

铁锚点点头,道:“大哥,我说两句可以吗?”

“都是兄弟,你知道什么就说什么吧。”范老大说道。

铁锚看了看吴铭,说道:“大哥,您说不错,我觉得的确是有人想对吴兄弟不利,因为吴兄弟走了那几天,根本没有人来找那女孩麻烦,而当吴兄弟回来以后,这三个人就来绑架那个女孩了,我怀疑可能是这样的,有人想对付吴兄弟,那些天吴兄弟去了白虎堂,所以人那人不知道吴兄弟能不能活着出来,所以就没有去找这个女孩的麻烦,但是当吴兄弟回来以后,他们又来了,他们知道自己对付不了吴兄弟,所以他们想抓那个女孩要挟他,我怀疑是这样的。”

“这是你想的吗?”范老大冷冷的问道。

铁锚瞄了一眼海老七,点点头,道:“我是这样猜的。”

范老大听着铁锚的分析没有说什么,他低着头,用筷子点着盘子里的菜,海老七忽然站了起来,骂道:“狗日的东西,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你怀疑的多了,不确定的事情你别胡说!滚出去!”

铁锚被海老七的话吓得一愣,他哆哆嗦嗦地说道:“大哥,我……”

“滚!不知道的事情在这里胡说!”海老七摆着手让铁锚出去。

铁锚转身要走,他知道在这里他没有说话的份,而且他的怀疑可能会让别人误会他跟吴铭有什么特别的关系,他不该这样说的,他轻巧巧地往门口走。

范老大抬起头来,叫道:“别走,你留下。”

铁锚转头看着范老大,再看看海老七,左右为难着,海老七生气地说道:“大哥,让你留下,你就留下,你不知道该听谁的,是吗?”

铁锚点点头,走回到包间里,范老大轻叹一声,转身看着地上的三个麻袋,问道:“这麻袋里就装着那三个杀手,是吗?”

“是的,大哥。”铁锚说道。

范老大站起身来走到麻袋旁边,看了看麻袋的样子,说道:“打开它,我要看看这里面到底装着何方神圣?敢对我飞云帮的兄弟下手,我看看他到底是不是三头六臂!”

铁锚按照范老大的指示走到那三个麻袋旁边,用怀里的匕首将麻袋上的绳子砍断,麻袋里露出三个人头,铁锚抓着三个人的脑袋,把他们从麻袋里弄出来。

那三个人已经被吴铭打成了重伤,昨天晚上又被铁锚的兄弟修理,现在已经半死不活了,他们从麻袋里钻出来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像三具死尸一样,范老大蹲下身子用手里的筷子敲着那三个人的脑袋,问道:“说是谁让你们来找我们的麻烦的?”

那三个人趴在地上昏迷不醒,完全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范老大又问了他们一遍,那三个人才抬起头有了一丝反应,铁锚抓着一个人的头发将那个人的脑袋抬了起来,问道:“快说,大哥问你话呢!别他妈装死!”

那个人满脸是血,脸上的伤口都已经浮肿了,看起来像个猪头一样,铁锚松开他的脑袋,骂道:“还他妈嘴硬,看来是吃的苦头不够,是吗?”

说着,铁锚抬脚就要往那人的后背上踩,范老大一摆手,叫道:“慢着,别动手!”

铁锚愣住了,把脚又放到地上,吴铭把铁锚拉到一边,然后说道:“这三个人昨天跟我拼命,被我打伤了,现在只剩半条命了,别再打他们了。”

“我看他们是在麻袋里憋坏了,给他们来点刺激,清醒一下!”范老大说着站起身来走到桌前拿起一瓶白酒,然后走到那个人身边,将整瓶白酒从那人的脑袋上浇了下去。

那人嘴里发出撕心裂肺的叫声,像杀猪一样,范老大用手抓着那人的头发把酒倒在他的脖子里,那人身上的伤口被酒水刺激着,发出钻心的疼痛,在场的所有人听到他的叫声都感觉毛骨悚然。

一瓶酒倒完之后,范老大扔下酒瓶,问道:“是谁派你们去的?说!”

那人喘着粗气,浑身颤抖着都说不出话来了,吴铭焦急地看着那三个人,三个人都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他没想到他们三个这么不耐打,他昨天只不过轻轻地试了试他们,现在他们就已经半死不活了。

“现在怎么办?他们已经半死不活了!”范老大抬起头看着吴铭说道。

吴铭无奈地叹了口气,道:“看来是老天帮忙啊,它存心不让我们知道那个人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