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梅整个下午除了去两趟厕所一直都在新房里坐着,睡也不敢睡,无聊得要发霉了。

其间她哥的两个孩子过来陪了她一会,不过小孩子好玩,再加上要回家,很快就消失不见。

肖大铁进去的时候,她正盘脚靠在床边上闭眼睡着了。

“吃……”

肖大铁本来想叫吃饭,见她睡着声音又收了回去,脚步放轻进屋里将饭菜放下。

要不要叫醒她呢?现在天气冷,饭菜很快就凉了。

肖大铁陷入两难,后面坐在床沿盯着边上的女人看。

今天结婚,周梅是画过妆的,不是浓妆,就描了眉,上了口红。

她本来就是一个美女,稍稍打扮只会越来越漂亮。

肖大铁知道她好看,不过现在的样子是他见过最好看的模样。脸蛋儿漂亮,腰很细,一双小脚只有他手掌那么大。

回想一下当年,从河里将她救起的时候她才十五六,在他眼中还是个孩子,并没有任何非分之想。

那时他也没有想过眼前的人会成为他的未婚妻,不过后面两家定亲,他就认下她了。

自那以后他一直都将她当着未来媳妇在看,从少女到大姑娘,他也算是看着她长大的。

只不过几年过去她看自己的眼神一直没有变过,害怕跟不喜欢,远远的避着,还有一丝丝的嫌弃。

当然自己的条件的确配不上她,这一点肖大铁一直都清楚。

能走到这一步他也没有想到,其实上次镇上领证出的闹剧他已经看开了。

他承认很喜欢周梅,但要是对方认为这场婚姻是苦难,他也不愿意将她囚禁。

周梅斜靠在床架子上本来就睡得不实,迷迷糊糊中她做梦了,梦到自己正站在河里,然后岸上有一只眼睛发红光的大黑狼,正呲牙盯着水里的她。

周梅吓得发抖,想叫救命声音又发不出来,想回头到对岸,又感觉脚被东西给抓住了,身子颤了颤,总算是醒了。

“你,你怎么在这儿?”

周梅看见肖大铁在自己旁边,心中稍安,发现脚露出来了,缩了缩,有些不好意思。

“我拿饭菜过来了,你趁热吃吧。”

肖大铁收回抓住床沿的手,站起来本想离开,看见柜子上那两杯酒人又停了下来。

“对了,我妈给了两杯酒,说有寓意。咱们,咱们得喝掉。”

一想到喝交杯酒,肖大铁就脸红啊。

“噢。”

周梅也知道是什么寓意,穿鞋走过去坐下,端起其中一杯,感觉像是在等着肖大铁。

肖大铁也拖了一个小凳子过去坐好,拿上那杯酒道,“你要是不想挽手也可以。”

他不想强人所难。

“挽吧,要不然寓意都没有了。”

她的声音像蚊子一样,不过肖大铁的耳朵灵着呢。

他没有再说什么,向大梅靠近一些,端着酒杯慢慢过去挽周梅的手。

周梅也配合着,就是脸很烧,不敢看他。

两人的姿式调了又调,后面总算昂头将酒喝了。

周梅喉咙被辣了一下,放下酒杯轻咳了两声,后背出了一层薄汗。

肖大铁也很紧张,收了两个杯子道,“你快吃吧,我还要出去陪一下客人。”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