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瞪大探询的目光。

“……”她瞟了他一眼,抿嘴笑,“不要以己杂念推及别人!”

“打住!拜托!我可是贞洁童男!”他急忙更正。

“既如此,何必紧张!问心无愧才最重要!——我是说正好借他们威武的守卫看护一下我的宝马良驹!”她向他认真地瞪了一下秀丽的眼睛,咬咬嘴唇俏皮地笑。

“你真会见缝插针!——我也喜欢寻幽访胜,——如果说,我很想去观赏一下你的金屋,会不会被看作太贪得无厌?”他眼睛里闪烁着希望的亮光。

“即便是诚恳之言,我想你也是用错了词语。

你看,金屋不是我们这种人可以享用的,草庐或者夏舍应该更合适吧!”她郑重地更正,“如果你愿意屈尊,我当然欢迎!

只是,因为男女身份的更换,刚刚搬到这里来。狭小不说,还零乱地很,怕要让你见笑了。”

“爱屋及屋,放心好了,我的心态绝对的正!”他停好车子,三步并作一步地快步抢到她的前面。

“干什么呢?又不是前面有金子可拣!”她不由地笑。

“你说出了我的心里话,那就是光彩夺目的金山!”他目视前方,赞同地用力点点头。

“你不知道吗?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她提提眉毛,笑着望了他一眼。

“你说的只是其中的一种状况,可以肯定,事实应该是我猜想的另一种局面!”他自我肯定地点点头。

“要有接受打击的心理准备噢!”她积极建议。

突然,他向前急速地握了一下她的手,让她真实地体验了他的信心。

但是,正如她的坦言,缓缓出现在眼前的苍白、偏僻与狭窄,足以以无声的语言表明了房价的低廉。他关切地朝四下扫视了一下,心里沉甸甸的。

“请!难得贵足踏贱地。——承蒙纡准尊降贵,使得蔽舍蓬筚生辉了!”她打开一扇木门,微笑着恭敬地邀请。

这是一间多位一体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小屋。虽然,和豪宅搭不上帮,可以说没有一件高档商品。但是,一什一物,无不以雅洁清爽而争胜。

正如常言所说:如其人。其实,不论出自手的装扮,还是来源于思维,都会反映出本人内在的灵魂。所以,看到这里的一切,就能感觉到它主人的气质与形象。

一条粉白色素雅的布帘把本来并不宽敞的空间一分为二。

墙壁刚刚粉刷过不久,清洁得一尘不染。虽然是坚硬的水泥地,却擦拭地明明净净。无论墙角的煤气炉,餐具、用具,还是床上用品,甚至窗帘、风铃,都不是崭新的,更说不上昂贵。但是,却整洁淡雅,给人一种很恬静舒服的感觉。不论奇花异草,还是奇形怪状的石头、别具一格的根雕衣架,都是山里的宝贝,洋溢着浓浓的山风野趣。

就像终日饱食大鱼大肉的人们突然吃到色味俱佳原汁原味的蔬菜一样,使终日浸泡在繁华闹市中的眼睛,得到一种山谷幽兰一般的清爽。

靠着床边的一张淡黄的桌子上,除了一台小小的电视机,一面别致的镜子,两束优雅的插花,剩下的就全是籍了。

“不好意思!纵然有心,希望高格调地招待贵宾,无奈在这贫民窟里,也只好一切从简,以一杯热茶聊表浓浓盛情喽!”零子鹿热情地双手捧上一杯清茶。

“谢谢!”他急忙接过茶杯,深邃的目光凝视着她,满心欢喜地笑语,“有心就够了!这才是最重要的!”

随即,他深呼吸了一口气,转开射线,灵活的目光迅速地在屋里扫视了一遍。惊羡而欣赏地望着她,“有的花儿鲜艳欲滴,却没有雅丽飘逸的神韵;有的人穿金戴银,却没有一点优雅高洁的气质!”

“没有富贵的资本,只好以雅来装潢门面了。”她抿嘴苦笑。

“但是,这些籍无疑地给你作证,在精神领域中,你绝对的富甲天下;这屋中的氛围,你的衣着、谈吐、为人处事都在争先恐后地诉说你的雅人深致!”他瞅瞅这,摸摸那,对屋内的一切他都兴趣盎然。

桌的玻璃板下布满了景致怡人的风景照片,一个令人心驰神往的美丽世界。他专注地观赏着,各色各样的涟漪在他明亮的眸子里交替荡漾,他完全纵情地陶醉在那里了。

“叮当”一声响动,他抬头寻声望去,窗台上那个玲珑剔透的玻璃缸里,一只小螃蟹正在惊慌地忙着往一块光滑的鹅卵石后面隐身躲藏。

“呵!还静中有动呢!

喂!活泼可爱的小家伙!我可是很喜欢你的哦!躲藏什么!即使不能握手为敬,也不能给这样的见面礼呀!

这可不符合交友之道!也不是大度之举耶!”他谨慎地把玻璃缸端下来,轻柔地放到桌子上,兴趣盎然地观赏着,一边热情洋溢地给小螃蟹唠叨。“我可是一表人才,绝对配得上你的噢!”

“你怎么就知道人家不是螃蟹王子?杰出英才?”她微微地皱皱鼻子,眨眨眼睛笑着望着他。

“那样啊!我也不会逊色!至少我的勇气可嘉!主动地向它打招呼了。”他依旧信心十足地洋洋自得地满面笑容。

“是的!你的热情与洒脱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使你光彩照人!若人喜爱!”她真诚灼灼钦佩地微笑。

“你呢?”他把闪亮的眼光凝聚成一条关注的光芒,纵情地望着她。

“既然出自我的口,那当然也是我的感同身受!”璀璨的光芒在她如水的眸子熠熠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