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是活动的时间、路线、交通工具、标语口号的内容、参加的人员结构以及主要活动负责人等等。

时间和标语口号的内容我可以给你们一个参考。剩下的项目还真得让大家讨论讨论的!要多大规模,那得看大家有多大的承受能力,不行我可以参与你们的讨论会。”

“都到了这个份上了,我们还有什么可顾头威尾的!我们听你的不行么?”宇子见信任地望着他说。

“当事者是大家,你说怎么能漠视大家的权利与责任呢?”余尾生坚持。

一旁一直静听的零子鹿也赞同后者地点点头,“我也是这样想!

应该让大伙有种当家作主的感觉。唯有这样,发自内心自己由衷的主张,才更有动力为实现之而想方设法地去奋斗。”

“还是你们站得高,看得远!”宇子见诚心诚意地叹服,“那好吧!就照你们说的做。我全力以赴地紧跟。”

“科长,您找我。”清秀可人的出纳小叶站在门口谦恭地望着杨雪茵。

一向冷凝的杨雪茵放下手里的笔儿,随手拿起桌子边上一叠对账单,站起来,离开桌子,冷静地来到茶几旁的长沙发前,语调平淡地说:“来坐。”然后,客气地递给对方一杯飘香的热茶。

小叶感恩地接过水杯,不明就里顺从地坐在她的旁边。

杨雪茵把手边的纸张摊开,面色有如雁过无痕似的平静,“给我说说月末你们银行对账的过程。”

小叶望着眼前的银行对账单一怔,沉默思索了片刻,揉搓了一下紧握的双手,语调有点紧张地解说:“银行来了对账单,我就和我们的帐目核对。如果,两者余额对不上,就一笔一笔地勾对,找出每一笔未达账项。然后,再请张会计复核盖章,最后,请您签字。”

“那么,如果余额对住了,你就不再一笔一核对了是不是?”杨雪茵依然平淡无奇的模样。

“嗯!”小叶舔舔嘴唇思虑地点点头。

“那么,你知道,张会计是怎样复核的么?”

“我把做好的对账调节表给他,如果,有未达账项的,我就解释原因给他听。然后,他就盖章。”

“也就是说,你们只重视结果,之间的过程从来没有两者之间核对过。”杨雪茵挺起身子研究地望着对方。

杨雪茵不言自威的冷艳本来就够一般人胆颤的了,对小叶来说,加上又是顶头上司,那份威严更是让她敬畏三分,所以,竟忘了茶几上还有一杯长官亲自递给她的一杯浓香飘逸的茶水,只是不停地来回舔舐干涩的嘴唇,以频繁的点头作答。

“可不可以这样说,如果,银行对账单上有一笔出款,然后再有同样数额的进款,你们都不知道。”杨雪茵从鼻子里呼出一口气。

这个结论让本来高度紧张的小叶猛地抬起了头,瞪着惊恐的眼睛,不知所措地直咽口水。

“或者可以说,只要得到了我们财务的印章,任何一个人都可以利用我们一个月的资金;甚至,一个专管我们银行帐有心机的银行职员,一个月之内更可以监守自盗利用职务之便使用我们的银行存款。”虽然,杨雪茵在描述这些情况的时候,看似轻描淡写。但是,眼色里却渐渐地凝结起了冷重的冰霜。

这时的小叶呆呆地坐在那里,感觉已经不能自控了,哑口无言地不能回答问题。

杨雪茵又递给她一杯温热适度的茶水。

她完全忘了对方的身份,也没有了刚才惊弓之鸟似的紧张,木然地接过水杯,大口大口地饮了几口。

看到对方的意识好像缓过一些,杨雪茵望着银行对账单一丝不苟地看了一会儿,然后低下目光,看着脚下光洁的地面不容置疑地说:“话已经说到这里,你没有应该向我坦白的事儿么?”

面对高深莫测的长官,以及突如其来的状况,手脚冰冷的小叶颤抖地说不出话来。

“不要心存侥幸,我不是聋哑!”杨雪茵把目光又放远到窗外遥远的蓝天,“但是,我也注重态度。我希望听到你真实的解释。”随着,又把对方放下的温热的水杯加了一些热水重新递给她。

紧喝了几口热水之后,小叶缓了一下神,泪水涟涟地流了出来。“对不起!科长,我做错了!”

“说一下过程。”杨雪茵说话的口气与话语的内容一样的简单明了,而且,给人一种不容抗拒的气势。

身单力薄的小叶声泪俱下,唏嘘了好久,才平复了一些,叙述起事情的原委,“我男朋友去年开了一个公司,但是,资金比较紧张。穷极的他不知从哪里打听到这个办法。”她又哽咽起来。

尽管杨雪茵很想知道下的内容,让对方吊着胃口不舒服。但是,她依旧不发一言,平心静气地等待着。

好一会儿,激动的小叶才能够接着说:“月初我给他开张支票把钱转到他的账户上,月末让他再及时把钱交过来。”

“就因为,你知道对账的漏洞?”杨雪茵少有地一笑。

“但是,好像大家都是这样对账的,不光是我们这一家。而且,我们很久以来也是这样操作的,不是从我开始。”小叶看到一丝亮光,压着恐慌争辩道。

“你这样说提醒了我,我会查以前的对账单。”杨雪茵露出轻度的微笑。

“科长!我不是说别人也像我这样做,我这样做也只有半年多。

请您相信我!我虽然做错了事儿,但是我没有说一句假话,我也不想隐瞒任何事儿。不仅因为我知道您的眼睛是雪亮的。而且,我也知道这样做的本身就是一种错误。

我一直都是在心惊胆战的心情下度过的。即使,有时因为赚了钱,我男朋友奖赏似的给我温存,我也感觉不到它以往的甜美。”

“虽然,我可以了如指掌,但是,我还是想听你说。每次转多少?”

“看他急需的程度,还有咱们帐上的存款数量。但是,从来没有超过二十万。”

“你应该只有一个法人的私章,那么,那个大的财务章你是如何盖的呢?”杨雪茵循循善诱地问。

“其实,说心里话,德高望重的张会计是个一向谨慎甚微的人。能够造成我犯错误的机会很少。但是,百密总有一疏,家贼难防。何况我时刻都在瞪大眼睛,有守株待兔的心里准备。趁他一转身,或者去洗手间的机会我都可以办到。

而且,我男朋友给了我一把*。但是,我从来没有用过。不是不需要,只是我觉得那样更让我罪上罪。”

“你说的很对,这已经不是犯错的性质了,而是犯罪。如果追究起来,你们都要当啷入狱。”杨雪茵一直没有正视对方,这时虽然优雅地扬起了头,依然高傲地望着远方。

对于小叶,虽然没有亲身受到酷刑的拷打,耳边也没有高分贝的呵斥。但是,待宰羔羊般的她却觉得已经濒临绝境了,惨白的手更加抖动起来,传到膝盖,传遍全身。

“你说什么办呢?”杨雪茵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小叶泪流满面,除了直搓手,似乎已经不知道还能干什么了,“我听您的!”

“如果我把这件事儿完完本本地报告上去,你这一辈子也就完了。但是,没有一点处理结果,不仅于情于理说不过去,而且,对于知情者也交代不了。”杨雪茵眯起眼睛左右为难地斟酌着。